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军港每到八月二十日必举办海军军演,多年来,这已经是惯例了。
他们是在登州军港附近的海面上公开军演,而且允许旁人任意观看。
海军大臣郭勿语曾经言道:“就是让他们上船观看,他们也没有能力仿造出联邦帝国海军的武器……所以,根本不用像陆军军演那样偷偷摸摸地搞封闭式军演。”
陆军大臣鲍威听了后,哈哈大笑,说:“我哪里是怕别人学了去?只不过怕流弹伤了人罢了……他们海面上一眼望出去数十里地无障碍,当然不怕有流弹了。”
不管怎么说吧,海军大臣郭勿语要求他的海军要有一种大气如海的胸怀,要心中有大海,不要像某军种那样苟苟气气地算计来算计去。
所以,他的海军部设计的战法都是高举高打的战术……其实主力舰就两种基本战术:一线纵进,一线横推。
当然,他们的武器装备也支持他们这种打法。
主力舰之下的战船的战术倒是多种多样:雁行阵、梅花阵和双星阵等等。
军演中倒不全是演练海战的战术……其间还有救援、冲滩、俘虏和抢运等等海上配合技术。
由于规模大,种类多,海军的军演一般要进行三天。
其实这远比陆军军演时总要以十天为单位来计算短多了。
陆军大臣鲍威说过,他们陆军之所以花费时间长是因为陆上的环境类型太多。
野外有热带雨林、平原、山地和沙漠之类;城市内有攻城、巷战和室内作战之分。
陆军的打法永远要比海军多……他们就算是跑到了欧洲,那里需要的打法仍然与这里一样……多没有意思啊。
海军大臣郭勿语听到后没稀得搭理他,帝国海军要的是什么?是绝对的胜利和绝对的控制!
根本不需要这个计谋那个算计的……
帝国海军也不在乎其它国家派人来观看,愿来就来,直接把他们等同与一般的观众了……没有功夫派出专人陪同,一切都由你自己看。
所以,每年的八月二十号,大宋、日本国和高丽国,甚至占婆国的人都能跑来。
海军军演的区域正好靠近一处山崖……那个山崖不知道被谁直接起名叫崖山。
崖山海拔大约一百五十米高,正好是民众观看军演的好场所。
甚至有好事的民众在前天晚上就在崖山上占个好地方,然后向后来者售卖,怎么也能小挣一笔。
李庭芝与陆秀夫已经很早上到了崖山上,但是适于观望的好地方全都被人占上了。
还好,这里的人还有举牌售卖观望点的,他们想也没想,看也没有看价钱,直接要了一处最好的地方。
其实要价最贵的地方也不过是几十贯钱钞。
那个卖出了自认为高价的人名叫武大郎,是个矮子,大约有一米二,年龄三十岁左右……他当时拿着钱钞兴高彩烈地离开了。
当某人能为一点点意外的收入就高兴时,其实那人就是个穷人。
武大郎后半夜就起来了,跑到崖山上抢占了好地方,等到清晨卖出去后,再回家还能从事他的老本行,卖炊饼。
他一路上高兴无比,这样的好事越多越好……如果没有从军演中得到好处,他才不会去关心什么军演不军演的。
关心帝国海军有什么用?
能帮助他多卖出一个饮饼嘛?
能让他多拿出一贯钱钞回家给娇妻潘金莲嘛?!
当然,如果天天能军演,回回让他卖出五十贯钱钞……他会去庙里烧香拜佛来感谢的!
没有人关心一个矮子的想法,能上崖山的人全都在关注海面。
李庭芝与陆秀夫一起拿出单筒望远镜观察崖山下面的海况。
当年,流求岛上出产的单筒望远镜产量大增后,他们自由售卖,并不分什么军用或民用……有钱钞就可以买到。
所以,像他们一样在举着单筒望远镜观望的民众很多。
此时,海面上刮起了大风,那一层层的海浪翻滚着涌来,然后狠狠地撞到崖壁上,撞出无数洁白的水花。
波涛声连绵不绝。
李庭芝知道流求式风力的算法……此时大概有六七级的风力了。
大约三里外的海面上有一队破旧的靶船,它们大概都放下了海锚,只在海面上颠簸起伏却并不移动。
登州的主力舰出现了,只见足足十二条五桅式战舰排着一字型阵列顺风驶来,远远地看去都能感觉到气势逼人!
崖山上的民众欢呼起来……那些能够欢呼的人一定是联邦帝国的公民,想必他们心里一定在为这气势而骄傲。
李庭芝和陆秀夫则一直在平静地观望着,心里只是感叹这个帝国海军的实力强大。
他们先前不过是一些海外流民,怎么能在二十几年中发展成这个样子?!
我大宋都二百多年了,水军竟然也不如他们……
还有一些像是异族的人士,他们也平静地举着单筒望远镜看,没有为周边的欢呼所动。
那支主力舰队经过那一排靶船船队时,忽然就见到那为首的战舰的船身处火光一闪,冒出一股白烟来,然后就有一条靶船的船身上闪出一大团红色的火焰!
到这时才传来了炮声……天啊,他们的炮弹是开花弹!
李庭芝心中一惊,他已经听说过帝国海军有一种炮弹叫开花弹……但是想像不出来它的威力会如何……今天见之,确实让他大为吃惊,原来如此有威力!
那靶船似乎是一条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