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天看到了当时人们对于自己的评价,不禁心中也是轻笑,可能连自己的都没想到,自己会走上这样的道路。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夏季就是如此,夜晚的时间总是短暂地。
国运殿里,临天还是保持着持笔的姿势,显然他竟然谢了整整一晚上,程英也是一样,站在原地,并没有动,只是此时的他注视着临天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不解,甚至还有一点点惋惜。
临天的确是出乎了程英的意料,他万万没想到,临天竟然坚持了一个晚上,马上就要把这首诗词写完了,而且看到临天开辟出来的运海越来越大,一开始他心中也是万分感叹。
按照临天这样下去,等到写完之后,他的运海,可就不是一般的秀才可以比的了,恐怕是进士举人,也就不过如此了,这确实是值得称赞,只是在一个时辰之前,程英发现了一件事情。
按照道理,文修开运之后,会自行的灌入本人的气运道运海,而且坚持的时间越长,所能聚集的气运就越多,这些气运很大部分都是自己本身最初的气运,在没有文修获得额外气运的时候,这部分气运,便是文修的根基。
可是问题就在这里,临天在昨天夜里开启运海之后,一开始还算正常,随着云海的慢慢扩大,临天的气运慢慢进入了运海,可是这个过程并没有持续很久,便停了下来。
一开始程英并没有在意,还以为是要等到运海完全成型之后,便能继续,可是这天都已经亮了,临天竟然还只是哪一点气运,而且这些气运程英知道,仅仅是临天的两首功名诗和一首国运诗的气运,也就是说,临天除了这些。自身的气运竟然少的几乎没有。
虽然临天的运海已经十分的大了,甚至出乎意料的强大,可是这就相当于,一个巨大的米缸。里面却只有区区几粒米一样。空有容器,但里面却没有实质。
程英眉头紧锁,一直观察着临天,心中奇怪的想到:“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这小子的气运呢?不会真的只有这么点吧。不过师叔都已经看过,听他的意思是个可造之材,可是这样稀少的气运,说不通啊,别说以后的文修了,就这样少的可怜的气运,可能半路就运气不好夭折了都有可能。”
程勇眯起了眼睛,随后从衣袖之中拿出了一直墨笔,这只墨笔通体阴红,笔头是黑色的毛。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毛,只是程英拿在手上的时候,一股煞气萦绕而起,让人不寒而栗。
程英顿了顿,看了临天一眼,随后虚空行笔,阴红的笔杆顿时亮起了阵阵红光,笔尖之上,出显了细细的红流,在虚空之中。慢慢的浮现出了红色的字迹。
程英轻声说道:“传!”随后这些红色的字迹慢慢的虚空消散了。程英望了望堂外,心中若有所思,“也不知道师叔看了,接下来会怎么做。”
此时的临天。整个人已经完全的麻木了,他的眼中布满了血丝,身上的衣服,已经不知道几次干了又湿,在他的脑海之中,就只剩下那最后一句诗文了。临天几乎消耗了自己所有的精神力,他一直绷着那根弦,他知道很可能自己只要一放松,就会立刻晕厥过去了。
此时的他,即便是那些针扎的痛苦,可能都已经不在其什么太大的作用了,因为痛,总是会有极限的。最初在他体内的炙热早就已经没有了,其实他并不知道,这是运海收集气运的反应,他自己的气运少之又少,所以很快便没了炙热。
很快,旭日的第一缕成光,射进了大堂内,皇宫内外响起了值班官员叫早的声音,新的一天,就这样到来了。
不多时,大堂外走进了两人,正是昨天的两位礼部,刑部的值班大人,二人匆匆的走了进来,见到临天竟然还在坚持,都是十分的惊讶。
“程大人,这,这临天莫非还在写?这可是坚持了一晚上啊!”
程英点了点头,表示默认,只是现在他的心里,并没有什么心情去惊讶了,因为可能只有他才知道,临天的情况并没有什么值得乐观的。
另外一位官袍大人说道:“临天此子大才啊,历年来到这国运殿接受开运之人,也不乏一些才华横溢之人,只是都没有临天这般坚持的时间长久啊,这开运之苦,谁都知道,但凡大毅力者,才能有所成就啊,看来这临天以后,怕是要名镇京城了!\
“是啊,这等才华和心境,不成名才怪,那首国运诗我昨晚回去后看了,‘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千古绝唱啊,明天就是《大玄典籍》发布的时候了,看来他真的要一鸣惊人了!”
程英默默地站在一旁,听着两人的谈话,并没有插嘴,只是心中有些惋惜,他们越是夸奖临天,他心中越是矛盾,临天这样的才华,身为‘天子门生’的他不可能看不出来,就单说这首《过零丁洋》,就不只是国运诗这样么简单。
只是有一件众所周知的事情,即便一个人再有才华,但是没有气运,也终究走不长远,最然成为文修之后,有才华和能力便能获得气运,但往往这些都是后天的事情,谁也说不准,若不是自身的气运足够强大,以后的路,怕是艰难无比。
程英的阅历已很深,他知道但凡圣人强者,虽无一不是境界高原,诗文强大,但是在最初,他们也都是凭借着自身原有的强大气运,才能一路风水顺义,运势坦荡。
但是反过来看临天,虽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