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脸上仍是副忧郁的表情,略带着丝隐隐的紧张,看过张雪松的证件后让秘书退了出去,心想军方总不会是因为自己的私事而介入,开口询问其原因。
张雪松想了两套说辞,禾木写字楼工程事故和军方愿帮林婉讨要公道,后者拥有华蒙管理人员内斗的性质,不需要说的太明白,在说明来意前先是向林婉表示了慰问,以及作为华蒙管理人员向她的道歉。
退出门外的秘书敲了敲门,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进来,送到他们跟前后再次退了出去。
办公桌后的林婉伸手摆出了请的动作,说道:“以前的事都过去了,那位防部局局长不是被抓起来了吗,我相信华蒙法则会给他应有的惩罚,这件事应该和你们军方没有关系吧。”
张雪松端着咖啡嗅了嗅溢出的香气,做着悲叹的样子说:“我这次来就是和你说这件事的,对于严问的审判出了点儿小问题,暂时很难有结果,你也知道他的官职有点儿大并且涉及到的层面也很多,所以处理起来有些麻烦。”
“这样啊。”
林婉很平静的表示理解,似是早有料到这种情况,只是仍不明白为什么是军方来给自己传达消息,忽然感觉自己可能理解错了张雪松的意思,追问:“张处长可以说的更清楚些吗?”
张雪松没有回答,做出了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姿态,实际上已是暗指严问可能会被无罪释放,当然这只是捏造出来的。
片刻过后,林婉低沉道:“我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林小姐你没有明白。”张雪松微笑道。
“张处长,我只是位普通的商人而已,没有想过和你们华蒙管理人员争斗,状告严问是因为他提出的其它要求太过分了,只要他不再为难我们,我不会再追究那件事的。”
张雪松看着林婉楚楚可怜的模样非常自然。感觉她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是严问那家伙真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
对严问就算有怀疑也得等见到严问再说,此时还是得先说服林婉给警办施加压力,用当前国际形势做引子。向林婉说华蒙和朝本可能随时会发生战争。
林婉越听越是迷惑,问道:“张处长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这就是我来的目的,因为战争有爆发的可能性,所以我们军队已经进入了备战阶段。”
“我明白,虽然我们安基建设集团现在有些困难。不过我们还是会为保卫国家尽份力量。”
林婉下意识的把张雪松当成了来打秋风的,怕他不相信安基建设集团面临困难便搬出了集团总裁苏超前段时间出事的事情。
“咖啡不错,要是糖多点儿就好了。”张雪松放下杯子说道:“林小姐放轻松,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华蒙管理人员是为民众服务,绝不会以民为鱼肉,也绝不会姑息那些害虫。”
林婉深呼吸着平复情绪,问:“那您是什么意思?”
“这么跟你说吧,因为备战。我们接到了上面的指示,配合检方处理最近对华蒙管理人员的严查,包括你在状告的严问,我们查到了些他犯的其它错误,不过也受到了些阻力,就像你想的那种情况,严问有可能逃脱惩办,我们军方和检方正在阻止这种情况的发生。”
“就是说你们要对严问进行严惩?”
“这是当然。”张雪松点头说道:“也是处理你对严问的状告,希望你可以配合我们。”
“我不是已经向你们提供了证据和证人吗,还需要做什么?”林婉反问道。
张雪松把严问的向最高检方移交说成了严问的逃跑。指出严问要借着那种办法逃离舜安,向林婉说明只有证人和证据还是不够,一旦让严问到达严问曾生活的中京,严问就有办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提出要想办法在舜安对严问进行审判。
详细向林婉道出了在舜安审判严问的方法,让林婉利用已经在网络上蔓延的舆论给警办施加压力,迫使警办朝检方要回对严问的审理权,然后警办按照正常程序对严问进行处理。
林婉敏锐发现了张雪松话中的矛盾之处,说道:“那样的话检方直接把人交给警办就好了啊,难道是警办不愿再接手?”
“一部分原因吧。再就是舜安检方已收到最高检方的调令,他们要是按照规定行事就只能把人移交到中京,我们想把严问留在舜安只能用这种私下操作。”
张雪松补充解释说这也是舜安检方的意思,由于检方不方便出面便委派了自己。
林婉感觉事情已不再是单纯的案件审理,而是种权利争斗,对张雪松说要好好考虑下,等想好了再给他答复。
张雪松可不想林婉有时间分析其中的问题,要求道:“林小姐你最好现在就下决定,否则等严问被转移后一切都来不及了。”
“可不可以给我点时间?”
“没问题,我先去外面走走,一个小时后再来。”
林婉不过是想要委婉的拒绝,对走向门口的张雪松挽留道:“张处长,我想我不是很方便介入你们华蒙管理人员的事情。”
张雪松回到林婉面前,问:“那你的意思是?”
“现在我们集团已经在正常运行,关于那件事我不想太放在心上了。”
张雪松早就料到她的推脱,端坐在椅子上说:“林小姐,你可能还不清楚,对于严问的追责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这和你们整个安基建设集团离不开关系,不管是你想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