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喊了好几声,却不见那处民居有什么动静。
奇怪了,难道大哥有事出门了?
年轻人心中好奇,往那处民居走去。
不多时,年轻人走到民居之前不远处。
这时,年轻人已经看清楚了,这间民居的房门,居然是大开着的。
年轻人心中顿时有了几分不详的预感,连忙拉着马,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来到门口,年轻人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兄长!兄长!”
年轻人继续大声喊着,可是,没有得到回答。
找遍屋内屋外,都不见他大哥的身影。
这个时候,年轻人发现了一个细节。
屋内的摆设,不管是床铺还是案几,抑或是灶台,上面都已经蒙上了一层细细的浮灰。
年轻人已经意识到,他的兄长,恐怕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在家了。
只是,大哥若是出远门的话,为何不托人知会自己一声?为何家中大门都不关好?
种种疑惑,萦绕在年轻人心头。
突然,年轻人的眼睛一亮。
“对了,去问里正!”
如果说村中只有一个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这人定是里正无疑。
年轻人当即向里正家走去。
到了里正家门口,年轻人将马匹和长枪留下,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不多时,年轻人脸色铁青地走了出来,里正的话依然在他脑海里萦绕。
兄长他身怀恶疾,又突然失踪……
失踪前一天,兄长见过的人是……
年轻人猛地抬起头,望向了一个方向,随后飞身上马,提起长枪。
驾!
黄色骏马,在年轻人的驾驭下,飞快地往一个方向奔去。
许久之后,远远的,年轻人已经可以看到远处的城墙了。
年轻人顿时又加快了几分速度,终于来到了城门前。
年轻人抬起头看了城墙上方一眼,点点头,这里就是真定县城了!
城门口有郡兵把守,他们虽然不会禁止百姓出入,却也会盘查一番,尤其像年轻人这种,骑着马又还拿着能杀人的兵器的,更是盘查的重点。
年轻人到了城门口,早就被守城郡兵拦住。
其中一个门伯更是戒备地望着他,问道:“你是何地何人?来真定县所为何事?”
年轻人心中暗暗思量。
“兄长失踪之后,家中财物并无遗失,可以推断,绝非是有人见财起意,掳走兄长。最大的可能,还是有人冲着兄长本人去的,而兄长消失之前接触过的那几个人,嫌疑最大。”
虽然心中早就有了猜测,年轻人还是压下心中的焦急,对门伯说道:“我是来求见长史大人的。”
“你求见长史大人?长史大人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门伯当然知道长史是谁,他本身是潘凤军中的一个什长,清楚身为长史的韩变名义上只是长史,实际上却掌管了一个郡的军政大权。
这是何等的大人物,岂是随便一个谁,想见就能见到的?
年轻人耐起性子,对门伯说道:“我听闻家兄正在长史府上做客,所以想求见长史大人,顺便见见我家兄长。”
年轻人心中已经基本确定他兄长的下落,但没到万不得已,他不愿意和实际掌管常山的韩变撕破脸皮,所以还是用了一些比较客气的言辞。
门伯听了年轻人的话,倒是对他高看了几分。兄长能在长史府上做客,想必非常受长史大人的看重,不是自己能得罪的。
于是门伯放低了姿态,问道:“敢问尊驾高姓大名,贵兄长又是何人?”
赵云松了口气,说道:“在下名叫赵云,家兄名叫赵信。”
如今赵信刚刚向韩变效忠,韩变还没来得及给他委任事务,所以许多人都还不知道这个人。
但门伯依然是客客气气的,只是他需要确认赵云所说的话,于是向身旁的一个小卒吩咐道:“快去向长史大人汇报此事!”
在确认赵云所说事情属实之前,他是万万不敢将他放入城中的。
好在赵云也能理解,见有人去通报了,便在那里静静等待。
却说那小卒一路狂奔,只是这真定县城规模却也不小,哪里是他一下就能跑到的?
不多时,小卒已经是累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了,只能慢下来。
“对了,刚刚那人说他叫什么来着?算了,据实上报就行了。”小卒皱着眉想了一会儿,便将这个问题抛到脑后。
不多时,小卒就来到韩变通常都在的太守府。
经过通报,小卒在政厅中见到了韩变。
韩变正在处理公文,常山郡的公务,基本上是他还有耿武、闵纯处理。
当然,他处理政务的能力不如那二人,实际上大头都落在了那两人身上。
只是,剩下的一小部分政务,对韩变而言,也是一个很大的数字。
他想过偷懒,问题是耿武和闵纯可不会答应。
他们本来就缺政务人手,如果韩变偷懒的话,压力就更大了。
因此,只要没有正事要做,韩变都只能呆在政厅中,乖乖地处理政务。
那小卒见到韩变时,韩变正被堆积如山的政务搞得头大,他头也不抬地问道:“有什么事?”
小卒马上答道:“有一个骑黄马的男子,说他的兄长在大人府上做客,他说想要见见他的兄长和大人你。”
韩变皱起了眉。
骑黄马的人?没有印象,更何况,自己府上,除了华佗之外,哪里还有什么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