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磊和张铨带着疑惑走进来,他们不是才分开吗?怎么又要开会?还是有什么事情?
偌大的会议室,邓萸杫坐在首位,低着头,看着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们走进来,邓萸杫也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是一点没有察觉他们的一样。
两人也不敢多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自己找一个座位,同样低下头,自己思索。
三人沉默,没有人说话,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一样。
就在这时,苏姬走进来,脚步未变,依旧是那么单薄虚弱,与往常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的身上再也没有清香的味道,而是带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静静的找到一个位置坐下。
对他格外熟悉的两个人对这血腥味格外熟悉,闻到这味道的时候,两个人一急,差点站起来,却在看到邓萸杫没有丝毫变化的动作的时候,安耐住自己的动作,只是,眼神还是那么的担忧。
苏姬没有看任何人,只是低着头,浑身散发着一种淡淡的萧瑟,让人心疼。
“苏姬,你可知错。”邓萸杫坐在高位,低着头,不看他,即使这样,她依旧能够感受到苏姬的冷意,是他心底发出来的,让人心疼的涩然。
她本不想让苏姬去刑法室的,但是苏姬的言语一下刺激到了她,再加上姐姐因为他而哀求,她忍不住了,她的家人为什么要这样求人,还是为了她。
“属下不知。”苏姬这才抬起头,一张阴柔的脸上带着些许的淡然,看着邓萸杫那张妖孽的脸上,两相对视,只是,苏姬这张脸在邓萸杫的面前竟然没有任何的暗淡,他那冷漠到极致让人心疼的感觉全然夺得了所有人的目光。
“不知。”邓萸杫冷笑,她抬起头,触及到苏姬这冷漠的表情,心里微微一滞,原本的冰冷瞬间化作无限的无奈。
她低下头,似乎是在检讨,鼻尖微酸,“他们是我的家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们而做,我知道,对于你们来说我救了你们,没有我就没有你的未来,但是你们可知道,没有我的家人,就没有现在的我,能够让你们看到的,永远都不是那么的简单,我的家人对我的疼爱和照顾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我对他们的感情,他们于我来说,已经值得我这么为他们付出,若是没有我要为他们付出,就没有现在的我,会一直奋斗的我,我知道你们一直都在因为我的付出感到不值,只是,等到你们真正体验过亲情之后就知道,亲情,只要不背叛,就永远值得付出。”
三人齐齐沉默,他们不是不懂邓萸杫这是在说什么,这也是在说给他们听,无非是他们对她家人的态度被发现了,引起了邓萸杫的不满,她是在告诉他们,告诉他们为什么她要那么做。
这是不是也是在说,在邓萸杫的眼里,他们也是让他重视的人,他们记得,刚才那个女人,只是想要打杨子贤,骂了杨子贤几句,就被她杀死,这是什么样的护犊心理。
如果是别人的话,邓萸杫一定不会在乎,因为别人她从来不放在心里,但是赵磊三个人,邓萸杫可以说,自从三人收归于她之后,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伤害她的事情,即使这一次的事情,也是因为苏姬为她感到不值,才是口出伤人,苏姬这人,什么时候会放下他的高冷架子去损别人,无非是因为她是他在乎的人。
所以就在她接触到苏姬不同与平常的眼神的时候,她就不打算训他们,不过是三个忠心为她的人,为什么要这样伤害他们,同时,也伤害自己。
“呵,家人也会背叛,亲情又算是什么,每一个人都会因为一些根本不起眼的理由而做出这样那样的时候,还说她不是故意的,所谓家人,也不过如此,社长,我从来没有过任何对您不信任,但是,很多时候,不是你付出,就会得到回报,说不定还会在背后被捅一刀。”苏姬眼神微闪,想起之前的时候,心里冷笑,笑自己的傻,笑自己的痴,笑自己的愚蠢。
邓萸杫抬起头,看着这样的苏姬,浑身散发着一种浓郁的忧桑,带着一种恨意,却又有些虚幻,她心头莫名对那个让他伤心的人有些不爽,看着苏姬,“你为什么不给她一次机会,说不定她有什么难言之隐。”
呵,苏姬收起忧桑,看着邓萸杫,似乎是在用自己的事情告诫邓萸杫,他当初被伤的有多严重,现在对于邓萸杫的下场的想法就有多沉重。
“既然有难言之隐,那为什么过了十几年还不说,究竟是难言之隐,还是另有所图。”苏姬回想起苏媚现在风光无限的样子,他当初被人追杀的无处可逃的时候,他心里恨啊,到底是他傻,还是苏媚从来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赵磊和张铨有些不清楚怎么回事,认识十几年,在苏姬还是个孝的时候他们就认识了,只记得,当时的苏姬格外的可怜,衣服上破破烂烂,脸上全是灰尘,头发脏乱,整个人就像是从垃圾堆里出来的一样,如果不是那一双格外透亮的眼睛的话,他们根本不可能把他收下。
邓萸杫皱了皱眉,他和苏媚之间的事情似乎不是她想的这么简单,重重的叹一口气,她看着这意外的执着的人,安抚着,“苏姬,我觉得你一定误会了苏媚,她看你的眼神,不像是会伤害你的人。”
苏姬浑身一滞,有些怪异的看着邓萸杫,只是,转瞬消失,社长的能力深不可测,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姐姐是苏媚呢?
他悲凉的笑了笑,没有再反驳什么,只是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