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喜欢,这么精致的东西谁会不喜欢?姐姐能学会吗?姐姐可是四十几岁的人了。”
“这跟您的年龄有什么关系?您的智商这么高,保准您一学就会。您先别急,云儿会详细告诉您。整个的称呼是绘图工具,具体说,这几支笔叫做绘图笔,这里面已经有墨水了,哪位给拿张纸?”
鬟儿自然抢先:“奴婢去拿。”说完就去了里间,很快拿出来几张白纸,就是云儿给福晋的打印纸。
“您瞧,这么画一下就是一个笔道,您得用这个尺逼着画,就是直线条了。这种笔有粗有细,就看您怎么利用。这两个也是绘图工具,叫三角板。鱼儿姐姐你们两个把绘图板和丁字尺拿过来,先看看桌子上有没有水。”
髻儿也很麻利,拿了一个干抹布,很快擦了一遍桌子。所有的人都围过来看云主子的新玩意儿怎么用了。
水儿把绘图板放在炕桌上,鱼儿把丁字尺递给云儿。云儿接过来,把丁字尺卡在绘图板上,再把三角尺放在丁字尺上,就象教给马平那样,教了福晋一遍。然后拿起多用尺,对福晋说:“这个是用来画各种图形的尺子,里面是空的,您用哪个图形就在里面位置紧挨着划线,要灵活掌握,也许只会用的一段,也许这个图形就小了一点,这个是放大尺,这样用……”
云儿在教给人做事的时候很有耐心,离桌子最近的鱼儿听得明明白白。主子说,这样的工具买的不是很多,几十套,因为在大清比较出格,不能是谁都给,必须是信得过的、用得着的。马平是一份,王爷、陈先生和夫人各是一份,田亮和鱼儿各给一份,水儿一份,福晋给一份,凌姐姐给一份,云儿自己有一份,还有给煊儿、雪儿和宝宝贝贝的一份,蕊儿有一份。
“天啦,人家那边怎么还有这么精致的东西?”福晋体会到了绘图仪器的好处,一双美目瞪得老大,“这也太方便了吧?姐姐多谢妹妹了。”福晋很真诚地给云儿行了一个福身礼。
云儿赶紧还礼:“您太客气了。云儿提醒您注意用墨水的时候要小心,千万别滴在衣服上,很难洗。云儿没敢给您拿多,只带来一瓶,怕万一不小心洒了,很难清理。用没了您就找云儿要就是。”
“是了是了,还说你性子急,性子急的人都很粗心,哪有妹妹这样想的这么周到的?”
“您还说云儿想的周到,云儿真忘了一件事呢。”
“你说,忘了什么?”
“应该是提醒您注意,怎么没问绘图仪器花了多少钱。”
“哈哈哈……”房间里爆发了一阵大笑。
笑过之后福晋说:“这个姐姐倒是没忘,是没敢问。那次问过王爷,妹妹给姐姐的那些东西花了多少钱,被王爷给训斥了。”
“啊?王爷还训斥您啊?”
“王爷说姐姐心眼太小、心思太细密了,都是一家人,给就拿着,问什么钱……”
“可是云儿不认为是训斥,是大实话。就是您想的太多了,总觉得是云儿的银子买的,就算是云儿的银子买的,云儿不跟着王爷去异域能买回来吗?所以您要感谢就感谢王爷,跟云儿无关的。”
“你们听听,有这么不讲理的吗?”
说笑了一阵,云儿就带着鱼儿水儿回去了,送奶时间到了。
云儿过了第一进院子,郑嬷嬷就忍不住说:“奴婢现在真的是服了云主子,这种东西满大清都是没有的!她怎么就能舍得?当年云主子进府的时候,很少想起来赏赐下人,还是鱼儿出身高,知道大宅门里的事,随时提醒着。可是现在您看,这个敞亮啊。”
鬟儿说:“奴婢先前还以为那个长玩意儿是把大刀呢。”
“哈哈哈……”福晋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哈哈哈……”别人都笑完了,从来没有忘形的髻儿却笑的停不下来了。她是想起来那次府上的人在逍遥殿广场领报酬的时候,几位侍卫大人开玩笑说的,富察鬟是把带铜环的大刀,抡起来“歘!歘……”
“你有病啊?怎么笑成这样?”鬟儿感觉髻儿笑得古怪,好像是冲自己来的,那样可能是以前自己出过什么丑,很不让她说。
郑嬷嬷可不是好糊弄的,赶紧提醒髻儿:“你是想起来鬟儿的丢人事了吧?赶紧说,大家乐呵乐呵。”
福晋也表示了支撑:“是啊,别你自己一个人高兴,我们都听听。”
髻儿好不容易才不笑了:“纳兰侍卫说,鬟儿姐姐的名字好,是把带铜环的大刀,抡起来‘歘、歘的’。”很少插话的刘嬷嬷赞同地说:“很象、很象。”
鬟儿不干了,反唇相讥:“髻儿你为什么说半句话?下面还有我家铁头说的呢,说你的名字是苏东坡还是苏西坡说的乌雅髻是开天窗、正梳妆,唯有鼻涕眼泪一千行。啊哈哈哈……”
众人也跟着大笑,髻儿才不生气,也跟着笑。
福晋说:“还别说,咱们莽格大侍卫的学问真不浅,连苏东坡的词都随便拿来用,还能给改的面目皆非。”
“你们不是笑髻儿这个小蹄子,是笑我家铁头啊?吃亏了、吃亏了!”
且不说福晋院里笑语声声,就说云儿在回去的路上忽然来了灵感,用带来的笔在纸上迅速写了下来,要不就怕转身就忘了。送奶之后匆匆回到自己的住处,上楼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