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杰走出来,看到客厅里堆着四个行李箱,其中一个行李箱被打开来,一个只穿着背心的男人正从里面翻找着东西,裸露在外的两条胳膊上壮硕的肌肉鼓起,一边找一边暴着粗口。
大行李箱中暴露的东西也快要灼瞎了白予杰的眼了。
用精钢制的铁链,最新型的手铐,粗马鞭……男人终于从里面找到了他要的东西,是一个压指,戴在手上,一副要找人干架的样子。
看到三个人鱼贯下了楼,也不由分说,挥拳就砸了过去。
容虚晃一招跳开后,笑着说道:“貌,停手。我知道你饿了,花马上就会做好饭的。”
他通常一饿到就会狂发飙,他们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只有他嫌飞机上的餐难吃没吃。
貌闻言这才停了手,也不理会他们三个,一边收了压指,把行李箱一拉上,扬长上了二楼。
他走到二楼的楼梯口后,问白予杰,“哪间房间可以让我睡?”
白予杰冷视着他,“安若儿呢?”
“谁是安若儿?”对方却回问他道。
“安琪!”白予杰冷声说道。
这四个摆明是gay又各种绝色的男人,只让他想到一个地方会出这样的人,那就是顶顶大名的云色。
那个月口中的‘女人’,应该是指安若儿了。他曾见她通过电话,就听出她已经成了云色的老板。
“哦,那个女人去哪没有说,我们是来代她班的。你的日常三餐还有要吃的药她都交待好了。”
安若儿跑了,却给他找了这四个人来代班。
“你们的名子,是她取的?”
“不错,我叫貌。”说着,浓眉不耐烦地纠了下,“我住哪个房间?”
看得出来,这个人的脾气不太好,属于暴冲型。白予杰要找的是罪魁祸首。不跟他们去计较,随手一指,“除了两间房有人住了,剩下房间你自己随便挑一个。”
貌“哦”了一声。拉着大箱子正要走,又对他说道:“哎,那三个只有皮相好这唯一的优点外,根本一无是处,你不适合他们 。我目前正单身,可以考虑下交个朋友。”
白予杰给安琪打电话,她的电话却是关机状态。看来她知道自己一定会找她,所以提前关了机,让他联系不上她。
龙炎界从露天的汤池里走出来时,躲在草丛里的人已经全身都僵硬成石头了,马上睁大眼睛准备看好料,可偏偏这个时候,有个脏东西迷了下眼睛,在她赶紧揉完了眼睛。再看时,他已经从汤池里走了出去了,身上围上了一条大毛巾。
真是气人!她差点就咒骂出声了。
龙炎界拿起水杯来,放在唇边。
“出来吧,要懂得适可而止才行。”薄唇轻抿,他懒懒地说道。
“一定是南柯告密的。”
从一旁的树丛里站出来一个女人,嘴巴撅得高高的,不满地说着。她的头上还戴着一个用草编的头环,伪装的功夫到是做到家了。
龙炎界把茶杯放下来,大大方方地在椅子上坐下。
安琪全身都是麻的。而且草丛里好像还有小虫子钻到了她的身上,很不舒服。牺牲这么大,却什么都没看到。她憋屈死了。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他的身旁。
龙炎界任由她坐着。笑道:“怎么跑回来了?”
安琪知道他肯定清楚自己的行踪,也知道自己都去做了什么。
“我想骨头了。”她搬出这个最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却也是实话。
“哦,只是想骨头了。”他看她的样子,不禁耻笑起来。“那为什么不先去找她,而是跑来偷看我泡汤?”
她很不甘心。干脆挑明了跟他讲:“什么叫偷看,我是你老婆。”再说了,不啥也没看到吗。
“你接收了‘云色’后是越来越顽皮了。连药也敢下了,还下在我的杯子里。”他终于跟她挑明了说道。
“谁说我下药了!”
她不相信他会这么厉害,田景的药让人一下子就分辨出来,也太逊了吧。
龙炎界眼眸转黯,他只是不会在同样的错误上犯两次。
“我推测出来的。你没发觉你趴在那儿偷看了半天,却什么都没看到。”这样都没有起过疑心,她除了太鲁莽之外,还是不够聪明。
“我最讨厌把这种下三滥的招术用在我的身上了,你是知道的。”
上次他被田景整得那么惨,她就是再笨也知道下药成了他的最大禁区了,要是承认了,她的下场可想而知,所以打死她都不能承认。
“我想起来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得去做,我走了,省得你在这儿又乱污蔑我!你自己多小心点,要是再中招别赖在我身上啊。”
看她急急撇清,龙炎界说道:“你不是说想骨头了吗?还没见到就又要走了?”
安琪气冲冲地打电话给田景,好不容易跑回来,害她连宝宝都没有看到就要落荒而逃。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田景听说了自己的药竟然一下子就被龙炎界给发现了,顿时挑起了她的玩性,在安琪走了之后,田景就天天找各种机会给龙炎界下各种条样的药。
安琪到了机场的候机室里,看到白予杰又打来了电话,她才接了起来。
“白予杰,什么事?”没见到宝宝,她实在是没什么精神对他应酬。
“我这里的四个人是你安排来的?”她终于接了他的电话,他冷声问道。
“是啊。”四个换一个,她够意思了。而且为了照顾到让他赏心悦目,她把云色极品全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