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言在赵珉的陪同下终于还是乘上马车出宫了,而长信宫里正要收拾一番前往养心殿的喜宝听了宫人的回禀便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一旁是文琴很是不解道:“怎么,主子?”
“哎,果真是女大不由娘啊,倒是我这小侄子耿直憨厚却也真心是待欢言很好啊。”喜宝失笑了。
文琴知道欢言公主和赵家大表少爷之间的情意,便也笑道:“珉表少爷确实是对公主很好,只要公主开口,他从来都没拒绝过,就连四皇子都常常自愧不如呢。”
喜宝一边挑着簪子一边道:“怕是这事倒是真为难他了,今个来请安的时候瞧着他气色不大好呢,说是昨个夜里没太睡好,这孩子我知道得紧,若不是心里存了事情,也不会夜里睡不安稳的。”
文琴有些疑惑道:“难道是欢言公主的事?”
喜宝微微叹道:“哎,也只能是了。”
文琴不解,可也听了出来主子似乎不大想说,便也很有眼色地转了话题道:“主子,今个午膳还是送到养心殿去,您与皇上一道用吗?”
喜宝叹了一口气道:“照常就是了,对了,欢玥那的吃用别忘了送过去,这都有半个月了吧。”
“哎,奴婢已经准备好了,等送娘娘您去了养心殿,奴婢就立刻送过去,请娘娘放心吧。”文琴笑着说道。
“那就好,成了,不过是陪着皇上,不用那么华丽,简单些好。”喜宝瞧着妆容嘟嘟嘴道。
“哎,知道了,奴婢就是按照以往的装扮来的。”文琴将簪子别在喜宝发髻间道:“好了,娘娘可满意?”
喜宝对着镜子瞧了瞧道:“就这样吧,行了,该过去了。不然皇上又该着急了。”
说罢,文琴便送着喜宝去了养心殿。
而宫外,城南,柳树林边上。蒋恒琨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为了避嫌他只是单独骑马出来的,这会马儿倒是悠闲地吃着草,可蒋恒琨却一脸着急望着他来的方向,脚下也踱来踱去的。吓得一旁的小鸟儿都不敢落在周围了。
而此刻被蒋恒琨满心惦念的欢言还正在疾驰的马车上,因为跟宫里告假的是要出来淘书的,马车也不好直接奔着城南就去,所以赵珉倒是谨慎,先安排欢言在一处书局下车,然后从书局后门离开,换了昨天就已经安排好的马车,这才又朝着城南去了。
宫中,养心殿,喜宝才到了殿门口。薛公公便迎了上来道:“给贵妃请安了。”
喜宝微微笑道:“薛公公免礼,皇上已经在了吗?”
“是,皇上都在好一会了,就等娘娘您呢,您快请进吧。”薛公公推了殿门便迎了喜宝进殿。
喜宝进殿,齐佑便放下手里的折子迎了下来道:“怎么才来?”
喜宝横了齐佑一眼道:“皇上不认真批阅奏折,老是盼着我来算什么事啊!”
齐佑听着喜宝话里带气,便搂着喜宝的小腰调笑道:“怎么生气了,爷可得罪你吧,你也是知道的。爷都习惯你陪着批阅奏折了,喏,你瞧爷专门派人给你淘来的外头最新的话本,你就乖乖坐在爷身旁陪着爷就好了。”
喜宝嗔了齐佑一眼道:“你不怕那些朝臣瞧见啊?”
上次喜宝也是一样坐在齐佑身旁看着话本陪着齐佑。结果突然有朝臣求见,可把喜宝吓到了,想都没想就往御案下头溜去,那一气呵成的让齐佑都有些侧目。
其实齐佑倒是不在意,想着就是喜宝在身边也没什么的,可喜宝倒是想得仔细。也是怕朝臣嚼舌根子,干脆就先躲了,就这么蹲在御案之下咬着唇忍耐着。
外头的薛公公也是吓了一跳的,想着先拦着些,可朝臣似乎很着急,薛公公也只能硬着头皮禀报了一声后,引着朝臣进了殿,本身还怕见到贵妃在不好解释,可这抬眼一瞧哪还有贵妃的踪影啊。
当时薛公公一愣,便环顾了四周一圈,又回头望了望皇上,可实在也找不到贵妃躲到哪里去了,这大殿也算是敞亮,根本躲不了人的,薛公公这心就提了起来。
齐佑见薛公公满是担忧的眼神,便微微笑着道:“薛公公,你先下去吧,朕与王大人还有要事相商。”
薛公公虽然担心,可也确实不好留在大殿里头,听皇上议政,所以只能深吸了一口气后便退了出去。
当时,那王大人还真是能说,絮絮叨叨了小半个时辰,喜宝蹲在下头的腿脚早就麻了,可却也不敢伸展大动,这殿内就他们三人,这一动准能听见响动的,喜宝便咬着牙紧紧扒着齐佑的大腿坚持着。
齐佑能感觉到扒着他腿上的喜宝正在颤抖,知道她早就坚持不住了,可对面的王大人瞧着还没个完了,齐佑这心便揪了起来。
齐佑上头一本正经地听着王大人的汇报,下头便偷偷移动了腿脚,伸展开来,给喜宝挪了些地方,然后他一手下去拍拍喜宝的肩膀,然后抖抖腿,示意她可以靠坐在他腿上。
喜宝腿脚皆麻,恨不得就地躺下的赶紧揉揉的,这会齐佑想了办法,虽然无奈,可到底也能先缓解一会,就顺势靠着齐佑的腿坐下了。
那天,王大人絮絮叨叨了一个多时辰,喜宝靠着齐佑腿上浑浑噩噩的就快要睡着了,终于谈话是结束了,喜宝只是隐约听到王大人告退的声音,等殿门关上,砰地一声,喜宝便立刻清醒了过来,她很想爬起来,可腰腿却没了力气,试了两次都一屁股蹲在了地上,磕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当时,齐佑见状才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