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舶司是大齐国管理对外贸易的机关,其职掌检查进出船舶蕃货、征榷、抽解、贸易诸事,一般由宦官担任。
这个市舶司大人骑在马上,兰花指频展,爹声爹气指着浮屠门众人说道:“啧啧啧,你看看呀,竟敢在港口码头聚众械斗!这里可是朝廷重要的对外贸易场所,岂容尔等刁民恣意放肆!来啊,把那边闹事的刁民给本官拿下,下狱问罪!”
“得令!”
“你们虽然打赢了,可你们犯了很大的错误!这个错误大到可以把你们打赢的成果化为泡影!”李斌正在点评弟子们在刚才战斗中的表现。
“云狮!你方才是打得爽了,所有弟子里你收拾的人数是最多的吧?”李斌看着不远处的云狮笑问道,根本就无视逐渐逼近的官军。
云狮大声回应道:“师父,猛虎帮那点人真不够塞牙缝的,我也就放倒了一两百吧。我都没打够呢,其他师兄弟们也是与我一样的感觉吧?”
“对,云师弟说得对!”
“我们都还没打过瘾呢!再来个千八百的估计就勉强够了吧。哈哈……”
浮屠门弟子们豪放的话语让正围上来的的官军都集体愣了愣神,官军们望着自己脚下密密麻麻躺着不断哀嚎的猛虎帮徒众,人人心里均打起了退堂鼓,要捕拿的浮屠门众人,人人均武功强横,躺满一地的上千猛虎帮徒众就是最好的例证。
官军虽是打着朝廷的旗号,但对方都是武功强横的武林中人,恐怕是不会束手就擒的,若真打起来,已方不足两百的人数在浮屠门如狼似虎的弟子面前,只怕会比猛虎帮下场还要凄惨。
所以,官军大多都互相观望。逡巡不进。
“云狮,你的错误就是只顾自己打得爽,完全忽视了猛虎帮帮主闵武的动向,闵武要是跑了,你打得再多也是白搭!”李斌毫不留情面,当众批评弟子。
云狮脸涨得通红,大声应道:“弟子晓得了。这回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弟子明白的。师父放心。”
云狮话音刚落,便施展浮屠门轻功,几个起落,跃上市舶司的马匹,空中连点数指,把市舶司给制住了。上马凌空出指制敌一连串动作当真是潇洒漂亮至极,有师父李斌三成火候了。
云狮跨坐在市舶司身后,左手指拿捏着市舶司的咽喉,只需轻吐指力,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市舶司宦官小命就呜呼哀哉了。
云狮此番出击手脚利落,迅速,众官军都还没人反应过来,自己领头上司就被云狮给制住了。
本就六神无主,进退不能的官兵们这下全蒙了。
市舶司此次带兵驾临港口,意图明显得不得了,就是来帮猛虎帮,拉偏架的,哪知道偏架没拉成,连自个都打进去了。
市舶司宦官本就是个养尊处优惯了的人,细皮嫩肉的,哪里禁得住云狮这几下折腾。
“你这是挟持朝廷命官,知道这罪名有多重吗?这可是要抄家灭门的重罪!”市舶司宦官惊魂初定,妄图用官腔吓退云狮。
“勾结猛虎帮肆意掠夺,压榨各国商人,巧立各种名目盘剥各国商人,为己谋利。精通大齐律法的市舶司大人,请问这该判什么罪名?”李斌中气十足,声如洪钟质问道。李斌借用了内劲发声,故而声震四野,诺大的海港,数千人都清清楚楚听到了。
“好!李兄,果然豪气不减当日啊!李兄可还记得我俩关外并肩御敌?”一名年轻的贵胄公子哥打扮的年轻男子策马进入码头大声笑道。
李斌定睛一看,来人英气逼人,不是大齐国四皇子齐兴,还能是谁。
李斌大踏步迎了上去,抱拳行武林礼笑道:“齐兄当日箭无虚发,当真是神箭丧敌胆啊!”
齐兴翻身下马与李斌紧紧拥抱在一起一叙兄弟战友情。
“李兄,我刚进广州城,街头巷尾人人到处都在传颂你的英雄事迹了。你这几天在广州城干得真是漂亮!”
“李兄,你可以先让你弟子下来吗?这个狗官已被革职查办了!我要把他押回京城。”齐兴看着尚与市舶司宦官共乘一骑的云狮说道。
李斌望向云狮说道:“云狮,放人,下马。”
“是。师父。”
“把这狗官的官帽和官服扒了!上刑具!”齐兴命令身后跟着的护卫官兵道。
市舶司此时当真是万念俱灰,面若死灰了。他的狐朋狗党猛虎帮帮主闵武也好不到哪去,想跑手脚穴道却被李斌制住了,像个木头人一样,跪在码头上等死。
“齐兄,这人是那狗官的帮凶,怎么处理?”李斌指着闵武问道。
“来啊,一块绑了,押回京城问罪判刑!”
“李兄,此次我奉皇命出京整肃市舶司海务,可我对海务贸易一事不甚了解,李兄这些天把广州港治理的井井有条,各国商贾都对李兄你褒赞不已,现下朝廷正值用人之际,希望李兄能助我一臂之力,合力治理好广州港,为大齐国保住这条海上生命线。”
闻言,李斌当即推辞道:“草民一介武夫,醉心于武道,其余不甚了了,再加上性子自由散漫惯了,恐帮不了齐兄什么忙。”
李斌一口一个齐兄的叫,就是不以实际身份称呼齐兴,用意很明显,就是不愿入朝为官,成为别人棋盘上随意摆弄的棋子。
“齐兴见李斌心意坚决,不便强求,只得说道:“浮屠门掌门李斌,武艺精湛,为人正直,特名为大齐国南六省总捕头,协助各省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