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装男人一时不敢吱声了,有个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这总裁怀里的女人在总裁心里举足轻重,不敢违背,男人只好站在一边,边抹冷汗,便出冷汗。
安景旭一言不发,看着怀里的顾初夏,一张俊脸阴暗不明,久久才说:“去拿医药箱。”
男人这才如临大赦地走出去。包厢里该散的人散了,十多个黑衣男人围着李荣兵,李荣兵早就虚软地趴在地上,流了一滩血,空气里到处充斥着血腥味。
安景旭将顾初夏放在沙发上,才起身,沉沉说着:“我这酒吧还真是什么人都能来去自如啊,都让人找到家门口来了。”
顾初夏知道安景旭生气了,每次他生气都是这样平静的语气,让人摸不准到底在想些什么。
黑衣男人立刻低下头,沉声道:“总裁,是我们疏忽了。”
安景旭冷笑,那笑很阴冷,让人忍不住打寒颤:“既然疏忽,应该知道怎么做吧,今天晚上的人,我不想在看到。”
顾初夏伤口疼得厉害,原本昏昏欲睡的,被安景旭这一句话惊得清醒了,知道安景旭的手段狠,却不知道这样狠,没想到这一出居然牵连到了这么多人,看安景旭的态度应该不会放过那些疏忽的人,顾初夏顿时一怵,那些疏忽的人安景旭都不会放过,那李荣兵该是什么下场,顾初夏看向地上流了一地血的李荣兵,顿时心里一凉。看向安景旭的侧脸,除了冷只有狠。
安景旭,这才是你吗?这样心狠手辣……顾初夏似乎进到了一个冰天雪地里,浑身冰凉。
安景旭却悠然自得一般,慢慢踱步走到李荣兵跟前,冷冷睥睨着他,嗓音像醇酒,甘冽却邪魅:“李荣兵,你真蠢。”
蠢到自己跑来送死,蠢到落到你安景旭的手里,蠢到怎么死的都不是道,是吗?安景旭,他蠢是这样吗?顾初夏看着安景旭,有些想的话都卡到了喉咙里。
地上的李荣兵挣扎了一下,却流出更多的血,声音没有刚才的张狂,变得无力虚软:“安景旭,你想怎么样?要杀要刮随便你,我李荣兵既然敢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谁人不知道安景旭手段狠辣,安景旭逼得李荣兵落魄跳楼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俨然安景旭的心的有多狠就不得而知了。这李荣兵抱着不成功便成仁。
安景旭却蹲下,踩着李荣兵的血,邪魅冷笑:“胆子倒不小,可是想死,也得我同意了。”
李荣兵似乎害怕了,声音都颤抖的不像话,却拼着最后的力气嘶吼:“你要怎么样?你这个小人,逼得我走投无路,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安景旭却冷笑:“放心,我不会让你做鬼的。”手指一沾地上的血,举起手指,细细看着,眼神妖异,冷冷睨着李荣兵:“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犯了两个错误。”白皙好看的手指掠过李荣兵额上的伤口,顿时安景旭一双好看的手占了大片大片的血渍,他似乎没看见一般,自顾玩弄着手里的血,说:“第一,你不该来找无自寻死路,第二,你不该伤了我的女人,连死路都没有了。”
顾初夏觉得自己都不能呼吸了,看着安景旭那双被血染红的手,似乎有双手在勒着自己的喉咙,窒息感让她浑身发冷。这样的安景旭太可怕,是嗜血的,肃杀的,那双沾血的手似乎有毁天灭地的力量。顾初夏觉得这一幕居然有几分熟悉,似乎曾经也有这样一双好看的手沾了血。她怔然地去看安景旭的脸,突然觉得陌生极了。
这才是安景旭,翻手**,血腥的世界里他却恣意,像极了嗜血的罂粟。果然安景旭是一颗包裹糖果的毒药,是致命的。
空气里全是血腥,刺鼻又让人惶恐,地上的李荣兵一双垂死一般绝望害怕的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安景旭,颤颤吐字:“你——你,这个恶魔。”
是啊,安景旭是恶魔,死,那安景旭的世界居然只是宽恕。安景旭笑,笑得妖娆,仿若地狱里走来的魔鬼。他冷冷说着,似乎无关紧要一般地轻松:“你伤了她的手腕,那我先要你一双手好了。”
一双手……顾初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向安景旭的脸,那张俊逸无比的脸上,只有寒厉,与嗜血的可怖。这一刻她忘了游戏,没有半点因为窥视到安景旭而喜悦,她只知道,因为她的伤,有人要失去一双手,甚至残酷的惩罚。
李荣兵微颤着后退,嘴里机械地重复:“不要,不要……”
顾初夏坐起来,顾不得手上的伤,她怔怔看着安景旭,张口,却吐不出一个字,只是错愕。
不要,安景旭,不要……不要这样可怕……
安景旭突然望向顾初夏,眼光里一片红色在翻滚,没有一点退却,视线落在顾初夏染血的手臂上,突然眸光一沉,拿起地上的军刀,狠狠刺穿下去……
李荣兵大叫:“啊——”脸上痛得揪扯,一脸的血渍显得狰狞恐怖。
这一刻安景旭眼里全是血光,这充斥的血腥味似乎点燃了他体内所有的嗜血的因子,他根本停不下来一般,被血腥主宰了,握着军刀一点一点往下剜挖。
“啊——”
“啊——”
李荣兵渐进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地上全是血,浸到了安景旭的鞋子,一片红色中倒影出安景旭绝美的容颜,尽是阴冷。
这才是安景旭,嗜血的他,一滴血便可以让他疯狂。
顾初夏发不出一点声音,看着安景旭沾满了血的手。怎么会这样,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