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圣诞快乐。)
夜幕随着时间的推移悄悄降临在这座城市,一辆地铁从银河市驶出,满载着一车疲惫的人呼啸的向另一座城市而去,轰轰作响的声音似乎也没有白天那么铿锵有力。
人累,车何尝也不累呢。
银海市的某座小区。
“明天见,夏维。”
“嗯,明天见。”
夏维拖着疲惫的身体与隔壁的许可可相互告别后,便推开了自家的门,一大步迈了进去。
“呼,终于回到家了。”
随手将钥匙钱包等杂物扔到客厅桌子上,夏维很没形象的四脚朝天躺在了沙发上,全身的骨头都在发出疲惫嗡嗡的声,双腿更是灌了铅水般沉重,撩起额头的碎发,他愣愣的望着头顶天花板扑闪的吊灯。
“终于回来了。”
不久前,他还以为自己可能回不来了,不管因为谁。
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真的太多了,巫师,教会,血族,对了还有那个人狼,这么一群怪物们不经过他的同意就擅自的闯了进来,粗暴的将他平静了一个星期的生活肆虐成一片碎片。
“巫师,你到底在我的身上做了多少的手脚。”
他想到了今早与巫师的会面,又想到了在那座地下废墟里自己身体里突发的异变。
心魔。
当夏维浑身出现被心魔吞噬时的可怕征兆时,其实他的大脑很清醒,外面发生了什么他都知道,从一开始的错手慌乱又到了……艾瑟尔不顾一切的救了自己的感动。
别人不知道,但是他却比任何人都知道那一瞬间她究竟为自己做了多少,妖冶美丽的红莲火焰用霸道疯狂的姿态将那一堆堆密密麻麻的魔法公式全部蹂躏粉碎掉,让他摆脱掉险些就要被心魔吞噬的危险。
而代价呢,火红色的火焰几近熄灭,剩下的也不过是残存的烛火罢了。
“那个家伙,真是的。”
对于艾瑟尔的感觉,夏维一直以来都很复杂,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根本无法用语言文字就能轻易的说清楚,两条相互缠绕的线条也许会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变得越来越乱,越来越解不开。
一想到那个美丽的吸血鬼少女,夏维的脑子就一团乱麻,索性他立刻摇摇头不去想她。
但是一经发酵的思绪又岂是那么容易闲下来的呢,当艾瑟尔鲜红色的倩影被夏维打乱后,却又立即被另一道黑白色相间的人影挤了进来。
他年轻英俊,但举手投足之间却又有如同老人一般的不苟和死板。
“神父,代号神职者,圣心永铸。”
一想到这位来自西方的神父先生,夏维忽然忍不住笑了出来,嘴角情不禁的勾勒出一抹扭曲的弧度。
“嘿嘿嘿嘿……呵呵呵呵呵呵呵……”
他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又或者是在笑谁,但就是想要笑出来,不然一直憋在心里真的很难受也很痛苦,夏维倒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肚子,整个因为笑得太用力而不觉的蜷缩成一团。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难听的笑声变得越来越夸张,他犹如舞台上的滑稽小丑,只需要一直笑,不停的笑就可以了,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做,因为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为什么……为什么……”
低低的笑意渐渐染上了一层苦涩的呢喃,肆意夸张的大笑一瞬间就化为最无奈的苦笑。
夏维恍惚间想到了在那片昏暗的废墟里,神父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拼命吼出来的那一句话,他嘴角翘起来的弧度就再也弯不上去,反而往下伸去。
他明明是一个好人,为什么我却救不了他。
“你竟然说我是一个好人……我都不知道原来我还是一个好人。”
牙关被用力的咬进,不知所云的笑声也终于停下了,可利齿相互碰撞所传来的痛楚让夏维龇牙咧嘴,整张脸因为过分的激动而变得微微扭曲。
他将臂弯枕在脸庞上,想要遮掩住自己此时难看的模样。
“明明……你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人才对,是我救不了你啊。”
……
直到好一会后,夏维才勉强的恢复了过来,擎起身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他用力的挠了挠自己脑袋,思索自己是不是太累了,要不去洗个澡干脆好好睡一觉算了。
话说回来,艾瑟尔似乎是消耗过度而陷入了沉睡,这让他还没来得及向她问问那个被她叫做‘小雪’的吸血鬼女孩的一些信息,不由有些懊恼。
毕竟那个表面看样子人畜无害,可背地里可怕的不行的女孩从她口中得知不远万里从西方的不列颠来到了中华联邦,明显就是来找艾瑟尔的,而吸血鬼少女的那种情况又是于自己怎么也扯不开关系。
而说来说去夏维相信那个可怕的吸血鬼女孩绝对还会过来找自己,明天后天总之都有可能,那万一又碰上的话,他又该怎么办呢。
自打从废墟的阴影中相互分开后,吸血鬼女孩就仿佛消失在了茫茫的人海中不见踪影,没有人看见过她,除了自己,夏维的拳头被慢慢的攥紧,他原本如墨的左眼忍不住翻转出一抹如血的猩红。
可愤怒紧紧持续了一会儿就尽数化为一声叹息。
“虽然很不爽,但是真的不想再碰到那个女魔头了,貌似就连艾瑟尔都拿她没什么办法的样子。”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这时,就在夏维刚想要去洗浴室里洗把脸的时候,他忽然听见了一声声细碎的声音,仔细一听才发现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