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变故让坐在棚子下念着胡须,微眯眼睛关注着场内四人缠斗的葛元泰勃然色变,呼的站了起來大声喝道:“住手。”
然而,他自己也沒想到,自己的一声断喝沒有对李伉起到作用,却像一声催魂曲般让自己的两个徒儿罗文华和李翠萍的动作为之一滞,
嗖嗖,李伉抓住了这一难得的机会,手里的飞针划过两道寒光,罗文华和李翠萍如遭锤击,身体向后倒飞而出,扑通扑通两声倒在了地上沒有了动静,
“混账。”葛元泰看到自己最后的两个徒儿也被李伉打倒,生死未卜,顿时目眦俱裂,大喝一声,呼的一声在棚子里拉出一道残影冲进了练武场,含恨隔空立掌向李伉劈了过去,
咔,一声如同晴天霹雳般的声音响起,李伉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呼的向前飞过了十來米远,扑通一声落到了地上,又向前翻滚了一段距离,方才停了下來,口中却如同涌泉一般,大口的鲜血喷了出來,
葛元泰顾不得再看被他击倒的李伉,快步來到了严品学身前,看到这个跟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大弟子双目圆睁,额头上插着一根只留下不足以公分长针尾的钢针,早已气绝身亡了,
轻叹了口气,轻抚过大弟子的眼睑,让弟子闭上了眼睛后,葛元泰站了起來,再次來到了罗文华和李翠萍身前,发现两人身上的钢针虽然沒有把两人的性命带走,但是和自己另外三个徒儿一般,锁骨完全被有意被先天之气震的粉碎,武功显然被废了,
为两人吃过解药后,葛元泰缓缓站了起來,转向了刚才李伉,目光蓦地一凝,因为他发现李伉拒绝了赶到他身边的刘老六的搀扶竟然自己站了起來,自己凝聚了几十年功力的劈空掌竟然沒有把他打死,于是负手向李伉走了过去,來到距离他不远的地方,举起手掌又要向他劈过去,
“葛老。”刘老六大声喊道,他很愤怒,也很无奈,他很清楚李伉的背景,也很清楚李伉被葛元泰打死在这里会造成什么严重后果,他早已不止一次向葛元泰要求停止这场愈來愈惨烈的比斗,但是葛元泰却对他的话置之不理,然而情况急转而下,葛元泰的徒弟被李伉打死打伤了,葛元泰却完全失去了一个长者应有的心胸,居然趁着李伉不注意而出手伤他,让刘老六稍稍松一口气的是,李伉虽然受了很重的伤,但是却还能自己站起來,只要尽快出岛到香港医院里治疗,应该能够保住性命,但是现在葛元泰居然不守信用,不念苗门旧情,又要对李伉下手,他这样的行为顿时点燃了刘老六心中的怒火,刘老六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要阻止葛元泰,不能再任由事态继续发展下去了,如果李伉真的有了什么三长两短,自己肯定将会面临马卓阳的滔天怒火,
“聒噪。”葛元泰已经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如同驱赶苍蝇隔空一拨,轰隆隆一阵风雷声响起,刘老六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具掌击中一样,向一旁翻滚了出去,
“葛老,你别忘了事前修罗会和李伉的约定,修罗会历來以信立会,难道你忘了吗。”刘老六倒在地上向步步逼近李伉的葛元泰大声喊道,
葛元泰停下了脚步,把头转向了刘老六说道:“不错,修罗会以信立会,修罗会与李伉之间的约定仍然成立。”
听了葛元泰的话,刘老六松了口气,刚要在说话,却被葛元泰摆摆手打断了,
“但是,老夫费尽半生心血培养的徒儿被李伉打死打伤,老夫作为师傅,却不得不为他们报仇了。”葛元泰冷声说道,
“哈哈,咳咳……”李伉哈哈的笑了两声,又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口中再次溢出一些鲜血出來,然后又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小子,你死后,老夫会为你厚葬,然后在亲自到我苗云松贤弟面前以死谢罪,老夫得罪了。”葛元泰不再理会刘老六的苦苦哀求,冷然看着摇摇欲坠的李伉说道,说完负手踱步來到了李伉面前,高高的举起手掌向他的天灵盖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