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飞云观门派大殿,李斌发现众道士依旧待在广场上没有出观下山,千余名飞云观道士,似乎没有离开飞云观下山的意思。
众道士见李斌现身,纷纷主动靠上前来向李斌问好打招呼,各种花式套近乎,套交情的方式,方法层出不错。看来李斌真的是降伏了这群飞云观的道士了,众道士对李斌的敬畏和敬重,从众人的言行举动和眼神里都可以清楚看得出来。
李斌一路走下来,都是处在众道士众星捧月般的簇拥之中。
李斌走到赤、青堂堂主面前,问道:“两位道长可知大家迟迟不愿离开飞云观下山的原因是什么?”
“李掌门可能不知道,我们这些观里的道士很多都是打小起就一直生活在这道观里,对道观内的生活已经非常依赖了,况且大家每日在道观内除了练武修道,炼丹练体之外,大部分人别无一门可以独立谋生的生活技能,所以大家都担心下山后无法适应新的环境,无法生存下去。”
听完赤、青两位堂主的话语,李斌恍然大悟,终于知道众道士为何甘愿冒着被后山玄武圣兽袭扰的风险,都不愿离开飞云观下山,自谋出路的原因了。
想想也是,这群道士,一直蜗居在深山之中,每日里除了练武炼丹之外,什么都不会,一下子要让他们离开生活了多年的道观,进入社会生活,的确是存在难以融入和适应的现实问题的。
不过一时之间如何安排好飞云观千余名道士的出路谋生问题,李斌可没有什么好方法。可要是不把飞云观道士遣散光的话,众道士时刻面临后山那只凶猛的玄武圣兽的威胁,难保不会为了自身安全,再度干起抓人顶包的恶事来,毕竟人性都是自私的,在自身安全朝不保夕的情形下,难保有人不会再度干出损人利己的坏事出来。
飞云观众道士出路问题要是不解决好,李斌完全彻底解决飞云观道士扰民伤民的初衷就无从谈起。飞云观道士的出路谋生现实问题若是不解决落实好。就算李斌愿想再好,秉持善念存仁救人的想法就有些苍白无力和虚无缥缈了。毕竟一切愿望和设想,就算再怎么美好,要是无法与现实世界融合对接好。那么就会生出很多意想不到的乱子出来,与初衷就会背道而驰的。
就在李斌在苦苦思索解决之法的时候,广场上道士群里出现了一阵莫名的骚动和惊叫声。
“赤堂的劳堂主毒发了!”道士群中有人大声惊叫道。
李斌闻声赶过去一看究竟,只见赤堂堂主此时正蜷缩成一团,浑身不住瑟瑟发抖。脸色煞白的吓人,宛如死去多时的死人才会有的神色,脸上无一丝血色和正常的皮肤光泽。眼神也有些呆滞无神。
李斌询问一旁的青堂堂主道:“劳堂主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青堂堂主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若有所思地用悲愤语气回道:“还不是拜观主所赐!劳堂主之前服用的玄冥透骨丸药性发作的时间到了。”
“玄冥透骨丸?”李斌闻言有些吃惊脱口而出,他实在想不到,飞云观观主真的是有够歹毒的,就连自己道观的手下都不能幸免,服食毒药。
“李掌门有所不知,观主为了达到长期控制我等为他卖命的个人目的,便强逼我等服食玄冥透骨丸等慢性毒药。”青堂堂主叹声说道。神情萎顿得很,他仿佛从劳堂主身上看到了自己以后毒发时的惨状,心有戚戚焉。
李斌问道:“你是说飞云观观主逼你们所有人都服食了玄冥透骨丸吗?”
“不是,他只是让观里武功高的,有些地位的道士服食了玄冥透骨丸,他还曾当面对我们讲过,玄冥透骨丸这种高档药丹可不是一般人想吃就能吃得到的,这可是本观主赏给有本事,能办事的人吃的。”青堂堂主一脸鄙夷地神色,扮着飞云观观主的口吻说道。说完还不忘朝地上吐了一口浓痰。
“按你所说,服食玄冥透骨丸的道士群体是不是红衣道袍和向你一般玄衣道袍的道士?”
“是这样的,在飞云观里,每年考校武功之时。各堂的道士里若是有人能接住各自所在的分堂堂主三十招以上,且通过观主最终考校的道士,方可晋升成为飞云观武修道士,可穿红色道袍。”
“武修道士?”李斌不解问道。
“在飞云观里,只有获得武修道士资格的道士方能享受吃穿用无偿供给的待遇,武修通常只需练武和炼丹即可。繁重费力的杂务都是由其它道士完成。”
“就是当爷供着了。”李斌笑道。
“李掌门说笑了。”闻言,青堂堂主老脸一红,有些尴尬地不好意思回道。
“服食了玄冥透骨丸的人若是没有得到解药,多久后会毒发?”李斌知道此药药性甚为霸道,可具体情形怎么样还不是很清楚。
“服用玄冥透骨丸之人,一个月之内若是得不到解药,救会毒发,毒发之时,全身从里到外会奇寒痛苦无比,倘若得不到解药解救,毒发之人会忍受三天三夜无休止的痛苦折磨,身体骨骼会溶解化掉,脏腑血液和身体即会渐渐冻结,最后痛苦死去。”青堂堂主说话的时候,眼睛里带着恐惧慌乱的神色望着兀自在地上瑟瑟发抖,痛苦挣扎的赤堂劳堂主。
李斌同青堂堂主交谈之时,道士群里再度有人惊恐喊道:“又有人毒发了!”
李斌循声找去,看到地上两名身着红色道袍的武修在地上瑟瑟发抖,痛苦翻滚着,其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