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时间都过了好久,长信宫喜宝的寝殿里头还是一片静谧,大家很有默契地谁也不去打搅这里头的一对鸳鸯,一直到快晌午,一直忙碌着的欢玥便匆匆赶了过来。
昨个就听说父皇到母后那去了,这都第二日了,欢玥想着既然父皇没有回养心殿,那就是说明父皇和母妃已经和好如初了,他这个做儿子的自然高兴,忙完手头上的事情,他自然要来给二老请安了,顺道瞧瞧父皇和母妃是不是真的和好如初了。
欢玥笑眯眯地赶了过来,刚到殿门口就被文琴笑着拦住了,欢玥不解道:“怎么?里头还有别人?”
文琴有些尴尬道:“呃,皇上在里头。”
“呵呵,我知道啊,我是来给父皇和母妃请安的,我是问除了父皇在,难道还有别人吗?”欢玥笑道。
“呃……那倒是没有了。”文琴道。
“那你干嘛拦着我呢?”这下换欢玥不解了。
“四皇子,皇上在里头啊。”文琴不知该怎么解释。
“我知道啊!难道父皇在里头,我就不能进去了?”欢玥奇怪道,这文琴到底是怎么了,今个怎么这么奇怪。
“不是……呃……是皇上和主子还没起呢!”文琴一脸无奈道。
“什么?!”欢玥着实有些愣了道:“出什么事了吗?昨个也没听说父皇和母妃起争执啊。怎么闹到了现在?到底怎么了?”
“这个……呃……”文琴彻底无措了,这总不好说皇上和主子快接近天明的时候又恩爱了一场吧,这话她说不出口。作为奴才也确实不该说,况且四皇子还是个半大的小子,这话题确实不合适。
可欢玥见文琴有些支支吾吾,这心里的疑惑便更强烈道:“到底怎么了,难道他们出事了?”
“没有,么有,四皇子。不用担心,只是昨夜主子和皇上聊到很晚。歇下的时候都要天亮了,所以到现在还在熟睡中,奴婢们也不敢贸然前去打扰。”文琴终于组织出了比较合适的言语。
“啊……”欢玥有些不理解。
“呃……哎呦,薛公公来了。”文琴很怕欢玥在刨根问底地问下去。正惆怅着,侧头便看见薛公公过来了,于是几乎是有些庆幸地喊了一句。
欢玥听见了也回头瞧了一眼,薛公公一见欢玥一头雾水的样子,再看文琴一脸尴尬求救的模样,然后又扫了一眼到现在还紧闭着的殿门心里便就知道了大概。
薛公公先是客客气气地朝欢玥请安道:“老奴见过四皇子。”
欢玥微微一笑道:“薛公公客气了,快请起吧。”
薛公公起身团着拂尘笑眯眯地问道:“老奴就说四皇子干嘛匆匆忙忙的,原来是来给贵妃请安的啊。”
欢玥笑道:“这不是听说父皇来母妃这里了嘛,我自然要到这来请安。对了,薛公公刚才哪去了,怎么不在这里呢?”
薛公公打了个哈欠道:“哎……老奴是年纪大了。身子骨不行了,守了一夜,就觉得眼前发黑,所以在文琴这讨了个懒,出去活动了活动,刚才正好瞧见四皇子您匆忙朝这边过来。老奴倒是想跟您问安的,可您的速度。老奴实在赶不上,这不就跟在你后头回来了。”
“呵呵,薛公公你也是,这守夜的事交给年轻的宫人去做就好了,父皇不是说过你上了年纪也注意身体的嘛,你怎么还这么不注意啊。”欢玥笑着埋怨道。
“那是主子们心疼老奴这把老骨头,可老奴这不是习惯了嘛,要是真闲下来怕是才会生病的吧。”薛公公笑着答道。
欢玥无奈道:“你啊,还真是像父皇说的那般就是闲不住的命啊,奥,对了,父皇和母妃昨个没出什么事吧?”欢玥想起来便又问道。
“能出什么事啊?皇上怎么舍得呢?”薛公公反问回去。
“那也倒是,可听文琴说昨夜父皇和母后彻夜聊叙,一直到了今晨才睡去,现在都还没起身呢,可是真的?”欢玥问道。
“呃……”薛公公看了一眼文琴便笑道:“自然是,老奴守在外头倒是能听到里头窸窸窣窣的谈话声,也确实是极尽天色发白,里头才没有响动,睡得晚了,自然就气得晚了,四皇子也得见谅,毕竟皇上和贵妃娘娘可是冷了好些太天了,这好不容易和好,就让他们多睡一会吧。”
欢玥闻言便叹了一口气道:“这都睡过早膳了,眼看就要到午膳时间了,这要是再错过了,岂不是会伤身体。”
“四皇子担心的是,不过主子们不愿起身,咱们也不好前去打扰的。”薛公公轻声笑道。
“哎……这情况,父皇和母妃要到何时才醒啊?”欢玥有些焦急地朝紧闭的殿门打量过去。
薛公公笑道:“四皇子,要不您先回去用了午膳,休息一会,老奴瞧着时辰也差不多了,说不定,过会两个主子就都醒了,您守在这也不是个事,您要不就先回去,待主子们醒了,老奴立刻派人去通知您,您看怎么样?”
“这……”欢玥有些迟疑。
“是啊,四皇子,这确实要到午膳时间了,要不您先回去用了膳,这边要是主子们醒了,奴婢就就派人去通知您,您到时候再过来就成了,不是吗?”文琴也劝道。
“好吧,既然父皇和母妃还在休息,那我过会再来吧。”欢玥也是有些无奈,虽然担心父皇和母妃,可也不会真扰了他们休息,想到这,欢玥便点点头带着惆怅的心情离开了。
欢玥出了长信宫。文琴才真正松了一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