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荣大吵大闹地追到了大堂之上,被陈大人给喝住了,惊堂木一拍,衙役们就喊起“威武”来了。陈大人拉下脸喝问:‘什么人敢扰乱本正堂审案,来人哪,给我叉下去!’那个长荣还真有个赖劲,跪下给陈大人磕头,说:“小的不敢扰乱大人升堂办案,是在找屠户的女儿。屠户把他的继女卖给了小的二十两银子用来抵债,小的找了好多天才找到这个小丫头。自古以来都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小丫头的老子还不起赌债,卖了她抵债,她就天经地义地应该跟着小的走。小的怎么处置她别人都不能干涉。
陈大人说:“你说的是个正理儿,不过你说孔屠户欠了你的赌债,你有证据吗?呈上来。”
“大老爷,那是张借据,小的哪能随便带在身上?万一丢了被别人捡了去,岂不是白便宜了别人?在家呢。小的回去给您拿。”
“你叫徐长荣是吧?徐先生,本官正在办案,上边对这个案子很重视,是个要案,限期破案的,追得很急。要不这样,你再等几天,等这个案子结案了,本官会把你的这个赌债的事情当个案子来对待。如果真是孔屠户欠了你的赌债,本官就以府衙的名义勒令他把欠你的银子还给你。但是小姑娘你不能带走,本官要把她拘押在县衙,等你把借据拿来,等孔屠户承认借了你的钱才能把小姑娘还给你。”
“‘这么说,大人能给小的做主要回赌债?小的多谢大人!’长荣就回去等了。”
“大人回到县衙的后院,就把鱼儿叫去询问情况,鱼儿一五一十地把自己母女的遭遇告诉了陈大人。陈大人非常相信鱼儿的话,当夜就把鱼儿转移到大人的一个住在京城的亲戚家里,还让我家姑娘,就是现在的云主子,让她陪着鱼儿。怕鱼儿不认识他亲戚家的人,眼生,万一想不开再跑了,落入长荣的手就完了。”
“几天之后,长荣又来找陈大人,陈大人在这几天里做了好些事,调查了屠户欠债的情况,调查了屠户和长荣的情况,决定了不把鱼儿还给他们,如果把鱼儿交给他们,这一辈子就毁了。长荣真的把陈大人当成了自己的后台,哪里知道陈大人根本就不想把鱼儿还给他。这期间,屠户也被大人叫去县衙问话,问他到底欠了长荣多少银子。屠户说是一百二十两,带利息的。也不知道怎么算的利息,不到两年时间,一百二十两就成了五百两,卖了女人、卖了孩子、砸锅卖铁也凑不够啊。”
“屠户说孩子他不卖了,家里有不少活儿让她干呢。陈大人当时就拍桌子了,说:“你女人、继女被你虐待、打骂,最后被你卖给徐长荣,你已经得了人家的银子,你的女儿就和你再没有一点瓜葛了,
“屠户承认自己把继女卖给了长荣,屠户给长荣的只是一张借据不是银子,本来就是虚的,还要那么多的利息,就反悔不承认借了长荣的银子,说那张借据是长荣自己写的。陈老爷把长荣传到大堂上来,还带了几个混混给作证,确实屠户欠过长荣的赌债,按理说赌债是不能赖掉的。屠户百般抵赖长荣当然很生气。在屠户刚回到家的时候,长荣就来了,说赌债也是债,小丫头他不要了,让屠户给他现银。屠户说没钱,就这样冲突起来。长荣看见屠户的眼睛红肿着,看人不大方便,就带着和他一起来的三个无赖在屠户家乱翻乱找,说是屠户把银子藏起来了,还把家里的坛坛罐罐都给砸烂了,这下子就惹恼了屠户,拿起杀猪刀就乱砍起来。要不是眼睛看不清,可能去的几个人都能被他杀了。就这样还当场砍死一个、砍伤了两个。”
“出了人命,屠户当然要抓进县衙大牢了。因为他是死囚,进了大牢就披枷带锁,等待砍头了。长荣回头又朝陈大人索要鱼儿,说他要把鱼儿卖到窑子里,就能卖上二十两,陈大人说,如果别人要给你二十两你卖吗?长荣说:谁给我二十两我就卖给谁。就是陈大人您想买了这个丫头,小的也是这个价儿,不会让大人一文。”
“陈大人说,那你把孔屠户的借据拿来,咱们当面锣对面鼓地写好买卖契约,我给你二十两银子,你把借据给我。然后再写买卖合同,小姑娘就归本大人的亲戚了。”
“长荣巴不得把鱼儿赶快卖了换钱,他也是欠了别人的赌债被人到处追着要钱。就因为还不清赌债才讹诈屠户五百两,也知道屠户没有五百两,屠户给他的借据上写的是二十两,连一百二十两都是虚的。长荣生怕陈大人说话不算数。所以回去就把借据拿来了,真的是当面锣对面鼓地把鱼儿卖给了陈大人。当然不是陈大人的什么亲戚,是陈大人夫妻可怜鱼儿,要把鱼儿留在身边给他们的女儿作伴。”
“长荣觉得他的事特别有面子,陈大人是一县百姓父母官,竟然听从他的话,要二十两就给二十两,就弄了一张卖鱼儿的假契约拿去牢里给孔屠户显摆。气他、挖苦他。说他没有资格当父亲,连继女都想糟蹋,是个畜生。屠户说眼睛不好看不清,长荣就举着契约凑到牢栅跟前给屠户看。脑袋忽然被锁屠户的铁链子套住,被勒死了。连杀两命的孔屠户被提前砍头,因为这个人连最起码的人味都没有了。屠户死了,娘失踪了,鱼儿也成了陈大人的独生女儿的丫鬟。”
鱼儿的话暂时说到这里,就是讲的和娘分开那一天之后的事。然后苏嬷嬷说她的情况。苏嬷嬷说话的口气是针对云儿的。
“那天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