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呢?”他的话让她想起了程飞雪,他所说的报仇,是要为难程飞雪吗?
“我让她滚了!”他咬牙切齿地说。复制网址访问
就是她,她是个刽子手,他不会放过她。
齐洛格闭了闭眼,才又积攒力气睁开,无力地说道:“我求你,放过她,她不是有意的,她也没办法。”
“一句没办法,就能肆无忌惮地伤害你?把你从楼上推下去?”
齐洛格费力地摇摇头,说道:“不是,是我自己失足,不是她推的。”
“就算不是,总是她把你从房间里拉出去的吧?”他就不信,她会自己傻乎乎的到楼梯口去,明知道那儿是个危险的地方。
“对不起,孩子,是我欠你的。我一定会再为你生一个,两个也行。求你了,乔宇石,我真的求你了,放过雪儿。”
“怎么那么傻?”他骂了一句,叹息一声,重重地点了点头。
再咽不下这口气,他也不想她刚经历完失去孩子的痛楚,再为一些闲杂人等瞎操心。
“小东西,尽快好起来。你要记着,还要给我生两个,不行,我要三个,四个。你以后的任务就是每年给我生一个,好不好?”他温柔地笑着,哄她。
她也牵起嘴角,轻声说:“好,我会很快就好的。”
“别太伤心了,可能这孩子跟我们没有缘分。”他劝她,把心里的难受全都隐藏起来了。
“是啊,是没有缘分吧,我不难过,你不用为我担心。”
她怎么会不难过呢?她不难过,刚刚为什么要那样哭。她这么说,就是不想让他为她担心罢了。
小东西,她总是在为别人着想。
即使此时她是最难过的时候,也还是在给他笑脸。他宁愿她别这样,难受就难受,不要伪装。
“在我面前,你不用活的那么累。我是你的靠山,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知道吗?”他伸出手,摩擦着她的小脸说道。
“你一个晚上都没睡吧?邋里邋遢的,快去洗洗脸刮刮胡子,这样真难看。”她也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胡茬。
认识他两年多,她还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他总是对自己要求那么高,何曾像现在一样,简直就像个流浪汉。
“不是说这样性感吗?你看看,是不是很性感?”他说着,故意对她飞了个媚眼,惹的她轻笑了一下。
“想吃什么吗宝贝儿?李嫂已经知道你的事了,我让她给你煮了稀饭,你要吃一些。”
“嗯!”她乖顺地答道。
“快去洗脸刮胡子吧,我现在又不打针不用总守着我。”他眼睛血红的,脸色也不好看,她内疚又心痛。
他还向她道歉,其实错的是她,是她没有保护好孩子。
她想跟他好好的道歉,就是怕越说越勾起他的伤心来。
他是没表现出来难受,但她岂会不知道呢。两个人最近天天都憧憬着孩子出来怎样怎样,乔宇石说女孩子就是要睡公主房,要给她一个粉红色的世界。
他说他的女儿会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孩,会快乐单纯的长大。
那些话,如今都像是阳光下七彩的肥皂泡一般,绚烂了没多久就破灭了,再也寻不到一丝痕迹。
她不敢想这些,只要一想,就禁不住要流泪。
“快去啊!”她赶他走,他再不走,她就要哭了,不想他看见她的眼泪。
“小东西,你想哭就哭,只是别哭坏了眼睛才好。都说女人坐月子,眼睛是要养的。”
“你不怪我吗?你都告诉过我,说你不在家,我说什么都不可以出门。雪儿来找我,我还是出去了。要是我不出去,就没有这样的事了。要是我当时意识到她不对,就回头跑回去,我就能保住我们的孩子了。你那么期待的孩子,就这么没了,你应该怪我。你为什么不怪我?你知道不知道,你越不怪我,我心里越难受。我一想到我们的孩子他会长的像谁,他会怎么活泼可爱我就。”她哽咽着,终究说不下去,只紧紧抓住他的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默然无声,不是不想劝她,就是想她把情绪都释放出来,别憋在心里。
她哭了,比开始得知孩子没有了的时候那副失神的样子让人放心的多。
他很羡慕她,女人多好,想哭就能哭。他却只能是一个伟岸的丈夫,有苦就自己咽回去。
拿出纸巾,轻柔地擦拭着她满脸的泪。
她只哭了一会儿,又抽抽嗒嗒地停下。
“我没事了,就哭这一次,我好了。”她鼻音极重地说道。
这件事本来就是她对不起他,她还在他面前哭诉,他肯定比她还难受呢,她怎么也不该在他伤口上撒盐。
她话音刚落,李嫂带着稀饭来了。
“你快回去休息一会儿,我有李嫂在这里就行。”齐洛格坚持道。
“好,我先回去一下,很快就来。”他还有公司的事情要处理安排。
人在其位,有时会很无奈,只要不死,总有些责任是必须亲自去履行的。
乔宇石把齐洛格的手机交到她手上,走了。
他走后,齐洛格开始怔怔地发呆,强吃了几口粥,就让李嫂回去。
李嫂想要劝,但看她不想说话的样子,也就只得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齐洛格一个人,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失声痛哭起来。
因怕来往的护士听见,到时候又要说给乔宇石听,她哭也哭的声音不大。
悲悲切切的,哭的心都要碎了。手放在刀口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