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住心里的难受,林月告诉自己,我留下来都只是向这个qín_shòu报仇。所以就算他赶我走,我也不可以走,我要留下来。“看到了吗?姓李的,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强迫过她,是她自己找上我,让我为她肚子里的孩子负责。现在我让她跟你走,她都不肯。所以这就是你的问题了,连自己的女人都留不住,以后就别半夜三更到人家家里上演抢人的戏码了。”霍凉石的话虽是淡淡的,语气里却透露着彻骨的轻视。林月哪里会愿意自己深爱的男人受他的奚落,可她也没办法帮他,或许早点上楼才是最好的选择吧。“走!我们上去吧。”她轻声说,径自朝前走去。霍凉石又轻蔑地瞥了一眼李泽明,跟上了林月的脚步。“月儿,报仇真的那么重要吗?”见他们走了,李泽明实在不甘心,这样说,霍凉石总不会还让她留在身边吧。俩人一听这话都停下了脚步,霍凉石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尽管一直在怀疑,可是真听他说出林月是来报仇的,那种感觉还是相当不爽。林月无措地看向霍凉石,李泽明一揭露,她就真的有些慌了,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了。她那眼神可真够无辜,真够可怜的了。明明是她自己带着目的接近我,现在又这样可怜巴巴地看着我,不知道想干什么。霍凉石的心涌起一股烦躁,冷漠地看向她,还是开了口帮她解围。“月儿,你不是说为了孩子才来找我吗?我信你!”这还是他第一次开口叫月儿,原本只是想在李泽明面前表现一下他们的,却没成想叫出口会这么自然。林月却没心情理会他是如何称呼自己的,只知道这句话帮了她大忙,否则,她再想报仇也没有理由留下了。“走吧,泽明,我们早就说分手了,以后也没有见面的必要了。”她依然背对着他,暗含叹息的话从口中说出,心里是万般无奈。这个世界上,她最不舍得伤的人,就是她的泽明。那是十年的相依,是十年的相伴,这种感情岂是轻易能够动摇的吗?霍凉石竟然知道她是来报仇的还愿意替她说话,难道他也是爱上了月儿吗?这个消息意外而震惊,让李泽明更加不知所措。好在月儿的话虽说的无情,语气里却有着浓浓的舍不得,也算是给他莫大的安慰了。“月儿,我不会就此放手的,等着我!”说完,他还是不甘心地转身离去,来之前就知道是这个结果,真正面对之时心里还是那么难受。李泽明走后,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回了房,好几天了,竟第一次没有牵手。林月觉得自己的脚步有千斤重,像是灌了铅,可在霍凉石面前也不想表现的太明显。她什么也没干,回了房就直接躺上了床,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而霍凉石更安静,也默默地躺上床。可他什么也不说,却是最迫人的。林月心里慌起来,毕竟今晚这事儿还是自己不对啊,难免心虚。“你说,大半夜撇下丈夫去私会男人,该受到什么惩罚?”霍凉石忽地从背后抱住林月纤细的腰/肢,在她耳边轻轻地问。她的耳朵确实是太敏感了,真受不了他在她耳边吹气。“该受什么罚?”他又说了一遍,“放。放开。”“该不会是见了他,亲都不愿意让我亲一下了吧?”他依然慢条斯理地说着,“放。放。放开。”仿佛除了这句话再不会说别的了。“哼!”他轻哼一声,离开了她的耳朵,紧接着一扳。“放。放。放开我!混蛋。”林月又不敢大叫,怕吵到他妈妈,可是也不能这么由着他呀。虽说这滋味其实不讨厌,可是她和他毕竟是仇人关系,怎么能允许自己沉迷呢?“不放!”他含含混混地说,不仅不放,反而越起劲了。“霍凉石,你给我放开。你没有权利这样做。”不能让他得逞的想法,使得她卯足了劲,总算抑制住欲/火,说了一句完整的话。他还是抬起了头,冷冷地看她,可是冷淡的目光里却已经染上了浓得化不开的欲/望。“为什么没有权力?”他明知故问。“我们只是挂名夫妻,开始就说好了的。”林月尽量冷漠地说。她不想失/身,真的不想。可是现在真的很尴尬,刚开始的时候只是为了做戏给他妈妈看,表现的亲热一点。现在完全失控了,没被监视的时候,这个大sè_láng也经常来犯。弄得她有时候也想要配合了,又总是在事后后悔,这样可不妙啊。暂时又想不到报复他的方法,难道能先让他吃干抹净不成?到时候身也失了,心也丢了,他老人家拍拍屁股走人,对她没兴致了,那还报复个屁呀?“挂名夫妻也是夫妻,既然上了我的床,可就由不得你了!”恶狠狠地说完,不想再听她喋喋不休,索性低头封住她的小嘴,看她还怎么反对。没想到他忽然又亲下来,把她所有要说的话都给吞进肚子里了。“你。裴云的灵魂正在看着呢。”她气喘吁吁着,为了不让他得到,只能用最后一招。他的身体一瞬间绷/紧,又被她成功驱走,翻身下来,默默地转过身去。这一次,她竟有些不忍,看他多难过,甚至又难堪。不,对待敌人仁慈就是对待自己残忍。李泽明提着一大袋罐装啤酒,去寻林心喝酒。今天让他难过极了,虽然知道林心不是林月,看是看着她那一模一样的脸总还是觉得是一种安慰。上楼的时候,林心裹着被子正在想心事,嘴角的伤不时传来痛感,却被她忽略掉。见李泽明来了,她心里真是又高兴又难过。他不在,屋子里空落落的,可他来了,说不定又是对她一顿羞辱。现在,她没了力气,不想再反抗,也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