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拜的精力都在如何剪除苏克萨哈及其党羽这件事情上。? ??.?r?a?n??e?n `所以无论鳌拜把政敌弄得多悲惨,王公们照旧过他们的太平日子。可怜的是康熙皇上和太皇太后,为了这个皇上的宝座,要忍气吞声的过日子,难为这一老一小了。
康熙皇上很怀念当皇子的时光,更怀念在皇伯父府上的日子,真的是无拘无束,无忧无虑。和煊儿、雪儿、冰儿一块玩耍、跑跳、大笑大嚷,皇伯父带着慈祥的笑意看着大家。康熙不知道当皇上还会受人辖制,要看一个大臣的脸色行事,要知道这样就不当这个皇帝了,太窝囊了。有好几次康熙都要拍案而起了,却被坐在竹帘后面的皇祖母用咳嗽声制止了,过后一再嘱咐他要忍,一定要忍!什么时候有鳌拜等人抗衡的能力了,才能稳操胜券地把他们打翻在地。
瑞王府的大车是去自己的庄子上拉玉米皮和剪兔毛的,正值收获季节,没有人怀疑他们还有什么别的活动。这样车队就出发了。走了一会,鬟儿对丈夫莽格说:“你叫车拐一下吧。”
这样,鬟儿坐的篷车向北拐去。在一个胡同口停下了,从车上下来了苏文娟等三人,迅速上了已经等在那里的另一辆篷车,很快离开了。鬟儿坐的车也向钱庄方向去了。
这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了的,避开鳌拜叔侄的注意,让苏文娟提前离开京城。鳌拜叔侄至今还以为苏大美人藏在她父亲的羽翼之下,好歹苏纳海还是当朝的尚书,你塞本得再猖狂也不能去尚书府去**人家的女儿吧?塞本得想:“苏纳海和费扬古一样,迟早是我叔叔砧板上的肉,把赵铁焱打发了,苏小姐迟早是自己的女人。豪格还是亲王呢,他的女人不也照样是多尔衮的女人了?太皇太后和小康熙还不是看着叔叔的脸子过日子?就得看谁有权力。
八月初十,德胜门外,一辆木笼囚车停在那里,赵铁焱站在囚车中,眼光四下寻找着自己的亲人。他知道,这一别可能就是永诀了。苏纳海夫妇带着两个下人来送行,塞本得也来“送行”。
究竟是尚书大人有些面子,可以近前和女婿说话。苏夫人哭得不能说话了,苏纳海硬撑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看着女婿一身的血迹和强撑的身子,他就知道女婿不知道受了鳌拜老贼的多少折磨。但是此时他也顾不得这些了,尽快把要说的告诉女婿:“贤婿呀,大丈夫要能屈能伸,你的情况满朝文武都懂得是怎么回事。乌云遮不住太阳,迟早有伸冤的时候。你放心,我不会与鳌拜老贼善罢甘休的。”
当着塞本得的面他也敢这样说。流氓就是流氓,塞本得竟然不在乎。
“岳父大人,小婿此一去是凶多吉少,恳请您老人家转告文娟不必等我这个刑徒之人了。趁她年轻,有合适的人家就往前走一步吧。”
“贤婿这是说哪里话,有道是好女不事二夫,你尽管前去黑龙江,娟儿在府上有我们的照顾,看看哪个狂徒敢胡作非为?你放心好了。本来他们母子要来送行的,可是你看到了吧?塞大统领虎视耽眈……”
“小婿明白了,以后还要仰仗岳父大人庇护他们母子了。可是小婿的母亲和义弟庆儿怎么不见?”
“贤婿啊,本来岳父不想告诉你的,可是……还是说了吧,也免得你以后牵肠挂肚的思念,你母亲已经去世了,庆儿在料理她的后事。”
“娘!娘啊!是儿子连累了你老人家!儿子对不起您哪!”他凄厉地嘶喊着,但是发出的声音是微弱的,因为此时的赵铁焱经过严刑拷打和废弃武功的毒药发作,已经力不能支了。只是囚笼里的铁链把他固定在那里,他站不住也得站着。苏纳海没有说赵老夫人死于非命,那样女婿是更难以承受精神打击,就瞒了过去。苏纳海将下人手上的包袱拿过来,走到一个年岁大些、脸上有道通过鼻梁的斜疤解差的面前,很谦和地说:“这位差官,请在路上多多照应些我家姑爷。这几件御寒的冬衣是给姑爷的,这些银两是差官路上吃酒的。”
真是应了那句话:县官不如现管。堂堂的尚书大人也得向小小的解差说小话、递银子。
刀疤脸不客气地接过了包袱和银子:“好说、好说,您是尚书大人,您的嘱托小的一定照办!”
塞本得有些不耐烦了,“好啦,两个大男人,黏糊起来没完!本统领也有话要和侍卫大人说呢。”
“你!”苏纳海气得脸通红,心里骂道:“势力小人!”
塞本得根本没在意苏尚书的表情,得意洋洋地说:“侍卫大人,你做什么不好啊,非要谋刺皇上?”
“我没有谋刺皇上!是你们陷害于我!”赵铁焱的声音相当沙哑。
“好了好了,现在说这个没用。”塞本得看苏纳海一副厌恶的样子,背过身去了,就赶紧说:“你放心,我也会照应苏小姐的!让她服服帖贴地和本统领睡在一起。”
“啊……”赵铁焱受不了这样的侮辱,大声嘶喊。苏纳海虽未听到塞本得说什么了,可是女婿的嘶喊和愤怒也让他猜到了,上去就要揪打塞本得:“你这没人性的东西!你待怎样?”
塞本得到底是年轻一些,从苏纳海的撕扯中挣脱出来,一脸坏笑地说:“不怎么样,以后说不定您就是本统领的岳父老泰山呢。哈哈哈……”
“呸!”苏纳海狠狠啐了塞本得一口。
这时,头上飞过了一群乌鸦,呱呱地叫着,带着凄凉和不祥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