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在离惠州城三十里的坡岭遇到了正在收拢晋王溃军的楚王齐兴。
“李兄,粮仓和草料场可安好?”楚王齐兴人虽不在惠州城,可心里却依然在惦记着城内的齐军命脉。
“殿下放心,偷袭的两拨敌人都被歼灭了,我听说晋王救援军吃了败仗?损失如何?”李斌说道。
“晋王中了扶桑人的诱敌之术,被扶桑军队引入不利的地形,齐军连续行军人困马乏,加上地形不利,敌军又占据人数优势,大齐五万救援军队虽然奋力死战,可终究还是不敌如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不断发起冲击的扶桑军队。五万救援军死伤十之三四,其余皆溃。”楚王齐兴语带悲伤的缓声说道。
“报,楚王,我等共收拢溃军两万人。”一名楚王的贴身校尉纵马过来禀报道。
“传本王令,收拢集合的溃军,带入惠州城安顿整训。”楚王齐兴向来人下达命令道。
“遵命!”来人迅速翻身上马飞驰而去。
就在楚王齐兴准备返回惠州城的时候,身后数十骑疾奔而来。
“四弟!”晋王的呼喊声传了过来。
李斌与楚王齐兴等待这拨来骑驰近,发现晋王头发散乱,衣甲不整,一脸惊恐未定的神色,他身旁跟随护卫的骑兵同主子也差不多一个模样,一看就知道这是吃了败仗逃蹿的军队。
李斌眼尖,远远望见故意躲在人群里的嵩山派掌门单博鸿。
“单盟主,怎不见嵩山派的弟子呢?”李斌明知故问,上前故作热情状拍打单博鸿受伤耷拉着的手臂。
单博鸿避无可避,强忍着钻心的剧痛,强装若无其事,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说道:“嵩山派弟子尽皆为国尽忠了。”
李斌强忍着没笑出来,心里想的却是:“嵩山派弟子怕是都被你这个无良的掌门给卖光了吧。为保自己小命,却拿弟子小命添坑。”
单博鸿率众潜回惠州,本想纵火焚毁惠州粮草。栽赃嫁祸给楚王齐兴的,没想到被突然杀出的李斌搅了好事,单博鸿还被自己一直瞧不上眼的李斌给击败了,一条手臂被打断。这使得单博鸿这个一向自恃身份。狗眼看人低的五岳剑派盟主此番在李斌面前气焰全消,还不得不小心谨慎陪着笑脸,痛还不能哼声,生怕李斌当场识破自己是夜袭惠州草料场的真凶。
“四弟啊,你就别回惠州了。赶紧随大哥一道返回京城吧,扶桑军队取胜后,很快就会追过来的,到时候惠州也将成为前线了。”晋王早已被扶桑军队打得掉了魂,一心只想着逃命了。
“大哥,我不能走啊,惠州城里还屯有一百万担军粮和大批草料军械呢,倘若这些军粮草料落入敌人手里,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楚王齐兴坚决不同意晋王一道逃跑的提议。
“四弟,你不撤退。难道要坐困惠州,等敌人把你俘虏了去吗?你惠州那三千老弱残兵还不够扶桑人塞牙缝的呢。”晋王见楚王齐兴不答应与自己一道逃跑,出言嘲讽道。
楚王碍于晋王是自己大哥,是长辈,不好发作,只是脸色冷凝,很是看不上晋王这种不顾国家,贪生怕死之态的。
“晋王,你跑便跑,你当人人都像你一样吗?”李斌可没有楚王齐兴那么多的顾虑。直接当面出言训斥道,楚王齐兴也十分赞赏的暗暗朝李斌竖起了大拇指。
晋王当众被李斌大声训斥,觉得很没面子,想发作。求助看向身旁的嵩山派掌门单博鸿,只见单博鸿朝晋王使眼色,摇手一个劲示意不可得罪惹怒李斌。
见最大的靠山单博鸿服了软,晋王只得老实低头听李斌的训斥,不敢出言顶撞,更不敢以势压人。败军之王,在李斌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武林高手面前屁都不是,只有老实听训的份!
“四弟,你既然铁了心回惠州,那大哥就先走一步了。告辞!”晋王招手示意部下继续往京城纵马疾奔。
李斌与楚王齐兴回道惠州后,两人一块站在惠州城楼上看着两万无精打采,衣甲不整的败兵列着歪歪扭扭的队伍进了惠州城。
李斌率先打破沉重的气氛说道:“殿下,若要守卫惠州,继续完成救援被围困在登封城的十余万齐军的目标,靠这两万败兵是不成的。得另想他法才是。”
楚王齐兴也曾在军旅战阵之中磨砺过,哪里会不晓得败军之卒等同于失魂落魄之人。魂魄都散了,你还能期望他们干些什么呢。这两万败兵,没有一两个月训练恢复,是绝对无法重新形成战斗力的了。
不过楚王齐兴也苦于手头无兵可用,除了三千老弱病残的士兵外,楚王齐兴也就仅剩自己从楚王府带出来的五百亲兵了。大齐律例规定,每一名拥有封号的亲王可享有一千私人卫队的特殊权利。
现在算上李斌浮屠门赴援的两百名弟子,惠州城可堪使用的兵力也就四千人出头。可惠州城将要面对的是连续获胜,士气高昂,兵锋甚锐的扶桑国二十万如狼似虎的军队!
李斌说道:“殿下,现在还有一支部队可以一用,驻防在惠州城北部不远处的左霸天江北十三寨部队。”
“可是我现在手头上没有调动军队的虎符和任何书面谕令,怕是调不动这个左大王吧?”楚王齐兴不无担心地说道。
“调兵之事,殿下无需操心,我已派弟子云狮前去,届时左霸天兵到,殿下只要委以他大好前程即可,我这个徒弟,有个臭毛病,天生看重仕途官位。”李斌笑道。
“这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