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贼是一门技术活,最重要是什么?
有人会说是技术,有人会说是踩点,但要是牛飞来说的话,最重要的是……不要被人捉到!
看着后边电光闪闪,惊雷霹雳,还伴随着阵阵强风吹来,牛飞每一次的闪避都感觉自己是在死神的刀尖顶上跳舞,随时都有可能出事!
“切!竟然这么警觉!”
看着距离逐渐被拉进,身后的人影越来越清晰,牛飞的心里开始泛起一阵坏心思了,“要不要趁乱逃进姓徐的那群人之中,然后泼他们脏水呢?大家抱着一块死总好过我一个人死啊!”
有了这么一个念头,牛飞的移动轨迹就变得有些飘忽不定了,不再是之前那般迅速逃离,反而有些像是要绕圈子一样。
这家伙搞什么鬼?生怕自己不被抓到么?察觉到这一点让身后的张衡微微一愣,但是脚下却不慢,催动身法想要来个一举成擒!
在房间另一侧,雷奥倚靠在墙边轻声说道:“我看那小子似乎有点不怀好意的想法!大概是想要拖我们下水吧。”
“这个死没节操!”徐止戈呸了一口,“如果他敢冲过来,到时候我们抢先出手,把他当场拿下!不要让他有开口的机会!”
牛飞自然不知道徐止戈比他更加无良的计划,他心里边还在盘算着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装作不经意地朝着他们的方向撞过去,然后‘不经意’地暴露出自己的身份。
突然间,异变突生!
三道绚丽的火符从侧面飞击而来,没有防备之下,身在半空之中的牛飞就好像雄鹰折翼般被击落了!
“偷鸡摸狗之辈!留下来吧!”
何麦芽背着噬魂剑从里屋走出,显然,刚才那几道火符就是她的杰作。
我他娘的是招谁惹谁了啊!
牛飞像是折翼天使一样掉了下来,然后还没有来得及翻身逃窜,立刻就有一只大脚踩踏而下,当场踩住他的身躯,让他无从翻身,只能像只被踩住了尾巴的老鼠一样挣扎着。
“小贼!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来我张家偷东西的?”张衡居高临下,像是看着一只蟑螂一样看着脚下的牛飞。
只手一扯,牛飞脸上的黑步就被扯下来了。
“是你?”
张衡的声音有些冷意,随即望向了徐止戈几人的方向,“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雷奥冷笑道:“看你的样子,似乎是一口咬定这件事情和我们有关?”
“难道不是?”尽管知道雷奥的实力非凡,但是张衡依旧毫不畏惧地上前一步,“他难道不是你们的同伴?”
“嘿!他是不是我们的同伴你自己心里有数,别告诉我你们会没有去调查过我们的底细?”
雷奥这一句话就顶得张衡无话可说,事实上他确实是有叫人去摸清楚徐止戈他们的底细,得出来的结果也是牛飞这个人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偷而已。虽说有点水平,但依旧难入他张衡的眼。
“他和你们一块过来的,他去偷东西你们会不知道?”
“你这句话就有点弱智了,他去偷东西难道要先和我们报备一声才能去么?”不得不承认,雷奥瞎扯起来的水平也是蛮高的,最起码这句鬼话说出来是理直气壮。
“够了!住手!”
一声暴喝在内院之中响起。一个人影自后方飞出,然后落在花园中央。
“衡儿,拿开你的脚!”张武夫一出现就看见了张衡踩着牛飞,当下眼睛一瞪,然后亲手扶起牛飞叹道:“小友,是我管教无方……”
这是什么展开?
徐止戈微微一愣,因为他很清楚地看见了,牛飞在被张老头扶起来的时候眼睛之内也是一片茫然。但是他很聪明,没有开口曝露出来。
“都怪我这玩心太重,才让小友遭此磨难啊。”张武夫长叹一声,然后指着张衡的鼻子大骂道:“牛小友刚才只是在和老夫比试身法,你这小畜生竟然下此重手!”
比试身法?
当下徐止戈只觉得脑海里边似乎有一击重锤轰过,将他震得有些发蒙。谁敢说雷奥无耻的,这张老头说起瞎话来可比雷奥无耻多了。你见过三更半夜里边穿着夜行衣和蒙着黑布在人家花园里边比试身法的人么?
“这……老祖……这个……”
很显然,张衡也是被他自家老祖宗的这一套说辞给震得不轻,连说话都有些说不出来了。
“还这个那个干什么?还不快给牛飞小友道歉!”
张武夫一巴掌扫了一下张衡的后脑勺,怒声道:“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么?”
“我……老祖……我……”
这时候已经摸清楚形式的牛飞就来劲了。大大咧咧地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朝着张衡喊道:“我什么我?连你祖宗的话都不听了么?”
说这话的时候,牛飞是站在了张衡的面前,就好像是提着自己说一样。
最后,在张武夫逼视的目光之中,张衡一咬牙,低下了头,“是我冲动鲁莽,打扰了两位的雅兴了,抱歉!竟然还打伤了牛飞兄弟……”
“没事,大人不记小人过,况且祖宗都已经发话了,就饶过你吧。”牛飞嘴角一抽,毫无诚意地摆了摆手。
不管身后肺都快要气炸了的张衡,牛飞冷哼一声,有些不悦地看了看后边的何麦芽,然后扭头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好了好了,游戏也到此为止了!惊扰到大家很抱歉。”张武夫的一席话算是为了今夜的一个插曲划下了休止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