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领着一大帮弟子直奔京城最大,最热闹,也是人气最旺的西市,西市马市也是整个京城几个大市集里最好的,不及马匹种类丰富,马匹数量也最多,懂行的做马匹的商人,牧人,都会在西市设点卖马的,就是大齐官府,有时候也来西市采购马匹呢。
马市各个卖马摊位的老板见李斌威风凛凛,呼啦啦领着两百多人进入马市。都把李斌看成是马市的大金主,个个都扯开嗓门热情使劲吆喝,以期博取吸引李斌注意,好把自家的马匹卖出去。
更有甚者,直接跑上来,妄图抓住李斌的手臂就直接往自家马棚拉。但这些热情过度的卖马人无一例外,刚沾到李斌衣服,就稀里糊涂的被李斌巧妙用太极柔劲给弹开了。事后,这群人还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就是抓不住李斌的手臂。
李斌毫不理会那些主动上来王婆卖瓜的马老板,按着自己的选马眼光,来到了一家马匹数量充足的卖马摊位前。
李斌觉得很奇怪,与其他家马主那般使劲吆喝不同,这一家的马主人似乎不太热情,见李斌在观看自家马棚里的马匹,就只是简单询问说道:“客官,要买马吗?尽管挑,我这里的马匹都是草原上的百中选一的骏马。”
说完后,马主人便不再言语,坐回原来的位置上与一位年轻人继续聊天。这家的马主人年纪不大,四十岁上下,古铜色的皮肤,岁月风霜吹打的皱纹在脸上、额头上随处可见,一望便知是经常被日晒风吹雨淋的草原放牧人。
李斌用自己相马的特殊技能,把这家马主的所有马匹浏览了一遍,对这家所卖的马匹质素还是很满意的,于是便开口主动问道:“老板,你的马匹我都很满意,除了马鹏里的这几十匹。还有吗?”
李斌话一出口,正坐着聊天的马主马上起身应道:“客官,我马鹏里的草原骏马可是整整四十匹呀,怎么?还不够你选的?就这些了。爱买不买,不买拉倒!”
马主看来是有点误会李斌的意思了,以为李斌同其他来买马的挑剔、难缠的客人一样,是在无理取闹,挑马是假。趁机杀价是真。
马主人重新走回原地坐下,继续聊天,把李斌晾在一旁不去理会了。
“老板,你误会我意思了,我意思是你这里的马匹数量太少,我需要的马匹量很大。”
马主人闻言一脸不知可否地神情,随口问道:“量大?那你到底需要多少匹?”
李斌大声答道:“五百匹!”话音一落,马主人一惊,从坐着的围栏杆上跌了下来。
马主人从地上狼狈爬起来后,一路小跑过去。再次问道:“客官,刚才我没听清楚,你说你要买多少匹马?”
李斌笑道:“五百匹。”
弟子陈小七也惊呆了,用胳膊肘碰了碰师父,小声说道:“师父两百匹够了吧,五百匹多了点。”
弟子的话语,李斌只是报以微笑,没有回应。作为一派掌门,考虑问题不能只看眼前,必须要为门派的发展做好足够的各种物资储备。就像马匹这种大宗消耗品,也是门派必不可少的之物,而且很难再遇到像这家马主所卖的,质素如此优良的马匹了。机会实在难得。现在不大量采购,日后就只能买后悔药了。
马主人得到李斌明确购马回应后,便招手叫来先前与他聊天的年轻人,两人附耳窃窃私语一番,然后马主走过来对李斌说:“客官,我是来自大草原的珠旺桑才。这个是我的大儿子珠旺甘。我的意思是,客官你先从这里的四十匹骏马里挑选中意的,然后先付给我们五十匹马的定金,这么做也不是我珠旺桑才不相信你,而是……”
李斌用手势打断了马主珠旺桑才的话语,说道:“我能理解你,不知道珠旺朋友五十匹马的定金是多少?”
珠旺桑才伸出五个手指,说道:“五千两银子!”平均一匹马一百两银子,按骏马的质素,一百两一匹一点也不贵。
李斌也不多说,取下肩膀背着的紫绸钱袋,打开后,从里边拿出十张银票,交到目瞪口呆的珠旺桑才手里。
其他卖马人也看到了李斌那满满一袋的银票,人人眼中放光,马市里的马贩子们也经常与各种有钱人打过交道,来马市买马的基本都是大齐的富商和官员,非富即贵。可要是与李斌比起来,都不足一提,李斌买马干脆利落,出手也阔绰。身上携带的钱财估计是所有来马市的买马人群里最多的了,而且还是远远超过的那种。
珠旺桑拿起李斌给的银票,在阳光下不住从各种角度查看,可以理解,银票并不像今天的纸币那般经常流通使用,珠旺桑才谨慎小心也是情有可原的。500两一张呀,万一出现假的,损失可就大了去了。
现代社会,商家误收一张百元钞票都还要肉疼很久,就别说500两一张的大额银票了。这银票价值可远比百元钞票值钱太多了,不可不可不小心谨慎。
李斌笑道:“珠旺朋友,你如果不敢确定银票真伪,大可去银票上标注的钱庄印证。
珠旺桑才如梦初醒,把李斌给的十张”永兴钱庄“发行的银票教导大儿子珠旺甘手上,说道:“你速去速回。”
“永兴钱庄”就在西市临街边上,很近。珠旺甘只一转眼功夫便跑了回来,远远便高兴喊道:“银票是真的,真的!”
银票问题解决了,珠旺桑才向李斌深深滴鞠了一躬,抱歉道:“对不住了,只怪我过于无知,不知道分辨银票真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