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喆听柴可静一说,也蹲下身子,见柴可静伸手在石塔下端一个隐蔽的地方摩挲着泥土,接着上面显露了几个字,赫赫就是“李博谷”。
“我就猜依着李校长的性子,他要是刻字必然不会找太显眼的地方的,你看,这字都刻的这么浅……”
柴可静说着,眉头皱了皱,嘴里“咦”了一声,伸手在一边抚动几下,用手指将“李博谷”那三个字边上的灰土抹掉,口中念着:“姚丽华?——姚丽华?”
冯喆仔细一看,李博谷和姚丽华这两个名字并排竖着刻在一起,就是一对,虽然年代久远,也能看出“李博谷”这三个字明显的要比“姚丽华”刻的浅显一些,而且字迹不是出自一个人的手笔。
“我看,李校长的名字应该不是他自己刻上去的,而这个叫姚丽华的名字,倒像是李校长的手迹。”
柴可静点点头说:“是呀,女人力气小,李校长的名字应该是这个叫姚丽华的人刻上去的,而‘姚丽华’这三个字,自然是李校长的手笔。”
冯喆想李玉的母亲不知道叫什么,难道就是姚丽华?看来人人心中都有一个难以忘记的人,李博谷今天来石塔这里就是怀恋过往的,不过先来后到,自己和柴可静其实是打扰他了:“对,刚才李校长说,他那会也在石塔上刻过字,但是他并没有说他刻的就是自己的名字。”
冯喆说着,看到柴可静没回应自己,像是在想什么,果然柴可静疑惑地说:“不太可能吧,不过,也许是巧合。”
“什么,不是校花与疯子,是疯子与校花?”
冯喆开着玩笑,柴可静微笑了一下,拉着冯喆的手站起来:“哪里疯了?我看一点都不疯……你知道我刚刚发现了什么?”
“嗯?”
“也许就是巧合。这个和李校长刻在一起的姚丽华,和省教yu厅姚副tin长的名字一样呢。”
“姚丽华?姚副tin长?”
柴可静的母亲葛淑珍是省教yu厅dang建处的,所以柴可静熟悉姚丽华的名字也不奇怪:“李校长刚才在讲说石塔来历的时候,朝着刻字的方向看了好几眼。而省厅的姚丽华是省高xiao工委副书ji、教育tin副厅z、党zu副shu记……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千千万万,也许两人不会有什么瓜葛吧?”
冯喆看看柴可静,倏然问:“那我们还刻字吗?”
柴可静歪着头说:“刻!干嘛不!等三十年后再来看——”
冯喆听了找了一个有棱角的石头,向石塔端详了几眼,转身走到了石壁前。在石壁上刻下了“柴可静”三个字,而后看着柴可静,意思是等柴可静刻自己的名字,柴可静站在一边悠然的说:“刻石壁上?怕我举报你毁坏文物啊——我没力气,劳驾你了,能者多劳。”
等冯喆将自己的名字也刻在了石壁上面“柴可静”的旁边,柴可静终于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冯喆问她笑什么,柴可静只是不说,冯喆心里一动。:“不敢了,求求你,再也不敢了……”
“心里怎么编排我?看你笑的这样贼眉鼠目……”
“咯咯,哎呦。不敢了……你见过这么漂亮的贼眉鼠目吗?……哎呀,别,别挠了,君子动口……我真的不敢了。我说,我说……”
等柴可静平息下来,她握着冯喆的手说:“我就是想起了一首打油诗,诗中有云‘多日不见诗人面’……”
柴可静没说完冯喆又要胳肢她,柴可静急忙抬脸在冯喆脸上亲,嘴里一再的求饶。冯喆一边和柴可静亲吻着一边说:“少来美人犹如磐石一般坚定的意志……”
两人闹了一会,携手坐在了石塔下面,冯喆看着远近的花海说道:“多日不见诗人面,一见诗人丈二长……”柴可静也合着冯喆的语调一起说道:“……诗人不是丈二长,缘何放屁在高墙!”
念完了打油诗,冯喆说:“我也讲一个,算是借花献佛,不能让你一个人贼眉鼠目。”
“嗯,你讲。”
“从前有个太监。”
冯喆说了这一句就打住不再言语,柴可静疑惑的问:“下面呢?”
冯喆郑重的说:“下面没有了。”
柴可静噗嗤就笑了:“下面没有了?那下面为什么没有了呢?”
“太监了,自然就没有了。”
柴可静脸红耳赤的咯咯笑了一会,问:“太监就没有了?”
“然也。”
“那嫪毐怎么就有?”
历史上的嫪毐被奇货可居的吕不韦作为宦官送给了秦始皇的母亲做男c,据史书记载,嫪毐还和秦嬴政的生母赵姬生了孩子的,冯喆听了说:“假太监假宦官的不算。”
“那你怎么就不能讲一个假的‘从前有个太监’?”
冯喆沉默了一下,说:“好吧,我是被逼无奈的。”
“好啊,你无奈一下我瞧瞧。”
冯喆咳嗽一声说:“从前有‘我爱你’和‘我不爱你’两个人,有一天,‘我不爱你’死了,那现在剩下了谁?”
“‘我爱你’呀。”
柴可静很明白冯喆的话意,但是仍旧回答了,脸上都是幸福和娇羞,心情激荡,眼睛慢慢闭上,和冯喆吻在一起。
四周寂静,李博谷走了后再也没人至此,两人依偎着也不知坐了多久,柴可静上身伏在冯喆的腿上,眼睛看着山谷里的景色,任凭冯喆手指轻轻拨动着自己的发梢,说:“我想起来了!你说黑百合既然是在跃马村发现的,就是说可能适合大面积种植,你有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