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圣华苑”,云狮等一帮吃货弟子正在在“圣华苑”一楼大厅里品尝京城有名的风味小吃,大快朵颐呢。
见到师父下来,赶紧上来热情招呼师父加入吃货队伍。
“你们有没有看见一群吐蕃人?他们往哪边去了?”李斌询问弟子道。
“吐蕃人,有啊。他们刚出门,走得挺匆忙的,还在大堂里撞翻了一名端菜的小二哥呢。”云狮指着不远处地面上一潭没来得及清扫的菜汁说道。
闻言,李斌当即说道:“你们吃完自行返回镖队落脚地。”话音未落,人已闪出大门。
“圣华苑外大街上,人流熙攘,可仅有一辆马车往左边而去,马车的装饰和旗帜很好辨认,正是吐蕃使团的马车。
李斌招呼弟子林凯一起跟了下去。
“咦,这条路下去不是回鸿胪寺的呀,这些吐蕃人想去哪呢?”林凯疑道。
鸿胪寺是大齐接待外国使团人员住宿的设施。
吐蕃使者的马车行到一处十字街口时,马车忽然停了,吐蕃使者们鱼贯下车,上了另一辆早已候着的普通马车。
李斌躲在一旁,静静观察吐蕃人的行动,心中纳闷不已:“这群吐蕃使者何必来这一出换乘马车的戏码呢?吐蕃人究竟想搞什么名堂?”
“师父,他们换乘的马车往右边驶去了。”
“跟上去,我倒是要瞧瞧这群吐蕃人在搞些什么名堂。”
李斌跟着吐蕃使者的马车,来到一处大门处守卫森严的府邸,大门上方牌匾“相府”两字清楚表明了此间宅邸主人的身份。
吐蕃使者的马车刚好停在相府大门外,一行人在与相府里接待的人窃窃私语了一阵后,便堂而皇之,大摇大摆地进入了相府。
瞧这些吐蕃使者轻车熟路进入相府的架势,很难让人相信是初来的。
李斌仔细观察了相府周围的环境,低声吩咐弟子林凯说道:“你待在这里盯着马车,若是吐蕃使者出来,你就跟上,探明他们落脚处就行,切记不可贸然行事。”
“谨遵师命。”林凯知道师父是真心实意帮助自己的,所以对李斌的话深信不疑。
交代完林凯,李斌闪身纵跃到相府大门右侧高墙处,趁四周无人注意,提气纵跃,半空中一个漂亮的脚打脚借力腾跃,轻松翻过相府一丈高的外墙。静静落于相府草坪上。
李斌落于一处假山赏石后,很好的隐蔽了自己,相府内警戒守卫也很严,往来巡逻的兵士都有好几队。
不过这对于李斌这么一个武林高手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借着相府里摆放的假山赏石,奇花异草盆摘等等做掩护,李斌尾随几名端茶的侍女,很快便摸到了相府里一处大宅子外。
李斌透过窗户戳开的孔隙,往里瞧去,几个吐蕃使者就坐在屋里。
李斌心里暗自窃喜:“运气不错,一次跟踪就到位了。”
避过几拨相府的巡逻兵士后,李斌瞧见一名身着大齐文官朝服的大官在一群手下簇拥下,慢慢朝这边走了过来。
李斌寻了处隐蔽的所在,等这拨人进了屋子后,继续在窗户边探听里边的动静。
“齐相,大国主很满意你一力促成的大齐、吐蕃停战合约。”吐蕃使者率先开腔说道。
闻言,李斌旋即明白了大齐与吐蕃签订的城下之盟是怎么一回事了。果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大齐朝堂里出了个卖国的奸相。
“贵方要办之事我已办妥,不知大国主何时履行诺言,助我成事。”齐相的声音传来。
肮脏龌蹉的交易,什么国家的利益,民众的死活根本就无足轻重,充其量仅为交易天平上的砝码而已。
“这一点,齐相尽可放心。我出使前,大国主让我给齐相您带个话,齐相相托之事,吐蕃定当尽力相帮,只待齐相给出具体行动的时间即可。只是……”吐蕃使者欲言又止道。
“只是什么!贵使有话尽管直说,无需遮遮掩掩的。”齐相急道。
“齐相你也知道,我吐蕃国内缺少锻造兵器的好铁,所以这次想请齐相帮忙,弄一批适合锻造兵器的铁料到吐蕃。以解我吐蕃军队燃眉之急。”
“锻造兵器的好铁,这种东西在大齐是属于严禁交易的物资,你们这次准备要多少?”
“这个数。”吐蕃使者没说话,用手势暗暗比了比。
“什么?不行,不行。这也太多了吧?我弄不来。”齐相似乎被吐蕃使者开出的条件吓到了。
“齐相,大国主可是说了,只要齐相你把这批铁弄来吐蕃,好处定然少不了您的。”
“你们要的数量太多了,风险太大,这好处我消受不起。”
“齐相,我们大国主可也说了,这批铁料若是弄不到,可是会严重影响到齐相所托之事的呀。还望齐相你三思后再答复。”吐蕃使者一副志在必得的语气。
好一会儿,屋内死一般寂静,只听到有人来回踱步的声响,从步伐杂乱急促的声响听得出,此人内心十分的焦急,也十分的焦虑。
李斌在窗户外也都等得有点不耐烦了,终于,屋内传来了齐相久违的声音。
“铁料我可以帮你们弄到,可大国主也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好让我能压服朝堂上的反对势力才行。”
“齐相请说。”
“去年吐蕃侵占的川北草原必须归还给我大齐。只有这样,我才能堵住大齐朝堂上的悠悠众口。”
“这好说,不过归还土地之事,我无权定夺,需要大国主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