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关尘带着貂蝉、关阳和义妹,在五十亲卫的守护下来到张让府拜见张让。此时张让已回府。
关尘一家在张总管的带领下来到张让房外,关尘命张总管下去,自己带着妻儿和义妹推开房门。
张让看到关尘携家带口而来,连忙起身相迎,却看到关尘和貂蝉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对他跪了下去。
“天儿,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张让见状连忙上前道,边说边欲扶起关尘。
关尘却跪着不起道:“义父,天儿对不住您!胡人攻陷太原城,义母为保护貂蝉脱险,带兵引开了胡人,最终自尽身亡!这才使得貂蝉带着关阳和张柔成功脱险。天儿没能保护得了义母安危,天儿对不住您的大恩!”
关尘说完就抱着张柔对张让磕头谢罪。张让保持着搀扶关尘的样子,听关尘说完后,他直接双眼含泪道:“张柔!你怀里的就是柔儿?快来,让我抱抱。”
关尘小心地把张柔送到张让怀中,而后再次对张让跪了下去。张让抱着张柔,看着怀中的婴儿,双眼老泪纵横:“乖!真乖!可怜的孩子,还没一岁大,就没娘了。可恨的胡人!”
“义父!天儿对不住您!辜负了您的嘱托!你就骂天儿吧!”关尘跪地痛哭道。
张让闻言抽了抽鼻涕:“起来吧!天儿,义父相信你已经尽力了!春梅走了,她是自杀的?干干净净地离开好啊!”
“义母带着二千步军离开的,可是胡骑有五千众,义母在剩下二十护卫时自杀的。剩余十九人掩护一人逃脱出来给我报的信。”关尘伏地道。
张让闻言双眼的眼泪再次如注,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婴儿道:“何进和袁绍这两个败类!敢把胡人引往太原,看老子不弄死你们,为春梅报仇!为孩她娘报仇!”
关尘闻言连忙起身扶张让坐下,而后低头道:“义父,孩儿已经记住了入侵太原城胡首的长相。孩儿承诺:等将来时机成熟,孩儿一定亲率大军出关,为义母报仇。”
“好!你有心便好!此事为父知道了,你无需记挂在怀。对了,你那份名单拿来了没?”张让摸了摸脸上的泪水,抱着孩子对关尘道。
关尘闻言取出一块布提给张让。张让看了看布上的内容后道:“好,明日我就按照上面的名单下圣旨。并州现在有多少兵马?”
张让突然的询问让关尘一怔,而后关尘抱拳道:“义父,我已经进行了裁军,现在各郡加起来总共不到六万兵马。”
关尘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算上了新兴郡和上党郡两郡的常备守军。
“六万兵马,这可真的不多啊!这样,为父再以并州军与胡人交战,兵器多有损毁为由,再从各地府库为你调拨五万套军械。而且你裁军的事情,我也会向陛下说明。”张让正色道。
关尘闻言抱拳道:“多谢义父为天儿着想。义父,早上在朝堂替何进二人说话的那个大臣是谁?”
“那人是郑泰,官职是尚书郎,整天跟在袁绍后面摇头摆尾,是袁绍的死党。怎么?你想对郑泰下手?”张让询问道。
这时,貂蝉把关阳交给身后的丫鬟,自己起身上前从张让怀里接过张柔,而后带着孩子一起退了出去。
关尘待貂蝉走后,凝眉对张让道:“义父认为如何?”
张让闻言叹气道:“这人能力是有的,只是跟错了主子,没啥大背景,你想动就动吧!也该让朝堂上的那些人清醒清醒。动的时候不要留下尾巴就行。”
“请义父放心,天儿知道。”关尘抱拳回道。
张让点点头接着道:“那京兆尹司马防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突然替你说话?老夫观察那人很久了,他的城府很深!按理说不会站出来的。”
关尘闻言摇摇头,微笑着把昨天发生的事对张让讲了一遍。张让闻言大笑着道:“这么说司马大人以后就是咱们这边的人了?这可是大大的好事啊!京兆尹虽然官职不大,但是位置却非常重要。好!有了司马防,那何进和袁绍也该收敛几分了。”
……
洛阳何进府密室,何进和袁绍坐在一起各自皱着眉头在思索问题。半刻钟后,袁绍开口道:“大将军,我们现在可算把关尘给得罪死了,这以后该怎么办,还真得好好合计合计。那关尘麾下可是猛将谋臣众多啊!你我日后一定好做好防范部署了。”
“防范?本初你多虑了,在这洛阳城量他关尘还不敢乱来。不过你说得对,得罪一个手中有兵权的将军可不是什么好事,要不我们找机会废了他?”何进撇着眼道。
袁绍闻言狞笑着道:“全屏大将军做主,只是就算要废也不能在这洛阳城内,得找个好时机才行。而且参与人员要精不能多,还必须得忠诚可靠。”
何进闻言冷笑道:“这有何难,我从军中抽调五百勇士随时听命便是。只是那司马防是怎么回事?这个老狐狸向来老谋深算,从不会轻易出头,今早不知那根玄乱了,竟然替那关尘说话。要不要连他也一起办了?警告下那些大臣。”
“不可!”袁绍闻言直接否决,而后他看着疑惑的何进道:“司马家族乃是士族中的大族,不像那关尘是草根出身。若是我们动了关尘,顶多是关尘手下那几个武夫出来闹事,士族中还会有一大批人乐得看见关尘落难。但要是我们动了司马防,就会引起士族中太多的人不满!这对我们以后可是很不利的。”
何进闻言拉着脸,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