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小祖宗伺候好了,没准还能升职呢。 就不信这安景旭不好这口,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
陈经理居然拿自家以偏概全,这离死期肯定是不远的。悲哀的男人,这样不懂商场,主动成为有些人上爬的垫脚石。
张副经理连忙一脸自信地揽下:“放心吧,经理。”
“要是没办好,我就得下台。”陈经理没好气地说。
“一定办好,经理尽管放心。”打了个眼神,张副经理就退出去‘办事情’了。
会议室里的陈经理还沉浸在自己升职的美梦了,丝毫不知道跳了火坑。
走出办公室,张副经理奸计得逞,笑得好不洋洋得意。
这招借刀杀人真是使得漂亮。
张副经理瞟了一眼会议室的方向,小眼睛一眯,一抹奸邪,笑得真是让人发渗:“蠢货,真以为男人都像你。你要是不下台,我怎么上去。”
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陈经理不知道自己俨然成了蝉。
商场啊,真是一潭污水。你黑,别人比你更黑。无耻多的是,阴谋阳明各凭本事,这自作聪明的人是不适合商场的法则的,注定要被淘汰出局。
被台长架空了的顾初夏百无聊赖,休了三年来的第一次长假。这休假真是比上班还伤脑筋,尤其对从未旅游过的顾初夏更是无所适从。纠结了几天,还是黎墨一句话定了主意:初冬旅行,凌东优选。
于是顾初夏背着行囊上了岛。
凌东岛,以冬季观光为特色,深秋张潮的海面便是一大亮点。
顾初夏第一次看见海,一望无际地宽广,美得不可思议。
远处水天相接,偶尔飞过的海鸥掠起海浪翻滚,那样蓝得纯粹,蓝得剔透,晶莹的浪花溅起,碎在空中,零零落落地落下。
顾初夏走在沙滩上,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海风凉凉的,掠起散落的长发,带着微微的潮,长睫蒙了一层雾气。一睁一眨之间有股海水的味道渗进鼻尖。
顾初夏对着大海,不由得赞叹:“真美。”
黎墨说的果然对,这凌东没白来,看着海,吹着海风,心中那些盘绕成结的心事似乎也被这风吹走了。有种飘飘忽忽的感觉。
顾初夏踏着沙子,在原地画圈圈,嘴角扬得高高,唇边浅浅的酒窝像盛了酒一般。
岁月静好,阳光明媚啊。
突然,海风里传来一个清脆如风铃般好听的声音。
“顾初夏。”
声音是好听,但是顾初夏却有种晴天下暴雨的感觉。往后看去,真是无处不相逢啊。
那人一身长裙,带着一顶酱色的草帽,长长的头发披着,眼睛含烟又若水,笑容似绽开的海花。
美人啊!那由远及近的美人不是别人,正是安景旭的旧爱——张静海。
这算不算是冤家路窄呢,顾初夏沉默思考:不算,我和安景旭已经分道扬镳了,对张静海造不成威胁了。顾初夏自我解释,一蹙眉:不对啊,张静海可不这么认为,真是麻烦。
顾初夏硬着头皮,笑容僵硬,酒窝消失,走过去:“张小姐。”
张小姐?这距离划得很远,顾初夏那几分假意的笑,就是示好。
张静海姿态优雅,步伐不疾不徐,脸上端的是镇定从容,浅笑盈盈地说:“真巧。”
这模样确实不想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啊,没准是先礼后兵。顾初夏不敢大意,干笑一声,很敷衍地说了一句:“是啊,很巧。”
渡个假都不得安生,这种鸟不生蛋的岛上都能遇上‘前任情敌’,确实是‘巧’。
顾初夏顿时觉得阳光阴暗了几分。
也不知道张静海是装的,还是真的,表情很淡定,像老朋友一般相邀:“那边去坐坐吧。”
顾初夏心里是万分不愿意,可是对方态度和顺,自己也不好拒绝,便跟着张静海去了海岸上的咖啡屋。一路想着,这张静海是不是被安景旭结婚的消息刺激到了,才跑来度假,心里才一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胸口就郁结不舒服,甩甩头,顾初夏不作多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张静海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一进去,招招手,喊了一句:“两杯咖啡。”转过来对着顾初夏,语气不像刚才那样若无其事了,有些冲,有些阴:“你来度假?看你的样子似乎过得不错。居然还有心情来度假。”
果然,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张静海还没有将顾初夏剔除情敌的范畴,顾初夏有些有口难辩。
顾初夏淡然处之,不惊不惧,淡淡反问:“我不应该有心情吗?”我心情现在好着你,如果你没有出现,还会更好的……顾初夏在心里腹诽。
张静海似乎对顾初夏的回答有些错愕,也只是一瞬,便恢复一脸冷静,笑得寓味不明:“我可记得当初你对我说的话,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要奢望,免得蹉跎了岁月还弄得一身伤。”似乎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她盯着顾初夏的眼睛,一句话,这青天白日便阴了几分,“安景旭和顾初年要结婚了,蹉跎了岁月的你是到这里来疗伤吗?”
顾初夏是个很奇怪的女人,似乎没有什么事能让她在意一般,但是张静海不相信,对于安景旭结婚的消息,顾初夏一点反应也没有。她盯着顾初夏的脸,可是事实上,确实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话是顾初夏曾经用来说张静海的,居然让她一字不错地还回来。其实顾初夏也想反问回去,她觉得张静海更像来疗伤的,但是顾初夏一向讨厌麻烦,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