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生育,总不能白白劳动吧?还有一些计生钉子户,个别因为引产流产结扎而导致有后遗症的上访户,这些都是要用钱去打发和摆平的。看起来那些罚款是收上来了,实际上很快就得以各种不同的方式返回到乡民的手里。正因为这个局面复杂,开支很大,所以计生办这块一直以来都是收支独立,这样有利于工作的开展和良性的循环。如果归到一支笔,那么绕这么大一个弯子后,会耽误很多时间,会延误很多事情,对我们的计生工作会造成非常不好的影响。所以,我不赞成!”毛利贵几乎是一口气陈述了自己的种种为民谋利无私奉献般的计生办收支独立的缘由和必要性,抢先摆明了自己的立场。好!这么赤裸裸的独白,真是痛快!杜秀青笑看着毛利贵,目光里却是意味深长。“其他同志也谈谈自己的看法。”杜秀青说。可是毛利贵这么明确强硬的态度一表明,大家一时都沉默不语,似乎不知该怎么来阐述自己的观点。赞成?那就是公开得罪了毛利贵这个土霸王,虽说他只是个副镇长,可是挂了个常务,就显得不一样了啊,再加上他的根基稳,大家基本上还是不敢惹他的。反对?那就是和杜书记唱对台。这个年轻的杜书记,刚来才一天,就要进行这样大胆的摸老虎屁股的改革,确实也不是个善主,而且看这个架势,似乎这仅仅是个开始,后面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大动作……所以,他们既不敢赞成,也不敢反对,只能表情僵硬地沉默着。杜秀青从大家的表情看出来了,现在要谁来发言,那就是要立马分成派系了,谁也不愿意这样赤裸裸地暴露出自己站队的轨迹。况且,大家对杜秀青的了解也不够多,似乎还没有到那个誓死可以追随的情感上,包括徐文娟在内,都是这样的想法。“同志们,这个财政一支笔负责制,是县委县政府专门下文强调过必须要执行的乡镇财务制度。”杜秀青说,“可是,昨天,我看了我们镇里这几个月的开之后,我发现,这里面有太多的漏洞和浪费。我们现在处在这样一个非常时期,农业税和乡提留收不上来,也就是说我们几乎是无源之水,可是我们仅有的一点钱,甚至是负债借来的钱,却像流水一样,每天哗啦啦啦地往外淌。我粗略看了一下,一个月下来,我们不计所有人员的工资,光是招待费办公费车子的使用费这三费就高达十二万多。说实话,这个数字,太触目惊心了,太不可思议了!在我们全体人员面临着发不出工资的情况下,我们却有大把大把的钱去挥霍,去奢侈,这样的现象太不正常了。”杜秀青说到这儿,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她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笑意,而是十分地严肃。“刚才毛镇长谈了他的看法,秀青认为毛镇长说得也对。计生办在抓全镇的计划生育工作这块,确实做出了成绩,做出了贡献。秀青虽是刚来,也知道计生工作的艰难,我们镇里没有被挂过黄牌,这充分说明计生工作的成功,毛镇长一直是主抓计生办的工作,可谓功不可没。但是,关于计生办的收支,秀青有不同的看法。”杜秀青在充分肯定了毛利贵的工作后,突然话锋一转,她说,“昨天的财政报表上,光是计生办这块,一个月的招待费就超过了三万,也就是说计生办每天需要招待一千元,计生办的工作再特殊,需要这么高的招待费吗?难道计生办天天有上级领导要招待?毛镇长,这些钱是怎么花出去的,有没有具体的明细说明?秀青昨天没有看到。如果说一个镇里的计生办一个月就要这么高的招待费,那么,我们整个镇的运作得花多少钱?”杜秀青说到这里,眼睛一直看着毛利贵。本书 l/book/31/31036/index.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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