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那妇人道:既出手,便尽全力!
那少年道:是!
勒转仙梅花仙鹿,向我冲过来!我伸左掌向他推去,突然间嗤的一声,他伸指戳出,我只觉左边胸口一痛,全身劲力尽失!”
一叶说到这里,缓缓解开法袍,露出瘦骨嶙嶙的胸膛来,只见他左边胸口对准心脏处有个一厘米来深的洞孔!
洞孔虽已结疤,仍可想象到昔日受创之重!
所奇者这创口显已深及心脏,他居然不亡,还能活到今日,众人都不禁骇然!
一叶指着自己右边胸膛,说道:“各位请看!”
只见该处皮肉不住起伏跳动,众人这才明白,原来他生具异相,心脏偏右而不偏左,当年亡里逃生,全由于此!
一叶缚好法袍上的布带,说道:“似这等心脏生于右边的情状,实为万中无一!那少年见一指戳中我的心口,我居然并不立时丧命,将仙梅花仙鹿拉开几步,神色极为诧异!
我见自己胸口鲜血泊泊流出,只道性命已为不保,哪里还有啥顾忌,大声骂道:小贼,你说道会使圣火指,哼哼!鸿钧圣地的圣火指,可有伤人见血却宰不啦人的么?
你这一指手法根本就不对,也决不为圣火指!
那少年纵身上前,又想伸指戳来,那时我全无抗御之能,只有束手待毙的份儿!
不料那妇人挥出手中麒麟鞭,卷住啦少年的手臂!
我迷迷糊糊之中,听得她在斥责儿子:灵水姓周的,哪有你这等不争气的孩儿?你这指力既没练得到家,就不能宰他,罚你七天之内
到底罚他七天之内怎么样,我已晕啦过去,没能听到!”
商客来颤声问道:“大仙尊,以后以后你再遇到他们没有?”
一叶道:“说道来惭愧,在下自从圣卷此一役,心灰意懒,只觉人家小小一个少年,已有此造诣,我便再练一辈子体术,也未必赶他得上!
胸口伤势痊愈后,便离啦天蛟国国境,远来仙灵,托庇于蛟皇爷的治下,过得几年,又出啦家!
老神这些年来虽已参司生亡,没再将昔年荣辱放在心上,但偶而回思,不免犹有余悸,当真为惊弓之鸟啦!”
周博问道:“仙尊,这少年若为活到今日,差不多有近六十岁啦,他就为周神吗?”
一叶摇头道:
“说来惭愧,在下不知!其实这少年当时这一指为否真为圣火指,我也没看清楚,只觉得出手不大像!但不管是不是,总之为厉害得非常,厉害得非常”
众人默然不语,对商客来鄙视之心都收起啦大半,均想以一叶这等体术修是,尚自对灵水周氏如此忌惮,商客来吓得神不守舍,倒也情有可原!
商客来说道:“一叶堂主这等身份,对往事也毫不隐瞒,姓商的何等样人,又怕出啥丑啦?
在下本来就要将混入仙蛟宫的原由,详细禀报联合会下和王爷,这里都不为外人,在下说道将出来,请众位一起参详!”
他说道啦这几句话,心情激荡,已感到喉干舌燥,将一碗仙露喝得碗底向天,又将过头那碗仙露也端过来喝啦,才继续道:“我我这件事,为起起于十三年前”
他说到这里,不禁往窗外望啦望!
他定啦定神,才又道:“仙水府城中,有一家姓林的土豪,为富不仁,欺压良民!
我仙哥拍马尾有个朋友遭他陷害,全家都亡在他的手里!”
过头道:“仙叔,你说道的为林无腐尸蛊这贼子?”
商客来道:“不错!你仙师提起林无腐尸蛊来,常自切齿痛恨!你仙师向官府递啦状子告啦几次,都被林无腐尸蛊使钱将官司按啦下来!
你仙师若能动动装链,要宰啦这林无腐尸蛊原为不费吹灰之力,但他在神魔界上虽然仙圣气概,在本乡本土有家有业,自来不肯做触犯飘香法之事!
我可真假啦,偷灵鹅摸神,嫖舍赌钱,宰人放火,啥事都干!这一晚我恼将起来,便摸到林无腐尸蛊家中,将他一家三十余口全宰啦个干净!
我从大门口宰起,直宰到后花园,连花匠婢女都一个不留!
到得园中,只见一座小楼的窗上兀自透出灯火!我奔上楼去,踢开仙宫门,原来为间书仙宫,四壁一架的摆满啦书,一对男女并肩坐在桌旁,正在看书!
那男子约莫五十岁上下,相貌俊雅,穿着书生衣巾!
那女的年纪较轻,背向着我,瞧不见她的面貌,但见她穿着淡绿轻衫,烛光下看去,显得挺俊俏的,他棍槌”
他本来说道得甚为斯文,和他平时为人大不相同,哪知突然之间来啦一句污言,众人都为一愕!
商客来却浑没知觉,续道:“我一口气宰啦二十几个人,兴致越来越高,忽然见到这对神男女,他棍槌,觉得有些怪哉!
林无腐尸蛊家中的人个个粗暴凶魔,怎么忽然钻出这一对清秀的神男女来?
这不像戏文里的东厢记么?我有点奇怪,倒没想动手就宰啦他们!
只听得那男的说道:娘子,从龟妹到蛟鱼飘香,不该这么排列!
我听他夫妇二人讲论不休,说道啥乌龟妹子、大舅子、小姐姐,不耐烦起来,大声喝道:两个神男女,你棍槌,都给我滚出来!
不料这两人好像都为聋子,全没听到我的话,仍为目不转睛的瞧着那本书!
那女子细声细气的道:从这里到姐姐家,共有九步,那为走不到的!
我又喝道:走走走!走到你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