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瓷器行业作坊工匠们遭遇到的盘剥是令人咂舌的,不用问,这写所谓的无良商人们身后肯定是站着官府的势力,这是一起典型性官商勾结,沆瀣一气获利的窝案,就是不知道无良商人们身后那三个最大的靠山是谁?
朝廷刚整治过明德瓷器行业,没到半年时间,这张黑手便敢伸了过来,胆子不是一般的大,有点肆无忌惮的味道。
李斌示意弟子同自己离开老孙头急啊,临出门前,李斌说道:“老孙头师父,我一定帮明德瓷器行会的工匠们讨还公道回来!”
李斌知道明德瓷器行业这个契约之事,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回避,只有把契约事件解决好了,自己心中的瓷器行业发展宏图才能落实和实施。而李斌认为,这件事情的关键点便是明德府这个新上任的乔知州,乔知州便是企鹅曰事件的关键人物,想要解决契约事件,乔知州就是最好的下刀之处。
李斌决定事不宜迟,连夜奔赴明德府衙,会一会这个乔知州。
李斌师徒俩刚踏上明德府衙的阶梯,便有几名衙役走了过来,冲着李斌师徒俩大喝喊道:“快走开!府衙重地,闲杂人等,不准靠近!”
衙役的喝叫,李斌懒得理会。叫弟子魏亚威去敲击立于府衙大门外的鸣冤鼓。
大齐每个州府府衙外都理由一面大鼓,无论何时,只要有人击鼓,州府官员便要升堂。
魏亚威牟足了劲,使劲狠敲鸣冤鼓,一时之间,府衙的鼓声大盛,“咚咚”闷响的鼓声让夜深人静的明德府衙四周很快变得喧嚣了起来,街坊四邻的百姓都很奇怪,都快子夜时分了,竟然还有人敢来击打府衙的鸣冤鼓。
大家都起身出街来看热闹。究竟何人,有什么大冤情,半夜三更都敢来击打鸣冤鼓,就不怕被知州大人打板子?
“你们不要命了?半夜三更击打鸣冤鼓?等会儿知州大人升堂。看你们两人屁股不开花!”一个衙役小头目指着李斌师徒一脸幸灾乐祸的神情说道。
他身旁的衙役则不屑地说道:“让他们敲,待会儿就让他们尝尝咱们明德府的板子厉害。哈哈。”
周围的衙役都一起笑了起来,似乎已把李斌师徒当成待宰的羔羊一般看待了。
“来人!把击鼓之人给本官押上来!”明德府新任乔知州一脸肃穆样,端坐大堂上。
李斌师徒两人被明德府衙役押进了大堂,大堂外则黑压压挤满了前来看热闹的明德府街坊百姓。
“尔等深夜击鼓。有何冤情?”乔知州一拍惊堂木大声问道。
“我们没有冤情。”李斌大声应道。
府衙大堂外围观的人群中惊呼声顿起。
“他是来找死的吗?深夜击鼓竟说没冤情,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你看知州大人,都恨得咬牙切齿了。”
“我赌那两人会被乔知州各打一顿板子,然后关进大牢!”
……
围观的明德府百姓纷纷七嘴八舌议论道。
“啪!”乔知州狠狠砸下惊堂木,怒喝道:“大胆刁民,竟敢把击打鸣冤鼓视为儿戏,戏弄本官!左右听令,二人各打六十大板,关进大牢!”
“我看谁敢动!”李斌高举大旗总捕头虎头牌大声断喝道。
四周府衙衙役看到后都愣住了,无人再敢动了。都不清楚李斌究竟是什么来头。
乔知州定睛细看李斌手上虎头金牌,愣了愣神,当即起身说道:“不知总捕头深夜到此究竟有何贵干?”
李斌这个总捕头头衔没有品阶,不是大齐实授的官职,乔知州起初有点诧异,但也并不惧怕。
“本捕头听闻明德府瓷器行会作坊工匠们近日被人强迫订立一份不公平的强买强卖的契约,因对方势大,工匠们都不敢反抗,本捕头只能站出来,为工匠们申冤了!”李斌朗声说道。
府衙外围观人群爆发出惊叹叫好声和鼓掌声。大家伙都为李斌的所作所为建好鼓掌。
乔知州此时已经两眼圆睁,脸都气歪了。
“既然有契约,双方也都签字画押了,两厢情愿的事。为何总捕头却说是冤情呢?”乔知州巧言如簧辨道。妄图堵住李斌的嘴。
李斌从怀里摸出一份契约,快步走到乔知州公案台前,把契约重重拍在公案上大声说道:“一件瓷器收购价格仅仅5文铜钱,还规定工匠不可转卖瓷器给他人,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欺压吗?”
乔知州被李斌一拍之势吓了一跳,火气也不由上窜。起身怒视李斌大声说道:“总捕头帮人申冤,最起码也要有人证吧?明德府衙虽小,可也不是任人随意咆哮之所!”
“我愿为李捕头作证!”围观人群里一名年轻汉子冲了出来,却被衙役拦在府衙外。
李斌定睛一看,来人正是上次明德之行李斌所救的那户工匠的儿子。
“放人进来!”李斌大喝道。
“把擅闯公堂之人打出去!”乔知州下令道。
乔知州故意不理会,却示意手下衙役把来人撵出府衙。
“捕头你只有缉捕之权,无审案断案大权,公堂之上不得喧哗!”乔知州眼见丑行即将败露,只好撕下脸皮与李斌明着干了,也不理会李斌这个大齐总捕头之名了,事关自己乌纱帽,豁出去了。
李斌上前一把抓住乔知州衣襟,怒喝道:“狗官!给脸不要脸,那你就老老实实跪在堂下听本捕头断案吧。”
一甩手,乔知州摔跌出三丈多远,刚爬起身,李斌凌空出指,连点他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