兰晴萱看到锦娘无比担心的样子,微微一笑道:“锦娘,你也就不要再去担心这件事情了,她们此时不过是因为我成了简钰的未婚妻,所以才会如此,这种谣言若是不理会的话,没有人附和,她们说上几日也就觉得无趣,自然就不会再说了。(..)”
锦娘叹道:“小姐是不知道京中这些夫人小姐们的嘴,看起来一个个似乎很有了教养,实际上却不是那么回事,之前小姐进京之前,我曾提议小姐在那些夫人小姐们的面前留下好的名声,如今看来,这条路似乎是走不通了。”
兰晴萱知道名声在这个朝代对女子而言有多么的重要,只是她素来都有自己的行事准责,对于那些传言并不是太在意。
她看到锦娘这样一副忧虑的样子,她这个处于风尖浪口的人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也实在是愧对她们对她的担忧,她想了想后道:“其实吧,我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糟糕,此时她们说我的坏话,说来说去也只能在我的出身和无才上做文章,出身这件事情我无力改变,所以也不想去改变,至于无才这件事情倒是可以想办法改变一二,寻个合适的机会露一手就好了。”
锦娘叹道:“小姐说得在理,只是这个机会并不好寻,且小姐如果不能技惊四座的话,那么反而很容易被人拿来当笑话讲。”
兰晴萱笑了笑,眼睛微微眯起来道:“其实要技惊四座也不是完全没有法子,还是那句话,有合适的机会就可以。”
锦娘是知道她的本事,当下轻轻点了一下头,兰晴萱微微敛了敛眸光道:“这世上的女子在出嫁之前,都希望自己能被很多人祝福,我也不例外。”
锦娘问兰晴萱:“小姐可是已经想到应对的法子呢”
兰晴萱手一摊道:“暂时还没有。”
锦娘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兰晴萱却又笑了笑道:“现在还没有想到法子,不代表以后没有法子,眼下这事倒不用急,静待合适时机吧”
锦娘轻叹了一口气,见兰晴萱淡然坐在那里,她觉得她这般模样有些不妥,于是又安慰兰晴萱:“此时想不到也不打紧,等想到之后小姐再亮瞎她们的狗眼。”
她这句话说完,主仆二人相对一笑。
门被敲响,兰晴萱皱眉,来人是多日不见的凤无咎,上次自皇宫回来之后,兰晴萱就没有再见过凤无咎,此时再见,她发现凤无咎比上次看起来瘦了不少,原本微微有些圆的下巴已有些尖。
兰晴萱看到凤无咎的时候嘴角泛起了一抹嘲弄,凤无咎知她的心思,轻声道:“姐姐可是在笑话我”
兰晴萱由衷地道:“我不是在笑话你,只是觉得你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我以为你做下那样的事情后会没脸来见我了,没料到你此时还能如此坦然地来找我,这分本事我是学都学不来。”
凤无咎在侯府都如掌上明珠一般对待,再加上她也极会为人处事,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话,一时间她也有些不自在。
她轻轻咬了一下唇后道:“我知道沈园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但是你现在不但没事,反而和王爷定下了亲事,你也算是得偿所愿。”
兰晴萱一听到凤无咎的这句话只觉得心头的火蹭蹭蹭地直冒,她冷笑一声道:“是啊,我得偿所愿了,细算起来可得好好感谢五妹细细为我谋划的一切。”
凤无咎的面色一白,兰晴萱又接着道:“处心积虑去害了别人,然后误打误撞成了另一个结果,我如果做下这种事情,就算是脸皮再厚也没脸再去见那个我想害的人,更不要说还能如此理由气壮的来说话。说到这里,我倒想问问五妹,我是不是还得备上三牲及四时瓜果,然后亲自到你那里道谢”
凤无咎的脸顿时如开了染坊一样热闹,红白黑紫一时间全上了个遍。
自兰晴萱来到侯府之后,在人前素来是温和的,话也不算多,说出来的都很是得体,像此时这般将话说得如此直接尖锐的还是第一回。
凤无咎袖袍下的手握成了拳,她原本就是副高傲的性子,此时只觉得无比打脸,若不是她今日来找兰晴萱有事,此时也不愿意在这里听兰晴萱如此蹊落的话。
凤无咎咬着唇道:“姐姐也有爱过的人,在爱情里,人都是自私的,自那天的事情之后,我心里也一直很后悔那天的所作所为,原本早就想到姐姐这里来认错,却一直拉不下脸。此时来了,姐姐要怎么骂我都好,我都会受着,绝不敢还半句嘴。”
兰晴萱闻言倒笑了,这天底下有一种人自认为很是了不得,不管做错什么事情都觉得只需要说声对不起,别人就得无条件原谅他,然后还得在人前装出一副白莲花的样子,仿佛受害的那个人是她一般。
对于这种人,她心里是佩服的,因为她对于她做不到别人却能做得到的人一直都存有这种佩服之情。
她清冷一笑道:“我骂完了,你若是没事的话我就不留你了。”
她这逐客令下和清楚明白,凤无咎却咬紧了唇道:“姐姐还在生我的气”
“不敢。”兰晴萱不冷不热地道:“毕竟如五妹所言,沈园的事情发生之后我没有任何损伤,反而是最大的受益者,细算起来,我还得多谢五妹。”
凤无咎闻言咬了咬牙,她正欲说话,没料到兰晴萱又笑眯眯地道:“不过五妹上次给我下的毒好生高明,若是得空的话把你下毒的法子跟我细细说说,等我学会了,以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