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换上已经洗净,但还有些发潮的衣裤走出老村长的家,发现外面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老村长看到我们出来,从人群中挤出,告诉孙佛爷已经找了十几个青壮男子,问孙佛爷人手够不够,不够的话他再找。
孙佛爷说只是抬土生棺,这么多人已经足够。
老村长放下心,开始张罗着让人准备早餐。
这顿早餐很是丰盛,极具地方特色,虽然不是很合我的胃口,但我还是吃到肚皮滚圆才罢休。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我们十几个人开始动身赶往土生棺所在的那座山。
让我感到惊讶的是,行动不便的老村长也拄着拐杖一路随行。
按他的话说,作为村长,他要对全村的人负责,所以必须要走在人前给人看,这样才不会有人说闲话。
他这样的表现,让我不禁生出敬佩之感。
也是一定程度受到他的影响,我在后期拥有自己的团队之后,努力做到事事冲在最前面。
此时山上林间的露珠挂满叶间,我们没走多久,衣裤就又被打湿。
南方的湿润天气实在让我有些受不了,这才来了一天多,身上就有很多地方生气了细密的红疹子,不挠会痒,挠了更痒,非常的难受。
想到完成此行目的就能离开这里,我只能忍着。黑子却没有我这么好的脾气,一路便走边挠痒处,抱怨了一路。
因为土生棺所在的位置在昨天经过了两次刨挖,所以并不难找。
孙佛爷指挥几个青壮男子用铁锹将土生棺挖出,并让人将之抬到了地面上。
我那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土生棺,看得我头皮发麻,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土生棺的外形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不规则的圆柱形,上面密密麻麻的缠满了已经硬化的植物根茎,看起来有点像超大号的圆柱形泡面,又让人感觉恶心,又瘆人。
难怪昨天没人愿意出头,这么一个东西看一眼就够,谁还愿意看第二眼,更别提抬着走了。
那十几个青壮被老村长分成了三伙,要求他们每一里路交换一次。
随后,老村长表情凝重的告诉孙佛爷他们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孙佛爷眯眼看着那口土生棺,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然后招呼我和黑子跟紧他,转身向山下走去。
青壮们有早已准备好的粗木棍和麻绳将土生棺绑好,然后按照之前分配好的人员,抬着棺材跟在我们的后面。
孙佛爷下山之后,从背包里翻出地图,仔细研究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继续带路。
我们就这样一路无话的走了一上午,居然仍没有到达目的地。
趁着休息的工夫,老村长拄着拐杖,在一群人期待的目光中,走过来问孙佛爷我们还需要走多久。
孙佛爷抬头远眺,抬手指着远处的一座山说:“在那座山的另一面。”
眼看胜利在望,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欣喜的表情,那些原本已经疲惫不堪的青壮们此时也有了力气。
短暂的休息之后,我们继续上路。
孙佛爷所指的那座山虽然看起来距离我们很近,但是走起来却非常的远,我们几乎又走了半个下午,才绕过那座山,来到一条大江的边上。
由孙佛爷继续带路,我们沿着江畔在山脚下疾行,看着愤怒奔腾的江水,看着江水两侧的悬崖峭壁,我心中莫名生出激情澎湃之感。
忽然,我远远看到在远处的一片山崖之上出现了很多奇怪的东西,错落有致的由几根圆木撑在崖壁之上。
待走到近处,看清上面的东西,我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那崖壁所安置的,居然是一口口棺材!
孙佛爷这时在一旁解释道:“这叫悬棺,又称崖葬,是南方特有的一种墓葬方式。我之前给你们讲过,现在亲眼看到,感触不一样吧?”
以前听孙佛爷讲到悬棺的时候,脑海中始终构想不出那会是怎样一副画面,只觉得可能会非常壮观。
此时看来,我并没有感到壮观,只觉得惊悚。
“咱们到了吗?”黑子急问。
孙佛爷摇头说:“没呢,这算什么,看看就行了。咱们要去的那个地方,比这里可更有意思。”他说着,居然微微扬起了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我注意到孙佛爷的那一闪即逝的微笑,浑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心中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
沿着河水与悬崖之间的窄道,我们继续向前,又走了大概一公里,孙佛爷终于抬手示意众人停下来。
我看了看左右,发现之前看到的那些悬棺已经距离我们很远,无法真切的看清楚。
孙佛爷这时候回身对老村长那些人说:“把土生棺先放在这里,你们等一下,我和这两个小家伙要先进去探探路。”
老村长疑惑的问:“探路?探哪的路?这里我们都很熟悉,问我们就行了。”
孙佛爷笑着说:“你们还真不一定足够熟悉,行了,等着看吧。”
他们简单的交流过之后,孙佛爷走了过来,让我和黑子将身上的背包先取下来绑在一起交给他,然后开始让我俩把衣服、裤子和鞋子都脱掉。
我和黑子不明所以,但我俩都是绝对相信孙佛爷,因此也就没多问,开始脱衣服,很快就脱得只剩下小三角。
好在我们这一行都是男人,要不然可真是太丢人了,即使这样,也让我和黑子感觉挺尴尬的。
孙佛爷这时从旁边一块石头后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