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当二人再次缠绵在床上,天地不分之即,门突然打开了,二人倏然惊醒!房门是从里面锁上了的,他不知来人是怎么打开的门,一个男人站在门口,望着一丝不挂,满身大汗的二人。
男人手里拿着一串钥匙,陈京胜马上猜到来人的身份,他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该躲还是该站起来。但出乎他的意料,来人看到他们,一怔之下,一脸的漠然,对着他们摊了摊手,轻声说了句:“很好,二位继续!”
仿佛他眼前的一切不是真实地发生在自己的家里,床上躺着他的老婆,但旁边的男人不是他,可是他却似乎是在看一场舞台演出,完全把自己当成了局外人。他说完这句话,然后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走到了客厅。
陈京胜还呆在那里,女人却似疯了一般,她大叫一声:“胡志全,你给我回来,你还是不是男人?!我是你老婆,我在偷人!”
来人头也不回,步履正常地打开门走了出去,还没忘记轻轻地把门从外面锁上,正常得像每天去上班一样。
屋子里一片寂静,女人尖叫的尾声还在回荡。
陈京胜嗫嚅着问:“他……他是你老公?”
女人没有回答,脸上的肌肉却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完全失去了平时的光彩,眼神渐渐变得绝望。
她慢慢转过头,眼角挂着泪珠,折射着头顶的灯光,散发出小小的璀璨。
突然,她又是一声尖叫:“滚,你个畜牲,你给我滚!!”
陈京胜看到她的眼睛凸了出来,大的吓人,面目有些狰狞,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陈京胜彻底错乱了,真是意外,太意外了,男人的表现让他意外到讶然,而女人的表现,则让他意外到骇恐,他不明白,这两口子是怎么了
正当他还在发愣的时候,女人像坐了弹簧般从被窝堆里跃起,这次没有把他扑倒,而是十指箕张,在他胸膛上狠狠地抓了两把,又把他推倒在地上。
他还没有从这天大的错愕中醒过来,女人又扑了过来,他赶快退后,抓起落在地上的衣物,飞也似地逃了出去,躲进卫生间,把门反锁上,快速地穿衣,可他的手抖得厉害,好久,才把衣服穿好。
还好,女人并没有退来,卧室里一片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女人的钥匙在茶几上放着,他走过去取来,打了门,飞也似地逃了出去。他跑得如此之快,还回头都不敢,仿佛后面有个厉鬼在追逐,稍慢一步,就会落个尸骨无存。
女人坐在床上,身体糠筛般抖个不停,她竭尽全力站起来,走到床尾,拉开存放化妆品的抽屉,像个埋头打洞的兔子,把里面的瓶瓶罐罐唰唰唰地扔了一地,然后从最角落的地方取出一个小瓶子,拧开,倒出几粒药丸,一把填进嘴里,打开床柜子上面的一瓶水,一口气把几粒药全吞了下去。
最近,她对安眠药的依赖越来越强,从最初的靠一片就能睡着觉,到后来两片、三片,再到现在数片吃下去,还要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才能睡着。
等药效上来,她才慢慢恢复了平静,一种彻头彻尾的失败感又再次将她笼罩。
她双手抱住头,使劲地掐着头皮,疼痛,让她稍感舒服一些。
依然记得刚来世纪华庭,她凭着对销售事业的热爱,还有证明自身价值的愿望,以及对美好未来的期待,她把自己的业绩做到了全公司的最好。正当她为自己的成绩欣喜时,她发现,自己卖出去的房子,为公司换来了大把的钱,而客户在付出所有心血之后,却拿不到房,最苦的是,她还要劝说新的客户,来把这些交不了房的房子买走。
开始不断有客户来找她,有人哭诉,有人痛骂,有人逼迫,虽然这些都被她一一化解,但心里的压力却越来越大。
刚开始,为了工作,她是逼着自己卖房,到后来,她是心甘情愿地为卖出房子竭尽全力,因为,她爱上了那个叫刘汉亮的老板。
自从她从原来的外贸公司辞职做起了售楼顾问,老公胡志全跟她的距离越来越远。从最初的交流减少,发展到最后,一天下来,两个人可以不说一句话。胡志全每天回到家里,就是坐在沙发上,要么低头看报纸,要么拿着遥控器,翻过来倒过去地挑台,而她,成了他的空气。
这个生长于北方的男人,有个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当她比他的工资少,由他承担主要的家庭负担时,他把她看得跟手中的宝贝一样,呵护得生怕一松手就飞走了。可当自己的挣得钱越来越多,逐渐承担起家里的大部分责任时,他开始变得失落。
一开始她一笑置之,以为这只不过是男人的小性子,还觉得挺可爱,慢慢地,她发现,情况有些严重,胡志全是有意冷落她。她觉得委屈,自己在外面顶着那么大的压力挣钱,目的还不是改善家里的生活条件,这个身边最亲近的人,怎么就不理解自己呢?
所以,她也懒得理他,家里起了冷战,二人的心,越离越远。
等她发现事情的严重性,想去挽回时,却发现,事情远比她想象中要严重得多。
一天,她早早地洗好了澡,穿上特意来的情趣内衣。
她在镜子里欣赏着自己,乌黑的长发蓬松在垂到肩上,几近完美的身材,该突的突,该翘的翘。她对自己的身材还是有着绝对的自信,在售楼处,虽然穿着职业装,她还是能感觉到那些看楼的男人,眼光像钩子一样,有意无意地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