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的看着自己刚擦过药的右脚,末初越来越觉得事情有些怪异了。..
关门上,祁曜卓背靠在门上,这才让自己深深的吐了口气。
不过是想在她的身边多呆些时间,明知道她让下逐客令,可自己还是死皮赖脸的给自己找了借口留下来。
一开始,他真心只是单纯的想和她多相处一会,可到了最后却变成无法克制的触碰。
自嘲一笑,祁曜卓从未觉得自己原来也有自虐的倾向。
不过是碰了她白皙的双足,心里就已经开始渴望得到更多。爱不释手着那份触感,而后是不受控制的企图往她身上移去。如果不是怕吓着她使她离自己远去,祁曜卓真担心自己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而这样的折磨,他到底还能坚持多久。
就在祁曜卓为此痛苦不已的时候,末初也随着他的种种举动渐渐感觉到事情的不寻常了。
自从祁曜卓从国外回来后,末初就再也没有看到他回公司上班或者前往不夜城查探那儿的赛事,几乎全程在家当起了免费保姆,就连原本由祁老夫人负责的食物最后也被他全部包揽。
现在,除了喂饭上洗手间和沐浴,该做和不该做的事情他全都做了。尤其是他在对待自己的那个感觉,就像……就像在对待自己的宝贝一样。
这猛然闪过的念头让末初一怔,而令一种更为可怕而震惊的念头更是随之而来,让她无所适从。
想想这些时日他们对自己的态度,再想想那天韦晨部长所说的话,末初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迟钝。
原来大家都知道,就只有她傻傻的毫不知情。
沐载来,祁曜卓如同这些天一样过来为她擦药。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她坐在**上怀里抱着抱枕发呆,连他走过来都没有发现。
“在想什么。”
头顶上蓦然传来他的声音,末初心下一颤,竟不敢抬头看他。将怀里的抱枕抱得更紧,末初低声道,“没什么的……”
知道他要来继续为自己擦药,末初突然脱口而出,“今天就不麻烦哥哥了,以后我自己来吧。”
察觉到她的口气有些不对,祁曜卓看向她,却见她侧首避开自己的目光。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祁曜卓不解。方才她还好好的,而自己不过才离开十几分钟而已,这会她的神情却有些不对。
听他问起,末初很想告诉他没事。可如今她已经明白了一些事情,便无法让自己再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之前的生活。这样,只怕不仅自己难受,他也会跟着一起痛苦。
也许,将事情说清楚,对他才是真正的公平。
如此一想,末初终于抬起头看他。
祁曜卓不明白她在沉思着何事,只是当她抬头看向自己时,那样沉静而坚决的双眸让他有种极为不安的预感,而这预感让他想立马离开这里。
“你好好休息,我先回房了。”
几乎在祁曜卓转身准备逃离的时候,身后传来那淡然的声音。
“哥哥,你……是不是喜欢我。”
直白的一语道破自己隐埋多时的秘密,僵住了祁曜卓的步伐。
望着那开启的房门,祁曜卓静立在原地,笔直僵硬的身影在灯光的照射下,有着几分即将面对宣判的无助与惊慌。
如果此刻,末初肯走向他抱住他的话,便可感觉到他是颤动的。甚至为了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若无其事的样子,祁曜卓双手伸去口袋,紧紧握着。
眼睑轻垂,薄唇启了启,最后才说出一句,“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没有否定的一语让末初缓缓闭上双眼。
她不想伤害他的。
“就在刚刚……”
对于他这个哥哥,她一直很珍惜。原以为在这一年里他们可以一直这样做个好兄妹,即使日后她离开了也能给彼此留下美好的回忆。为什么,现在却变了。
祁曜卓很想回头看她,看看她在知道自己的心意后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他还想问她,问她对自己是不是同样有着那份期待。可那样的口吻让他第一次尝到畏惧,知道什么叫害怕。
原来,他也怕得不到啊……
气氛异常的僵硬,末初看着他背影不知该如何说明才好。
她身为伊兰皇家的公主,最大的荣耀便是顺利完成祖上留下来的规矩,成为一名可以为伊兰子民造福得荣的皇家成员。这不仅是伊兰的希望,更是她自小立下的梦想。
她不能因为儿女私情而破碎了无数人民对自己的期待,更不能让亲人因此为她伤心。
是的,她不能让自己这么自私!
既然这样拖下去不会有结果,末初还是决定将事情一次性说个明白。
感觉后身后的末初动了动,祁曜卓知道自己最害怕的那一刻终于还是来了。用力闭上双眼,将所有的苦涩往心底埋葬。
“哥哥……”知道之后的话会让他失望,末初垂下眼眸,咬了咬唇。
“我们,还是做兄妹吧。”
有那么一瞬间,祁曜卓觉得这个世界突然暗了。而在听到这话的那一刻,他想,从今往后,这句话将会是他这辈子最感到可怕的一句话。
他仍旧站在那,一动不动。口袋里那握紧的双手因为太过用力而颤动不已,就怕一松手,那揪紧的心口会突然崩溃血流而死。
到底还是让他难过了。末初下了**却不知该不该朝他走去。
似是感觉到身后有异动,祁曜卓终于有了反应,然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