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也赶了过来,他见到于殿仓满脸悲愤的模样,冷笑道:“什么是乱臣贼子,你身为我大理段氏之臣,见到本王,非但不来行礼,反而还要逃跑?这是什么道理,难道做贼心虚么?”
于殿仓哈哈大笑,眼中有悲愤之色,道:“好啊,王爷你真是会颠倒黑白。若非我正好在此地戏水,恐怕还不知道你竟然要密谋造反!敢问王爷,皇爷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竟然要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镇南王摇头道:“他并没有对不住我的地方。”
“那是为了什么?”于殿仓激动地质问道,“我们都知道皇爷并没有子嗣,他百年之后,大理国的皇位难道不会传给你么?你为什么还要谋反?”
镇南王闻言冷笑道:“你只知道忠心于你的皇爷和师父,但你心里可有我大理国百万黎民百姓?”
“段智兴即位这些年,大理国民生之萧条,百姓之穷苦,你难道都视而不见了么?
“试问一个整天就知道修炼武功,不理国事的人,有什么资格坐这个皇位?难道让我段氏的几百年的基业就这么败在他的手里么?”
“这种情况下,不要说本王不答应段智兴继续做皇帝,就是列祖列宗,也不会答应!”
“你胡说!”于殿仓激动地叫道,他决不容许有人这么诋毁南帝。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明白!”镇南王沉声道,“你们师兄弟四人,不仅仅是段智兴的亲传弟子,同时你们也是国之重臣!但是你们不但不劝谏段智兴,反而轮流为他外出采药,纵容他胡作非为,这与佞臣又有什么区别?”
“不是的,你颠倒黑白,这不过是你为自己谋反找的借口罢了!何必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于殿仓的脸色,如同他反驳的话语一般苍白。
“呵呵。”镇南王一指天龙寺四僧,道:“你知道他们是谁么?”
“他们是天龙寺硕果仅存的四位黄字辈高僧,天龙寺你应该知道吧,那是我大理的护国圣寺,每当我国遭逢劫难的时候,寺中的高僧就会出来平定江山。如果不是段智兴昏庸无道,这四位前辈又怎么会出关来帮助我?”
“天龙寺……”于殿仓心中一震,脸色更加苍白了,这座寺庙的神圣地位在大理国至高无上,因为那是护国圣寺,历代皇帝在这座寺庙出家都只能是晚辈。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天龙寺在大理国的地位比皇室还高,它代表着大理国的正统。
现在镇南王居然得到了天龙寺的支持,那岂不是说,镇南王将要成为正统?
于殿仓心中复杂,难道说,他的皇爷真的是无道昏君么,已经众叛亲离了么?
“不!”于殿仓难以接受,在心里大吼,他从小是被南帝抚养长大,是南帝传授他武功,培养他成材,更是对他委以重任,封为水军大都督。
在他的心里,南帝是君,是师,同时也是父!
“不管你们多少人背叛皇爷,我于殿仓,誓死也要保护皇爷!”于殿仓的目光坚定了起来。南帝登基后这些年,发生的所有大事如走马观花一般在他的脑中一一闪现。
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一连串的事情结合在了一起,于殿仓脸色一震,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呵呵,哈哈,王爷,你说得那么冠冕堂皇,真是令人佩服。连我都差点被你误导了。”
“但你的真实动机,你自己心里清楚!什么为了黎民百姓,什么为了江山社稷,都是虚的,你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yù_wàng罢了!”于殿仓哈哈大笑,毫不掩饰对镇南王的讥讽之意。
“自皇爷登基之后,就将朝政交给了你处治。你随后就趁机掌控了南疆的强大边军,随后又将手伸向了右武卫,并且结纳亲信,施恩百官,狼子野心,早已昭然若揭!”
“亏我们还一直觉得,皇爷无子,皇位早晚是你的,觉得你不可能会有异心!可是没想到,哈哈,没想到你竟然在多年前就开始谋划了!”
“现在看来,应该是王爷你太心急了吧!你害怕皇爷内功深湛,活得比你还长,你害怕等到老死也等不到即位登基的时候!”
“是不是?王爷!”说到最后一句,于殿仓已经是怒吼了出来。
“放肆!”镇南王脸色铁青,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直接一指伸出,点向于殿仓,想要制出他。
“理屈词穷了吧,呵呵,哈哈。”于殿仓大笑,一个猛子扎进了江水中,不见了踪影。
“不好。”黄眉和尚惊呼,在水里,镇南王可未必是于殿仓的对手,这么动起手来,可不太妙啊。
“无妨。”黄木和尚道,“还有那位金砂龙王在,能对付得了于殿仓。”
果然,就在于殿仓消失在水面上的那一刻,金砂龙王就在同一时间动了。
于殿仓大恨,他原本想趁机在水下袭杀了镇南王,从而彻底解决掉这场谋反。但是,那个金砂龙王竟然一直都在盯着他,在他动手的时候,第一时间就缠了上来。
无奈之下,于殿仓只能奋起反击。
但是他的功力比起金砂龙王还是有明显的差距的,加上又受了伤,十几招过去,他就明显不支了,左支右绌。
连他引以为傲的水上功夫,也能不能摆脱掉这个人。
“难得见到一个可以在水性上和我比肩的人,只可惜,你的武功太差,难以尽情一战。”金砂龙王叹道,他不再留手,出手更加的快速了。
“喀拉!”一声,金砂龙王一掌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