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杯水给我。”尤凝岚捂着嘴打了个呵欠,眼睛困得开始眯上了——真困。
冬雪把水递了过去,“秀,左右又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你不如再睡上一会儿?”
喝了水把杯子递了过去,尤凝岚眯了眯眼睛,“恩,一会儿让琥珀上九王府去看看,脑蛊的解药怎么样了?”
“知道了秀,那……”冬雪还有话要说,看自家秀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便吞了回去,小心的退出房间,以免打扰到自家秀休息。
琉璃看她从房里出来,走上前,狐疑的看了禁闭的房门一眼,“怎么?秀还没有起吗?”
“我看秀精神不是很好,就劝她再睡上一会儿。”冬雪压低了声音,拉着琉璃走远了些,方才道,“秀以前可从不睡懒觉,正巧,秀让琥珀去一趟九王府看看脑蛊的解药准备的怎么样了,顺便问问清远公子,秀这是怎么了。”
“恩,那厨房里做好的早餐我给温着,等秀起来的时候,就能吃了,也不会凉掉。”
“对了,昨个儿我们不是买了些蜜饯回来吗?放进盒里去了吗……”
“放进去了,一回来就放进去了。”
……
两人说着话走远,琥珀出门前往九王妃。
在他前往九王府时,谢子淳在朝堂上就贡茶案一事上奏,希望皇上不要揪着不放……
金銮殿上。
皇上坐在龙椅上,看了看跪在下方的谢子淳,脸色沉了沉,扫了其他的大臣,“诸位爱卿,对太子的建议可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吗?”
“贡茶案本属于商业纠纷,的确不该处罚的这么严重,臣认为太子的建议也无不可。”一位依附太子的大臣站起来,支持了谢子淳的建议。
其他站在太子这边的人,也开始纷纷站出来力挺自家主子。
皇上却不说话,看了一直没吱声的谢麟渊,“渊儿,这件事你怎么看啊?”
“父皇,儿臣还是首次上朝,对贡茶案件不甚理解,不敢妄言。”谢麟渊看了一眼谢子淳,“不过,竟然太子殿下这样说,想必是有他一定的道理。”
原本以谢麟渊的年纪还不能上朝参与政事,可这一次,皇上似是故意要给莫家颜色看看,突然下令让谢麟渊从这一日开始也上朝参与朝政的讨论。
“也对,渊儿还是第一天上朝,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以后啊,有什么不懂的事情,就到御书房找父皇。”皇上摆摆手,让谢麟渊站回去。
能站进这金銮殿的大臣们都是些精明之人,皇上过去因了莫家权势会给几分薄面,很多事情都是倒向莫家,如今却屡次出手打压莫家,怕是真对莫家心生不满了。
现在国公府跟九王府走的近,而九王府又是站在六皇子谢麟渊那边的,莫家虽在朝堂上根基颇深,可是要论兵权,那就比不上六皇子。
两边现在势均力敌,或许皇上只是想要权衡两边的势力罢了。
可谢子淳不这么想,他当太子这么多年,父皇从来没亲自教导过他任何的事情,现在六皇子这才刚刚上了朝,父皇就叫他到御书房,摆明了就是在对他不满。
那又怎么样,现在自己的势力已接囊括了大半个朝堂,父皇也只能给谢麟渊一点小恩休,这太子的位置还不是他的?
皇上转而看柏谦,“太傅,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
“回禀皇上,老臣不过是推辞不掉,这才跟着六皇子一道上朝,平日里就是在府上下下棋、会会友……这……”柏谦摆手露出了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行了!”皇上皱眉,扫了众人一眼,“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这贡茶案要查,而且要查的彻底,要是谁还敢说上半句,正绝不轻饶。”
“父皇……”谢子淳急道,这查彻底了,来年他哪来的银两去疏通关系啊?
“行了!”皇上怒了,指着谢子淳道,“你是一国太子,是这洪熙王朝未来的天子,整日的不学习治国道理……贡茶案你不准插手,还有……大理寺也不准插手,全权交由刑部处理。”
“父……”谢子淳喊了一声。
“你再说!再说,是不是不想当这个太子了?”皇上气的浑身发抖。
大臣们齐刷刷跪地,“皇上息怒。”
“息怒,朕息怒,你呀!长点心眼,别给朕找麻烦,知道吗?”皇上叹气,有种怒其不争的愤慨,甩着袖子走远了。
这大臣们面面相觑,都不明白一向不过问政事的皇上怎么突然会插手起来,而且还把矛头直指莫家,这可真是奇怪,过去不都是由着莫家和太子把控朝堂吗?
谢麟渊也有些不解,回头看了外祖父一眼。
柏谦朝他轻轻的摇了摇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去再说。
站在谢子淳这边的朝臣们三三两两的围在了他的身边,七嘴八舌的问着,这种异常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其他的臣子则跟谢麟渊和柏谦一道离开了金銮殿。
下了朝,回到了御书房。
皇上心情尚可的喝着茶,校子站在一旁,有些担忧,“皇上,你这么做,不担心……莫丞相,他会说您擅自做决定吗?”
“没事。”皇上淡定的摆摆手,“莫凤筠这么对待四公主,总得让我这个皇上发下脾气吧?哼,这个莫家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明知道朕想要彻查贡茶案,还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跟朕对着干!”
“我觉得,这件事肯定是太子自作主张。”校子小心道。
“这话怎么说?”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