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业大厦的茶室里,孙寿庆与马朝阳正坐在豪华的真皮沙发里商议,诺大的包房里,青烟袅袅,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大堆的烟头。
龙头村抢夺水井的失利让马朝阳很是不爽,对此,孙寿庆倒不是特别在意,在他心目中,陆良毕竟是只是小字辈,用不着为他费太多的心思。
突然,马朝阳的电话响了,他拿出电话一看,是黄文宁打来的。他看了一眼孙寿庆,小声说:“黄文宁的电话。”
孙寿庆点头示意他接电话。
电话接通,马朝阳用很轻松的语气问:“黄处长,很高兴接到你的电话。”
当黄文宁开口说话后,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黄文宁讲完,他说:“多谢黄处长,你的帮助,我是不会忘记的,有空就到我这里来玩。”
挂掉电话,他对孙寿庆说:“支队长,有个事情要给你讲一下,李木斗被刑侦支队抓去了。”
孙寿庆一听差点没站起来,他坐直了身子,问:“是什么事,刑侦支队为什么要抓他?”
马朝阳说:“听黄文宁说,他的老婆跟别的男人一起死在了一辆宝马车里,碰巧李木斗当天晚上这个时间出去了一次,刑侦支队觉得他有重大嫌疑,所以把他抓了起来问话。”
孙寿庆真的急了,有动机、有时间,他是了解刑侦支队这些人的,对李木斗这么一个有重大嫌疑的人肯定是会上手段的,万一他李木斗忍受不住……
他不敢往下想了,问马朝阳:“李木斗有没有承认什么?”
孙寿庆说:“没有,他死撑着,什么都没说。”
孙寿庆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厉声问:“怎么回事,是不是你的人干的?”
马朝阳有些心虚,他掏出电话,说:“你上次让我们收手,我就通知过这些兄弟,让他们不要干了,我打个电话问一下。”
拔通电话,马朝阳问:“小三,开发区的这件话讲是不是你们做的?……什么?老子不是让你们收手了么,谁带的头?……妈的,等着,不听招呼,看老子怎么收拾他。”
听了马朝阳的电话,孙寿庆就知道这事肯定是他们干的,他恨不得过去扇马朝阳两个嘴巴子,妈的,不让你们干,却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
看到孙寿庆凌厉的眼神和有些扭曲的面孔,马朝阳知道他是真的发怒了。
他有些紧张地说:“是杨五带人干的,我已经叮嘱过他们,让他们最近收手。可能龙头村水井没有夺过来,他们心中气不过,想出一口气,所以又干了一票,谁知道***碰上了李木斗的老婆。”
孙寿庆咬着牙骂了一句:“一群乌合之众。”
事到如今,光责怪是没用了,他向马朝阳说:“赶快给黄文宁打电话,让他盯着点,探听一下李木斗在里面的消息,着重要盯着他有没有说过什么。”
马朝阳赶快打电话给黄文宁,安排好了,拿眼睛望着孙寿庆。
孙寿庆脸色铁青,狠狠地抽着烟,思索着。
一会儿,他问:“你的这几个兄弟可靠么?”
马朝阳说:“我让他们死,没有一个敢说活。”
孙寿庆咬了咬,把半截烟摁死在烟灰缸里,说:“只有丢卒保车了。”
丁大力正好从审讯室出来,迎面遇上了黄文宁,二人关系很一般,丁大力不想理他,但黄文宁很随意地主动打了个招呼,问:“怎么样,李木斗那边有没有什么突破,案子再不破,我们刑侦民警的脸可就丢光了。”
丁大力说:“死活不承认,怕很难有突破了。”
黄文宁一皱眉头,说:“是不是真的不是他干的?”
丁大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谁知道,你说不是他干的,会是谁呢?”
黄文宁说:“这就不好讲了。”
丁大力说:“不想要的东西他偏偏说了很多,唉,真***烦。”
黄文宁似乎很感兴趣地问:“什么事啊?”
丁大力却打住不说了,摇摇头说:“算了,跟本案无关,我懒得为这些事费神。”
说完,走开了。
回到办公室,丁大力对陆良说:“刚才黄文宁打听李木斗的事。”
陆良放下手中的笔,问:“是么,你怎么说的?”
丁大力说:“按你的吩咐,凡是有人打听,就说他讲了一些事情,但具体是什么事,闭口不谈。”
陆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预感到,可能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丁大力看了看四周无人,小声说:“情况不太好,我们对李木斗上的手段太重了,他有些撑不住,再这样下去,怕他在这里出事。”
陆良若无其事地说:“那就先停一下,让他恢复一下。”
兴业大厦,马朝阳的茶室里,马朝阳正在对他的几个手下训话。以杨五为首的几个人,低着头坐在那里,谁都不说话。
杨五二十五六岁,长得很粗壮,留着短发,头发短得很看到头皮反射出的灯光,他坐在那里,一脸的不服气,正用手指抠着牙齿。这是他的习惯,心中有不满,但从不说出来,就用这种小动作来表达。
马朝阳一脸的怒气:“谁让你们干的,现在那个娘们的老公是公安,他们更重视了,这次是非要破案不可,你们说怎么办?”
几个人抬起眼皮看了看杨五,杨五还是一脸的不在乎。
马朝阳问杨五:“是不是你领着干的?”
杨五点点头,拿出抠着牙齿的手指,用舌头an了an刚刚抠过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