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绯颜忽地的觉得脊背发凉,冷冷的。 仿佛有冰冷的毒蛇缠住了自己的脊背。
转头。瞥见妖孽冲着自己阴测测的笑着。
“皇兄,你好啊!”
莫逆讪笑着向着北冥狂走来。
随着莫逆的出现,整个场面变得格外的尴尬。
“十一皇弟放着自己的王府不住,总是住在这里成何体统?
“哪里不是住!臣弟可不管什么体统不体统的,不管皇兄准备怎么办,臣弟还是会住在这里的。”
妖孽坐在了凤绯颜的另外一边。
“如此!朕只有让十一皇弟去济州赈灾了。”
淡淡的冷漠嗓音,绝对的疏离里透着天然的霸气,犀利的眸光扫向莫逆的脸,透着一股冰冷的寒芒。
莫逆在触及到那样的目光之后却也只是淡淡一笑,开口说道:“绯颜啊!你快点去南厢看看,淮安快要将房子拆了!”
“什么?!”
凤绯颜一拍大腿,直接甩开北冥狂站了起来,快步向着南厢走去。
“北冥狂,绯颜是我的,你休想将她从我的身边夺走!”
曼陀罗花从掌心里飞出,朝着当今的王。
皇上手掌一挡开,花瓣飘零:“莫逆,绯颜的心从来都在我这里。你,不过只是一个停靠站而已。”
凤绯颜走在前方,根本不去管那两个人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在那样尴尬的气愤之下,她早就想要溜了,还是莫逆懂自己啊!不愧是伙伴。
“走了,淮安那小子该打啊!”
莫逆撩了撩垂落在精致锁骨上的发,快步追了上去:“绯颜,你等等我啊!”
北冥狂在后面,看着他们,嘴角勾起笑容。
“莫逆,这么长的时间了,你和绯颜之间的感情,依然一点的进步都没有,呵,我会让你们的感情,一直都得不到任何的进步。”
南厢,一片狼藉。
名贵的花瓶落在地上,四处都是碎片,窗帘被拉下了一半,地上到处都是水。
“淮安,你是来我这里打劫的吗?”
凤绯颜原本只是过来看看,借此打破那尴尬的气愤,却不想到这一看,她真的是恨不得将淮安提起来打死!
淮安蹲在地上,此刻抬起头来,更是狼狈得很,脸上到处是灰,名贵的紫色衣袍现在也是脏兮兮的。
“绯颜啊!只要你不让我打扫,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真的!”
淮安发誓,他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凤绯颜气得用鼻孔出气,冷冷的说道:“安!这些坏了的东西,你立即给我换上新的。南厢和北厢,你必须给我收拾干净了,否则你就给我离开凌府。”
“啊……”
淮安顿时泄了气。
“淮哥哥,我来帮你吧!”
人群里,走出娇小人儿,粉色衣衫,眼睛水亮,很美,很美。
“绯月,不要帮他!”
凤绯颜拉住了凤绯月的手。
“姐……”
另外一个字还没有出口,小小人儿就已经倒在了凤绯颜的怀里。
凤绯颜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格外的苍白了起来:“妹妹……”
她没有尖叫,只是心里觉得格外的担心,担心妹妹是不是病发了,如果病发了该怎么办。
淮安看见凤绯月晕倒了,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这股预感让他站起来的时候,双腿都在轻微的颤抖。
莫逆妖孽的脸上浮现起一点笑容,旋即很快的消失,然后对着凤绯颜道:“绯颜,快将她放在床上。”
“南瓜,快去请太医。”
北冥狂站在凤绯颜的身边,看着他,温柔的眸子仿佛在给予凤绯颜力量,让他不要担心。
凤绯颜抱着凤绯月,然后将她放在床上。
太医来得很快,谁都知道皇上有多么的宝贝凤绯颜,那么,凤绯月这个小姑子出事情了,他们要是弄不妥贴的话,到时候脖子上的脑袋能不能够保得住就说不一定了。
金丝悬线,来的太医称得上是当朝医术最为出众的太医了。
太医在诊脉之后,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格外的尴尬。
而且皱着眉头。
凤绯颜看着这样的情况,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上了。
“有什么你就直接说,不要这个样子!”
这种在悬崖边上勒着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很不好受。
“凤姑娘,能够让这些男人们都出去吗?”
太医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格外格外的细。在场的男人,哪一个不是多一跺脚,帝都都能够抖三抖的人物啊。
凤绯颜目光一斜,看了那三个人一眼,三人便自动的退了出去。
“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她的语气听起来干净利落,但是说话的声音却十分的没有底气。
“皇后娘娘,令妹有孕了!”
太医口中,吐出的是这一句话。
凤绯颜身体有些站不稳,伸手扶住了一旁的床沿。
“我知道了,你先去开药!”
凤绯颜坐下,脸上的表情格外的难看。
“等等!”
太医正要收拾东西离开,却被凤绯颜忽然叫住。
“皇后娘娘!”
老太医额头上也是汗水密布,他在宫里待上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凤绯颜的手段,他多少也是清楚一些。
“要是外面有一星半点关于我妹妹的风言风语,你们全家,也就不用活了!”
她说话的声音轻轻的,却给人一种让人极度恐慌感觉。
“老臣绝对不会透露半个字!”
他敢么?敢么?
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