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被简单装饰的房间,被以红黑色为主调的颜色大肆渲染。
明明是中午时分,窗户却被层层窗帘所覆盖,外界哪怕一丝的阳光都无法穿透进来,全部都被这间屋子的主人冷漠的拒之窗外。
阴暗的屋子仿佛没有任何的生机,诡异的格局搭配着不协调的装饰物品,有点的地方被打扫清理的异常过分的干净,而有的角落却堆砌了浓浓的灰尘,吊挂在天花板上的吊灯虽然镶嵌这繁华的宝石,却只能如暮垂的老人哀叹的散发着昏暗的弱光。
而这也是这间屋子里唯一的灯光,有气无力的照亮这好像这快要死掉的房间,这一切也充分表明了这间屋子的主人的品味到底有多么的独特。
忽然间,一阵哗啦的流水声适时的打破了房间内死寂无比沉闷,透明的玻璃杯就是为数不多被主人擦拭的一点灰尘都不应该有的物品。
朱红色的液体随着那修长挺拔的男人倾倒的动作缓缓流入杯中。
哗啦哗啦的声音也敲打了了屋子内另一个男人的神情。
“初次见面,我的名字叫做白夜,如你所见我是一个第十一代吸血鬼。”
高坐在红黑色复古沙发上的吸血鬼自称为白夜,不久前在阳光之下的阴影里他的心情无比的狂躁和焦虑。但现在,一回到这个位于银海私立高等学府的一座隐秘的房间后,他刚刚烦躁无比的内心立刻就平复下来。
此时的吸血鬼犹如中世纪西方的贵族绅士,他用优雅的仪态一直保持着嘴角淡淡的笑容。
“顺带还有另一个平常用来掩饰的身份。”
客气的将倒在玻璃杯里的红色液体推放在了夏维面前,白夜用轻松的语气说道,“我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会成员。”
“……”
一直保持沉默的夏维没有立刻接话,他举起手中的干净光滑的玻璃杯,抬起了被浓浓的黑眼圈所笼罩的左眼,却看到了那如鲜血一般的液体清晰的倒映着少年被殷红渲染的模样。
这时候的夏维将原本戴在左眼的眼罩摘了下来戴在右眼上,将猩红色的左眼暴露在对面吸血鬼的眼中。
让对方认可自己的身份。
“你是不是还在疑惑为什么我会知道你吸血鬼的身份,新生的幼子,其实早在一个星期前那场古怪的爆炸我的注意力就被你所吸引住,今天也是,从你刚回到这所学校我就开始仔细的观察着你。”
吸血鬼先生不紧不慢的说出了让夏维瞬间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话语,要不是最近大起大落的心境变得好了,他都差点双手一哆嗦就把捏在手心的那一大杯液体全部砸在对方的脸上。
我凑啊,谁能想到自己今天刚一到学校就被一个大老爷们盯住,夏维一脸恶寒的抬起眼皮,看着那只自称是白夜的吸血鬼,这家伙是不是一直都一个人宅在这里,该不是那啥东西憋出问题了吧。
没有理会眼里那某只生吸血鬼古怪的表情,白夜认真的端起盛满朱红色液体的玻璃杯,轻轻摇晃。
“你早上的表现都很不错,作为一个新生的吸血鬼扮演成为一个住院刚回到学校的表现着实不错,没有给任何人起一点的疑心。”
吸血鬼露出了一抹微笑,但是配合对方那惨白色的皮肤从而摆出的笑容,怎么看都是一副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不过,这时的夏维却在想着别的事情,不知道这家伙有没有看到过艾瑟尔,既然他说自己看到了那一个星期前的爆炸,那么他知不知道那个巫师还有当时所发生的一切呢。
“你的情况我大致应该能猜的到。”
来了来了。
夏维立刻就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用专注的精神去听面前的这个吸血鬼接下来所要说出来的话语,少年的拳头忍不住的用力攥紧,他无比害怕自己身体所有的秘密全部都被对方所知道了解。
那样子的话不仅是对自己接下来的生活无法把握,更有的是关于艾瑟尔,虽然夏维也有点想不通他这会竟然还有心情为那只吸血鬼少女担忧这种事情。
“艾瑟尔小姐是被我所邀请的,对于那天所遇到的事情我也表示很伤心。”
这个表面年龄和似乎夏维相仿的吸血鬼用沉重悲痛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后,仿佛是耗尽了他所有的力量,脑袋无力被的低垂下来,他并没有刻意的掩饰,猩红色的双眼中满是对于记忆中那抹漆黑色的阴影无比的怨恨。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个可恶该死的巫师的错,都是那个巫师害死了艾瑟尔小姐!那个脑子莫名其妙的家伙就应该被吊在银月之下残忍的吸食完全部的鲜血,然后被转化成最卑劣最低等的血族奴仆,永生永世接受诅咒的惩罚。”
这一刻,刚刚优雅的绅士消失不见了,出现在夏维眼前的是那个不停挥舞着手臂大肆宣泄着充斥内心的痛苦恼怒还有暴躁的神经病。
那种心情被这个吸血鬼强行挤压了一个星期,现在一下子得到发泄的咆哮差点就让夏维从椅子上摔下来。
“那个巫师肯定是用狡猾的诡计得到了艾瑟尔小姐受到我邀请的信息,就在我们都没有准备的时候竟然在学校毫无顾忌的制造了那种爆炸,事后竟然还谎称是化学爆炸,我可怜的艾瑟尔小姐。”
一大堆的咆哮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吼完后,白夜整个人颓废的跌坐在那红黑色的沙发上,那惨白色的皮肤上有的只是积压了整整一个星期的愁苦和悲伤,吸血鬼举起手中玻璃杯仰头将半杯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