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佑温和地笑道:“诵经礼佛是件好事本王怎么会怪罪,你这段日子静养多接触些佛法也是不错的,看着倒是静雅了不少。”
刘王妃恭敬道:“是啊,若不能忙里偷闲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妾身也不能这么静心礼佛。”
齐佑道:“是吗,看来王妃是悟出了不少道理吧,对了,你父亲身子已经康复了,今日还进宫去给父皇请安了,你也就不用担心了。”
刘王妃仍旧一副淡淡的样子道:“康复了就好,这半年多来多少人为此担心挂念啊,多谢王爷告诉妾身这个消息,这病了半年可算是好了,看来妾身是真的要再多诵些时日的经书了,多谢佛祖保佑。”
齐佑道:“嗯,你倒是心诚,既然刘丞相都康复了,你作为女儿也该回去看看了。”
刘王妃微微扬起嘴角道:“知道了王爷,这几日怕是那些和父亲要好的大臣们都会挤在府里的,妾身过几日再去比较好。”
齐佑看着这样淡淡的王妃觉得甚是无趣便道:“好吧,那你再休养几日吧,看着你气色倒也不错,再过几日去了你父亲那里之后就接着把府里管起来吧,乐氏和公孙氏你挑一个继续帮你分担一些事情便好。”
刘王妃心里知道这是要解禁了,但还是温温道:“是,妾身明白,这段日子确实多亏了乐妹妹和公孙妹妹了,妾身会安排好的。”
齐佑道:“好了,就这些了,本王就先走了,你念经归念经也要注意身子。”
刘王妃感激道:“是,妾身知道,多谢王爷关心,妾身恭送王爷。”
不知道为什么,齐佑总觉得王妃一副温温如水的样子叫人心里有些不自然,按理说,看到如此淡雅祥和的王妃本该是心生满意的,只是这刘王妃越是谦和齐佑越是起鸡皮疙瘩,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实在是忍不住了这才交代了事情后匆匆离开了。
看着齐佑离开,刘嬷嬷才进到屋子里问道:“主子,王爷这回来是···?”
刘王妃一脸不屑道:“父亲他康复了,王爷是来告诉本宫的,过几日本宫要回去看看了。”
刘嬷嬷立马听出了话音道:“那就是说王爷要恢复娘娘您的权利了,太好了,这件事总算是过去了。”
王妃拿着手里的念珠道:“嬷嬷,这件事永远不会过去的,即便王爷现在如此,但是他心里怕是早就起了疑心了,本宫和刘家怕是早就被王爷忌惮了。”
刘嬷嬷道:“主子,您别瞎想,要是真是如此皇上也不能这般又派太医又是赐药的,外头都说咱们刘府可是荣宠不衰呢,只要刘府在您就放心吧。”
王妃看了刘嬷嬷一眼道:“嬷嬷,你可曾想过这一切的荣宠都是皇上给的,他贵为天子想收回是不是很容易,要是这一切都被收了回去,我们刘氏家族又该如何,本宫还能这么坐在这个位置吗?”
刘嬷嬷知道自家主子的担心便安慰道:“主子,不会的,不会的,咱们还有刘丞相还有皇后娘娘呢。”
王妃冷笑道:“本宫怕的就是父亲他啊····姑母虽然贵为皇后但是毕竟身在后宫也是鞭长莫及啊,上次之事让我至今都还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嬷嬷本宫得为自个和孩子们早作打算啊,万一···”
刘嬷嬷也是无奈道:“主子,您说得对,这老话还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也许只有主子您好了才能更好地保整个刘氏家族。”
王妃叹了一口气道:“算了,等我见完父亲后再做打算吧,你也下去吧,本宫想单独待一会。”
刘嬷嬷知道主子怕是还没拿定主意便道:“是,主子,老奴就在门口,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
刘嬷嬷有些担心地下去侯在门口,而王妃此时是一脸孤寂满身疲惫地依靠在椅子上。
这段时间她想了很多,似乎也慢慢明白了些事情,她开始慢慢理解皇后姑母多次告诉过她的一句话‘你先是雍王妃才是刘家女儿。’
她开始能明白,皇后姑母说出这句话时的无奈和良苦用心,在刘家她和皇后姑母大概是命运最相似的两个女人,同样是权臣之家出来的女子,同样是嫁入皇室肩负着比平常女子更艰巨的任务。
平衡是她这样的女子最重要的事情,可是现在的情况不是她或是皇后姑母能够左右的,作为女子之所以能平衡好夫家与娘家的关系不仅仅是靠荣宠,靠手腕更要依赖于两家本身就存在的互利互惠的关系,现在要是父亲主动打破这层关系即便她再努力都于事无补。
刘王妃换了个姿势将念珠放在了桌上继续想着,她能够感觉到王爷对于她的隐忍和克制,这要得益于这几年来她勤勤恳恳照料雍王府上下未出什么差错。
要不是王爷念旧,怕是这等事情刘王妃她自个早就失了宠爱了,她现在是看出来了王爷的心比一切都重要,甚至比家族和孩子都重要。
就看这段时间王爷因为冷着她竟然也未曾看过两个孩子,倒是让赵氏捡了便宜,看来是自个大意了,还好还好,王爷还没完全厌了,不然今日也不会亲自前来说话。
犹记得当时禁足王爷也只是差了个小厮传话而已,今日能亲自前来可以说是个好现象,只是这到底该如何两全才是,真是让人头疼。
而院里其他人得知王爷今日去了王妃院里便心下明白这是王妃要好了,不然王爷也不会一个多月后突然就这么去了,刚刚处理完事物的公孙氏知道了消息后倒是神情有些复杂,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