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天与面纱女子,坐在了马车的两旁,见到临天打了个喷嚏,面纱女子看了过来。
感觉眼神中,出现了几分玩味,不再像之前那般紧张。
“怎么,冷了?”
临天擦了擦鼻子,半争的眼睛,看向了面纱女子,但手中的马绳却并没有放松。
“这初春的三月天,还是有些凉的,怎么,你不冷吗?”临天抖了抖肩膀,回问道。
“我不冷,不过我看,八成你也不是冷的,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让人惦记了?”
“饿,为什么这么说?”临天有些无奈,从认识她开始,这对话就一直十分的犀利。
“哦,没什么,我就是好奇,最后你对那黑衣人做了什么?”
“山人自有妙计,圣人曾云:诡者,藏于里,遁于空,不可明也。所以,不可说。嘿嘿。”
女子看临天的眼神略微倾斜,没有作声,但好像就在说:“不就是一点小计谋吗?卖弄什么玄虚。”
“对了,不知小姐芳名?我们也算认识了吧,互相告知个名讳,应该也算正常。”临天突然问道。
面纱女子没有作声,临天奇怪的看着她,随后了然。
“咳咳,嘿嘿,是我疏忽,在下临天,大玄文县人。”
临天说完,面纱女子这才点头,眨了眨眼睛,但又似乎有些犹豫,“你,真要知道我的名字吗?”
“当然,不管怎么样,现在我们也算性命之交了吧,哈哈。”
过了许久,面纱女子似乎有了决定,美目看向了临天。
“我姓赵,名若语,赵若语……”
此时,一阵清风拂过,带起了女子的衣襟,面纱随风扬起,但仍旧看不见下面的面容,只有若隐若现的轮廓,伴随着身上的清香,让人不知觉得陶醉于其中,若摘下那面纱,可能世界就完美了。
临天轻双眼,深嗅了一口弥漫的香气,随口说道:“竹林月下仙若语,唯有清风送香来。好名字。”
赵若语看了临天一眼,随后低下了头,没有在说话。
慢慢的,黑色的夜空渐渐谈去,一片蔚蓝,正悄然升起。
在一处昏暗的房内,摆满了书架,有一人,静坐在桌前,房间并没有点蜡烛,微弱的光纤下,看不清此人的长相,一身华贵的锦衣,宽大的手上拿着一张字条,大拇指上带着一个翡翠扳指。
周围没有任何人,即便只有自己,感觉这人的坐态也是庄重有度,无形中,一股霸气油然而生。忽然,一道敲门声,从屋外走进一人。
“王爷,小人回来了。”进来的,是一位儒雅的书生,一身素衣。若是临天和李中民等人看到,一定会很惊讶,因为这个书生,正是之前山峡客栈里,被李中民欺负的‘晋阳伯牙书院’的那名秀才。
“恩,进来吧。”黑暗中,那人说道,声音有些深哑,但不缺威严。
“是。”书生走了进去。
“去了晋阳这么久,可有什么收获?”
书生拱手作揖:“回王爷,伯牙子不愧是号称‘风雨圣人’,如今,他的风水境界已经如火纯情,小人已经尽力,但也就只有一次,窥探到了那伯牙子的圣卷《四季风雨录》。”
“哦?那可有什么收获?”
“回王爷,这《四季风雨录》众所周知,甚至书院都要学习范文,明面上的道理还算易懂,只是,这原文首卷可不是这么简单,毕竟出自圣人之手,风水境的文章,蕴含的气运强大无比,小人只是窥探了一眼,便差点气运尽散,幸好当时抽离的及时,不然可能连小人祖上,历代的风水都要牵动,恕小人无能,不能参详。”白衣书生低下了头,好像感到羞愧,不敢抬头看向。
“恩,没关系,这圣人书卷,本就不是一般人可得,况且还是风水之文,不能怪你,眼下这件事先放一放,不急。”
随后顿了顿,又道:“天运之脉的传人,似乎已经有些眉目了,眼下首要的,还是除掉‘天运’,不然若是让其成长起来,怕是大玄又要出一位圣人了,叠岩三煞已经先去了,你回来的路上,应该遇见了吧。”
“没错,当时小人不明情况,并没有暴露身份,后来九王您传信,我便没有理会,直接赶回来了。”
“恩,这样最好,你还有其他事情要去办。之前传来到了消息,拦截已经失败了,可能他们过几天就要到达沧州,那个时候,恐怕再动手便不再容易,看来只能在京城做好准备了。”
“那小人做什么?”
“至于你,既然已经回来了,便不需要隐藏什么了,直接去沧州吧,明年的状元一定要拿下,想办法进天子书院,我倒要看看,这天子门生到底有多厉害。”
“是,小人一定竭尽全力。”
………
过了三月中旬,晌午已经暖意盎然。
翠绿的山林间,能清晰的听见,小河流水的悦耳声音,马车停靠在了小河边,拉车的马儿痛快的喝着水。
此时,李中民同那位小张已经醒了,但是伤势并不能马上痊愈,而且李中民的气运受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照顾人的工作,自然就落在了临天的身上,赵若语明显是一个大小姐,帮不上什么忙,而且有些东西不是很方便,也不太会,所以,临天干脆让她去一边歇着了。
赵若语倒是没有说什么,感觉好像是混熟了,也没有客气,无所谓的走到一旁,拿出临天之前给她的那本书,看了起来。
临天走到了小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