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只见被软禁到一旁的德妃乐氏红着眼睛,扭曲着面容,一脸杀气腾腾地奔了过来。
而身后的向露好亦梅拦都拦不住,薛公公而已是一脸焦急地朝这边追过来,可事发突然,谁也没料到德妃会此刻冲出来,而且是直接冲着贤妃公孙氏就过来了。
瞧见德妃乐氏,素问倒是笑了:这小贵妃果真古怪精灵,这般掣肘的办法也就她敢用了,哎,也不怕这个局面崩坏啊!
就在大家都反应不及的时候,德妃乐氏已经扑身上前死死掐住了贤妃的脖子,狠狠地将贤妃压在地上,一边掐着她的脖子,便把她的头往地上磕,磕得砰砰直响,几下便就见了血迹。
一旁的人也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出手去拦,就只见德妃乐氏拼死命地押着掐着,磕着,而贤妃也在拼命地挣扎。
德妃一边掐着贤妃还一边咒骂着:“你个贱人,你个贱人,早在王府的时候,我就不该心软绕过你的,你个贱人!我掐死你,!掐死你,你还我儿子命来,你还来!”
德妃越骂越激动,干脆就坐在了贤妃身上压制着不能翻身,贤妃拼命挣扎,已经把德妃顺手和脖颈上都挠出血痕来了,许是濒死前的最后一股力气,贤妃突然间挣脱开了德妃的双手,翻身和德妃扭打成了一团。
一边扭打,贤妃还一边喊着:“德妃,你好大胆子,你做什么,做什么!还要当着皇上的面杀了我不成?”
德妃乐氏一边扭着贤妃的双臂一边呸道:“你个贱胚子,不要脸的娼妇,你当你还是什么了不起的女人呢,你偷窥成瘾,下作至极,若不是当初我放了你一马,你还会有今日。还敢与我对峙,我好心救你,你却反咬我一口,下毒坑害我儿子。我今日就是豁出这条命去,也要与你有个了断!”
“你胡说什么!”贤妃似乎有些怕了。
德妃可是找到了发泄口,揪着贤妃好一顿厮打,嘴里的话也越来越不堪入耳了,德妃骂道:“你个下作的胚子。背着皇上乱来,也不知道儿子是不是皇上的种,你还敢跟我这叫板,我今日定要撕了你!”
德妃越骂越来气,贤妃本是处处让着,处于劣势,可这孩子不是皇上的种的话一出,这贤妃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老猫一般,啊呜一声,嘶喊着便对德妃发起猛烈反扑。一边抗衡着一边回骂道:“你儿子如此是你咎由自取!是你活该,谁让你当初那般骄横跋扈,目中无人问,活该你儿子倒霉,我就是要他变成个傻子,让你乐氏丢人懊悔一辈子!你还敢造谣我的真儿,乐氏,我今日绝不忍你!”
说罢,二人便在地上扭作一团,更激烈的厮打开来。咒骂,呻吟声不断,一旁的人看傻了,谁也不敢上前阻拦。这人前的两个女人都是杀红眼了的,谁也不敢冒险去拦,说不定自个也落不到好。
齐哲睁着大眼像是瞧见了什么新鲜事物一般,一边瞧着,还一边不忘梛耶道:“皇兄,我觉得我一直未娶是个非常正确的决定。原来女人间大打架也会这般激烈!”
齐佑已是一脸暴怒,隐忍不得了,齐哲话出,齐佑狠狠扫视过去,吓得齐哲立刻闭了嘴,一脸无奈。
而身旁的喜宝便不做痕迹地扯了扯齐佑的袖口,有些歉意道:“皇上……”
喜宝其实只是想帮帮齐佑,她知道齐佑要知道真相,可有不知该不该对贤妃用针,毕竟还要碍于大皇子的脸面,所以喜宝便想到了还在偏殿内癫狂的德妃,她知道德妃的性子,也清楚贤妃自然是因为和德妃的过节而加害五皇子的,与其这般僵持,不如让两个彼此过节的女人自个来了断好了,喜宝就不信了情绪激动之下,她们二人不会脱口而出些什么东西。
所以喜宝才悄悄让薛公公去偏殿对德妃乐氏道“贤妃便是那个下毒之人,这都是因为她们之前的过节。”
而德妃本就情绪不稳,这么一被激,自然怒不可揭,几乎完全失控地冲了出来,直接就对着贤妃拳打脚踢,谩骂侮辱起来,倒是正合了喜宝的意思,其实薛公公不是拦不住,而是他明白喜宝的用意压根也没打算拦着。
这盛怒之下很多心里话难免就会不经脑子地冒了出来,虽然有些不堪入耳,可到底还是能起些作用的,这不,戳到了彼此的软肋,这话可是骂得没完了。
不过德妃的怒气还是超乎了喜宝的想象,她骂出口的话也超过了喜宝的预料,有些越来越隐晦的意思,瞧着齐佑脸色越来越黑,喜宝赶忙出言道:“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上前拦住了,薛公公,还有你们几个都拉住了你们的主子!”
喜宝一发话,薛公公便立刻领会了过来,领着德妃和贤妃的随身宫人,费了好大劲才把两人分开来,这一分开,才发现这二位嫔妃早已经蓬头垢面,满脸血痕,衣衫不整,气喘吁吁,同时还不忘了骂骂咧咧的,又是是贤妃公孙氏额头已经在淌血了,脖颈处的勒痕也泛出紫黑,这状况可真是激烈啊。
二人被拉开,齐佑仍旧皱着眉头,抿着嘴,明显在隐忍,喜宝心里莫名地就有些害怕了,她知道齐佑是皇帝好面子,这等隐晦之事被两个自个的宫妃如此大喇喇地骂了出来,也确实很不好看,可她也只是想帮忙而已。
喜宝寻思了一会才开口道:“德妃,贤妃,你二人也真是够目中无人的,皇上还在你们就敢如此旁若无人的厮打谩骂,当真不要命了!”
德妃骂红了眼,对着喜宝也没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