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有人进来把她迷昏了带出去了吧?有种mí_yào掺进红酒里,可以掩盖药的气味,药性也会变大的。”花想到了他早就听过的这个烂招。
“什么迷昏了?若儿出事了?”
安以南此时也走上来了,本来是想问问到底找到女儿了没,却正巧听到了花的话,顿时紧张万分地问道。
容这时候已经把床单掀开来,蹲下身,看着床底。
“在这儿。”
“还真的在床底下?”花一脸的意外。
容从床下拿出了剩下半瓶的红酒,冲花说道:“至少你的半瓶量猜得很准。”
他们把安若儿从床底拉了出来,她仍是醉得不省人世。
安以南担心地念叨着:“怎么喝成这样。”
花手中拿着那剩余的半瓶红酒,还是没办法想像,不过半瓶红酒,她就醉成了这副德行了。
好歹,她也曾是‘云色’的当家人。
这要是传出去,他们可丢不了这个脸。
“怎么办?安伯,醉成这样,估计要她自然醒的话,这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的了。”容先问安以南。
“白家那边办的满月,她不出席,不好吧?”
安以南看着喝醉的女儿,叹着气,自责道:“唉,都是我,什么也帮她做不了,昨天晚上还……她一定是心里苦闷才喝成这样的。”
他不去理解她心里的苦楚,还一直强迫她去。
“昨天晚上你们谈什么了吗?”容从安以南的话中听出了些什么,问道。
“我只是提到小兔儿,想劝她别对女儿那么冷淡。”却也没有说出口。
容和花闻言对视了一眼,花先把安以南先拉起来。
“老爷子,这件事儿,我到是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我们先出去等着吧,容会想办法把她叫醒的。”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安以南对他们都很放心,也很信任。便跟着花走出了女儿的房间,一边还追问道:“小花,你真的能明白?”
“是啊。”花一边带他出去,一边向他解释道:“她这么做。无非是想保护女儿。安伯您不防想一想,也就能想得明白了。
她现在做的一切,都是针对着蒋珍儿的,蒋珍儿是白夫人的干女儿,向来和白家走得近。
以蒋珍儿所做过的那些坏事。不难想像,她还会对小兔儿做出什么事来。”
安以南经他这么一说,顿时恍然大悟。又充满忧虑地说道:“这么说,小兔儿留在白家,就是很危险的。”
“这样说也没错,蒋珍儿虽然不敢明目张胆地去害孩子,但要动些手脚却是很容易的。
除非安琪跟自己的女儿划清界线,让所有人都认为她狠心地只要一个儿子,和白家的人在无瓜葛,包括已经分给白予杰的小兔儿。
只有这样。她才不用一直守在小兔儿的身边,也能保证她的安全。”
安以南听得直点头,他竟然没有想到这些,还和其他人一样,误会女儿真的那么狠心。
“予杰不知道能不能想到这一点。”他不禁念叨着。
花耸了耸肩,他知道安以南对白予杰这个女婿其实是很满意,也很看中。
老人家这么说,心里还是想让这两个人能化解开误会。
只是,据他们所看到的,恐怕是没有可能的了。
安以南此时已经知道自己该为女儿做点什么了。
“我替若儿去孩子们的满月酒吧。小花,你和小容就在家里好好照她。”
“爸,不用了,我可以去的。”
安以南的话音才刚落。安若儿的声音便从楼上传了下来。
她刚走出自己的房门,脸色有些苍白,头发乱蓬蓬的,容就跟在她的身后,倒不知他是用了什么方法,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就把她给弄醒了。
“若儿,你没事吧?”安以南连忙关心地问道。
安若儿本来头痛着,为了不让爸爸担心自己,强忍着,若无其事地微笑说道:“我没事儿,昨天晚上睡不好觉,想喝点红酒助眠,没想到会醉得睡到了床底下去了。”
她对跟在身后的容说道:“容,你去准备车子,我们去白家。”
安以南还是不放心,再加上他刚刚明白了女儿的苦心,更想替她着想。
“刚醒过来,你还是在家里休息吧,爸爸去也是一样的。”
安若儿却坚持,又对花交待道:“你就留在家里,负责家里的安全。”
她得收拾一下自己,便转身又回房去了。
“她好像太小心谨慎了。”花咕哝道。
这次他们回来a市后,就发现她好像是一只生活在弹跳绳上的蚂蚱一样,随时都在紧绷着,很容易草木皆兵。
容先走下了楼,对面露困惑的花说道:“我想,她只是不想要再尝到失去的滋味了。不是草木皆兵,而是杯弓蛇影。”
安以南已经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他不能给亡妻报仇,也不能帮女儿,唯一能做的,就是别再成为她的累赘。
容对花说道:“听她的安排吧。”
花点了点头,也走了出去。
安若儿洗了个澡,头疼的感觉轻了些,换好了衣服,想要找手机时,却怎么也找不到。
直到她听到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原来还在床底下。
她趴下去,把手机拿了出来,是白洁打来的电话。
“喂,小洁。”
“若儿,快要开席了,你今天能来吗?”
白家今天宾客如云,重要的宾客放在主院的区域,另外的一些则安排在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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