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谷蠡王各为二十四长之二,次于左右贤王,有自置的千长、百长、什长,左右谷蠡王分居于突厥东西部。与左右贤王合称“四角”,地位高于其余王侯。而且阿史那摩柯还有一个傲人的血统优势,那就是阿史那摩柯与突厥苏莱曼可汗是同父异母的自家兄弟,所以阿史那摩柯身份、地位在突厥所有王侯贵族里是最尊贵的。
还有一点,阿史那摩柯此人本事能力虽不大,可深谙抱大腿的精髓。自幼起,阿史那摩柯一直坚定追随其兄苏莱曼,在苏莱曼成功夺取突厥部族王权后,阿史那摩柯自然就一块跟着鸡犬升天了,得封为突厥最尊贵的四王之一的左谷蠡王。
这一次,阿史那摩柯自告奋勇担任突厥使团的团长,挟突厥百万兵锋之威势来大齐耀武扬威来了,苏莱曼可汗也乐得把这份唾手可得的功劳送给他的这位“忠心的”弟弟。
阿史那摩柯从兄长苏莱曼可汗那受领了这份只需动动嘴皮子就能捞得好处和便宜的美差,自然也可劲的大出风头了,当日大齐朝堂之上,叫嚣最凶,最力的就是阿史那摩柯,老皇帝就是被阿史那摩柯嚣张张狂的咄咄逼人,蛮横不讲理的态度给气昏过去的。
阿史那摩柯在大齐朝堂之上纵横捭阖,指点江山,只用一招威吓吼就吃遍天,无往而不利,突厥想要达成的目的和要求,大齐老皇帝最后几乎都统统都答应了。
随送亲队伍返回突厥王庭,阿史那摩柯也想用之前他的那一套对付李斌,想让李斌屈服于他的威势之下,可怎知李斌软硬不吃,丝毫不买他这个左谷蠡王的帐,这让阿史那摩柯觉得自己威严,脸面受损了,总想着找机会在李斌面前找回来。
“李将军,我们尊贵的左谷蠡王说了。每天安营扎寨次数不能超过两次,你从京城出来不到一天,就已经扎营下寨三四次了,这么个走法。一年都到不了突厥王庭!”突厥副使用半生不熟的大齐官话对李斌大声说道,话语里满满的责问,怪罪语气。
李斌从马上跃下,剑眉微挑,冷声应道:“我是这支队伍的将军。具体该怎么做,都由我说了算!我只考虑公主一人的感受和要求,其他人的一律无视,你告诉你们的左谷蠡王,他要么老实在队伍里待着,要么自行离开!”
当突厥副使把李斌的话语带给阿史那摩柯之后,李斌听到了突厥队伍传出一阵“呯呯”脆响,似乎有人是在可劲砸东西呢。
李斌收到手下卫兵禀报,得知突厥使团团长阿史那摩柯正在大发脾气,可劲地怒砸东西呢。
李斌只轻蔑地微微冷笑。让队伍各人不必理会突厥人。
队伍安营扎寨后,李斌正在队伍里四处巡视的时候,阿史那摩柯怒气冲冲,领着手底下一大票扈从亲兵来到李斌跟前,恶狠狠指着李斌叽里呱啦,口沫横飞地说了一大通突厥话。
“我们尊贵的左谷蠡王最后善意的提醒李将军一次,若将军仍这么拖拖拉拉的行军,迟误了我们可汗的大婚之期,届时可汗盛怒,将军和你的部下将会付出生命的代价!”突厥副使并没有完全翻译左谷蠡王的话语。只选了其中不是骂人的话语转述。
其实无需翻译,从阿史那摩柯那副狰狞可怖,嚣张不可一世的模样中,李斌都知道这混蛋说的多半不是什么干净的话了。
“我也最后说一次。行军速度快慢与否,本将军只考虑公主的感受和要求,其余人等一概无视9有,本将军郑重通知你,在这支军队中,本将军的权威不容任何人冒犯!你们突厥使团也必须遵守!违者就别怪本将军军法无情!”李斌冷冷警告说道。
“啊?李将军你!”突厥副使被李斌硬气的回复惊了一跳。半饷接不上话来。
当突厥副使把李斌的原话转述给阿史那摩柯听后,阿史那摩柯当即暴怒不已,把佩刀都拔出了半截,一脸杀气,怒目瞪视着李斌。
阿史那摩柯随身扈从也一齐拔出佩刀,人人怒视李斌,顿时,宿营地内,剑拔**张,气氛异常紧张,突厥使团扈从亲兵百余人驹刀剑出鞘,朝李斌围了上来。
阿史那摩柯对身后蒙着黑巾的一名高个男子叽里呱啦说了几句,那名男子点头应声而出,缓步走近到李斌面前五步内站定,一双眼睛凶光毕露,紧盯李斌。
从侦查信息反馈来看,此人武学修为还不错,达到了先天境界第九层,比之前被李斌击败的塞外第一高手毕凌峰的大弟子巴塔尔的武学修为还略强一筹,瞧这阵势,阿史那摩柯今天是不打算善了的了,一定要当众杀杀李斌的威风。
“本将军只说一次,把你们手里破烂玩意统统收起来!不然别怪本将军军法不容情!”李斌环视周遭百余名手执刀剑的突厥扈从亲兵冷冷说道。
营地四周的大齐官兵见此情景,人人都看呆了,紧张不已。这次随同公主入突厥的大齐士兵大多都是新兵,根本就没怎么见识过什么大阵仗,突遇这种剑拔**张的局面,大多数人都是懵了,不少人心里还怪李斌惹是生非,多此一举呢。乖乖听从突厥人的要求,完成护卫送亲任务不就完事了,非得同突厥人起争执,这下好了,火并之势一触即发,人人自危。
“将军,突厥人营帐里的扈从亲兵都已刀剑出鞘,把我们围住了。”李斌的随军校尉走了过来,在李斌耳畔小声说道。
阿史那摩柯一行的扈从亲军人数也不少,李斌此行主动把护送队伍规模减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