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啊,要折磨她,当然是亲自上阵更好了。
用这种方式为难她,估计只有那个变态能想得出来。
童文雅恨恨地瞪着他,他却在用眼神警告她,敢演砸了,她会后悔的。
小柯基到底小,不懂得大人世界的复杂。
再加上白天淳于辰做了铺垫,说晚上他要和他妈妈一起演一出戏剧作为新年礼物送给他,所以小家伙非常高兴。他兴致勃勃的看着妈咪,眼睛一眨也不眨。
真是太为难童文雅了,她现在根本就演不出对淳于辰的痴迷,看他的眼神完全不对。
淳于辰这么一出场,台下顿时掌声雷动,欢呼四起。
“哇!淳于大少爷亲自演出啊!我们好荣幸哦。”一些名媛在下面窃窃私语。
“大少爷太帅了,为什么不让我去演兰雅啊,我也很擅长演戏的。”女佣人甲花痴地说。
“笨死了,你难道不知道兰雅是什么意思吗?姓童的就叫童文雅,分明是大少爷故意这么写的剧本嘛。”
“小姐,你这么做不是在成全他们吗?你看看大少爷编的剧,明显就是要让童文雅爱上他啊。”
方诗晴高深莫测的一笑,低声说:“这只是表面现象,你看童文雅的表情就知道了。她不会喜欢他这么对待她的,她对辰的爱恋会一点点的被磨光。”
“磨光有什么用,大少爷不想放手,她还不是跑不了。”
“真想跑的时候,就能跑了。”方诗晴幽幽说道。
燕明也不知道自家小姐到底在想什么,反正好像近期小姐要达到的效果都达到了,非常理想。也许,她真是没有小姐聪明吧。
台上还在继续,童文雅高声说着台词:“淳于将军,您请留步,我亲手做了桂花糕,您一定要尝尝啊!”
她一边说着台词,一边追在淳于辰的马后面跑。
排练时安保员多少还有些怜香惜玉之心,跑的不快,淳于辰则绷着脸,绝对冷酷。他用手中的辫子抽了一下马屁股,马就加快速度在台上绕圈子,童文雅就必须在后面加快步伐。
她脚上的烫伤因为没有及时处理,泡溃疡了,磨了一整天,到了这时,再一跑,每跑一步,呼吸都跟着疼。
不就是想看到她狼狈的样子吗?她不会屈服的,咬牙继续坚持,一步一步,却离白马越来越远。
舞台是大椭圆形,转了一圈,淳于辰的马倒反追上了童文雅。
他勒住马,伸出马鞭挑起童文雅的下巴,居高临下地问:“为什么要给我做桂花糕?”
“我……”童文雅咬了咬牙,“因为我爱上了将军。将军,我会做菜,会唱歌,会跳舞。将军大人,求你带我走吧。我不介意是做姨太太,还是做您的仆人。”
南宫哲沉着脸,皱着眉,有多少次,他都想开口说一句停止。
他的手紧紧攥在座位上,有些事必须要童文雅去承受,有些过程,必须让他们自己去适应。
“够了!淳于大少爷,请你停止吧。”宴会厅一角,男声突兀的响起,所有人都转头看过去,只见身上还裹着纱布的宋承嗣在童建平的搀扶下艰难的走进来。
“外公!”小柯基兴奋地叫了一声,立即从座椅上跳下去,小柔赶紧跟上他的脚步。
爸爸怎么来了?还有宋承嗣,他在伤着呢。
童文雅有些不知所措,她仰头看着淳于辰,轻声说:“你的要求我已经同意了,不要为难我爸爸和宋承嗣。”
“还没结束呢。”淳于辰冷冷地说。
她知道还没结束,可是后面的戏那么屈辱,她怎么演的下去。即使是戏,她爸爸看了,也会心如刀割啊。
本来再痛,她也不会低头,再屈辱,她也不会求他,但她实在不忍让父亲伤心。
“求你了,就这样停下来吧,好不好?”她轻声问。
“童文雅,现在后悔已经晚了,我给过你机会。可是你偏偏要和他藕断丝连,还要书信往来。”淳于辰手上的马鞭更用了些力,死死抵住童文雅的下巴。
“淳于辰!”童建平怒喝:“你到底要干什么?怎么可以这么强迫人?”
淮海省厅的郑厅长一看形势不妙,赶紧站起身朝童建平走过去,打着哈哈说:“老童啊,你来了?淳于大少爷不是强迫人,这只是新年晚会的音乐剧,你看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音乐剧?你怎么不让你女儿来演这样的剧?没看见我们家小雅脚都要疼死了吗?”童建平怒气冲冲地问。
要知道他可是出了名的硬骨头,平时从来不像其他人一样同流合污,对领导也从不阿谀奉承。奈何他业务能力强,队伍里需要他这样有技术,又敢冒死办案的人,所以领导们对他的态度就不计较了。
今晚不同,所有上流社会的人都在,童建平这么顶撞,郑厅长的面子就挂不住了,他脸一沉,低声说:“老童,你是不想干了吧?”
“怎么,郑厅长还打算因为私事停我的职?我童建平就不相信,我在警察队伍里干了这么多年,破获无数起大案要案,你敢随随便便把我踢出警察队伍!”
“你!你……你这也……”郑厅长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淳于朗连忙站起身,走到两位身边,温和地说:“童叔叔,真的只是演个戏,没有人强迫她。您既然来了,请坐吧。”
进来之前,童建平在门外已经咬牙看了一阵,他才不信童文雅会自愿演这样的戏呢。
“童童,你不需要怕他们,跟爸爸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