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政府现在正在全民欢庆呢。
骂他们丧权辱国的人,大多是后辈的人,他们听不到。
能用钱钞买来的和平,和用钱钞打出来的和平有什么区别嘛?
一年给他们的岁币,都没有一千套流求瓷器值钱钞------这话让流求岛上的人听了表现躺枪,你们愿意凭白无故送人家钱钞,你们提我们流求瓷器作甚,好像你马上能买到似的!
战争真的暂时结束了,他们签订了十年的合约,大家高兴吧,鞑靼人真的退了!
张国安岛主无法惩治这个大宋。
断绝同它的商贸往来?实行商品的禁运禁售?
不行啊,流求岛虽然不能搞死自己,但是,半死差不多了。
拒绝同他们的人员往来,禁止他们人员入境?
不行啊,流求岛要是没有了大宋提供劳力,就得浪费时间和经历去北方地区的沿海抓入------道德不正确了,安静这一关就过不了。
流求海军要是出面去各沿海抢女工,那能力可以说是世界第一,绝没有人敢说是第二的。
安静曾经很平静地说过:“我们做的事情,二十年后可以见人,一百年后可以见鬼------国安,你是要一支堂堂正正的军队,还是要靠着当血腥的人贩子来发展?”
当然要堂堂正正的军队了,他可以允许他的家养小子们去公然抢劫鞑靼人的不义之财,然后利用这个发展当地或是山东半岛,绝不允许他们强抢百姓的财物或是民女之类的。
做任何事情都有一个底线。
暗杀,或是揍一顿平章贾似道这条老狗?算了,就当我没有想过,这真是气极了才想出来的。
张国安岛主不得不放弃了报复的想法,接受了现实。
问题是,现在的大宋体量太大,总人口一亿多,近三千万平方公里的面积,任何对他的报复,都是对自己的伤害------至于走私来报复他们,那是歪道不能做。
但是正道做事情,就得按照规矩来,做一件事情没有对自己的约束,就不是正道之事!
王德发和张国安岛主喝到极至时,说过,他们要想制造假钞,那是分分秒秒的事情,小面额的,肯定比大宋出品的还“真”。
大宋还停留在木板印刷,而王德发拍着自己的胸脯说过,我能弄出钢版的!
他们纸币的防伪标识不过分三种:纸、图案、花押。
首先,他们印钞的用纸是特制的,名叫“抄纸”,这个用楮树的皮做主要材料加工而成。
这种纸虽然在民间禁止流通的,而且那些造纸的工人也由官府供养和监控起来,一辈子不能转行,这是防止他们跳槽到地下工厂为印假钞者提供纸张。
但是,流求岛上的楮木多的不要不要的,就大宋那个造纸水平,能和他们比得了?
其次,就是他们的图案防伪,宋朝纸币单面套色印刷,件或一幅历史故事图案,面值一般印在中上部位,或五百文,或一贯,或十贯、百贯不等。
但是,他们只能用木版印刷,几乎每一版都不一样,这无疑是制造假币的良机,你又如何能看出这是1260年,一直到1270年哪一年的版本呢?
平常百姓或商铺,哪里有这个能力辨别?
最后,就是所谓的花押问题了,也就是那种看起来像天书,像汉字但又不是汉字的签名。
不同时期的宋朝纸币,花押的位置是不同的,有的印在纸币的四角,有的印在纸币的中心。
这种有个性的花押,简直是为难收钱者,谁能记中十年间的花押位置,别告诉我你不会做旧。
但是,这个不能做的------有损堂堂正正做事做人。
说完这句话后,两人都醉倒在地了。
插一句话。
大宋南下初年,四川官府抓到了一个五十多人犯罪团伙,他们专门印制假钞,捉拿归案后,查出假钞30万张,每张面额最高千贯,最低十贯,而经他们之手印制的大量假钞已经进入市场流通了。
官府处理结果:本来这个五十多人的犯罪团伙,已经判了死罪,但是当时的宣抚使张浚突发奇想:
既然他们能造真假难辨的假钞,肯定也能造真钞,于是让他们进印钞厂印制真钞去了,终生从事这一行别想出来。
一次要杀五十多人,这真是让人难以接受,但是法律摆在那里,他们竟然改了方法。
只能说他们大宋官员是人性猖獗,法制精神冷漠了。
他们不加工大宋的假币,但是,他们可以发行自己的货币!
关于发行货币的等价物问题,三个人商量了很久,这个很重要。
连大宋政府的人都开始明白货币与物资、民生的关系密切,不敢敞开了印刷,咱不能素质比他们还差吧,不可能以不要逼脸的形式加印纸钞来掠夺使用者的铸币税,那是不想过下去了,能捞多少算多少的打法。
最后,他们定下来了,以贵重金属为等价物来衡量。
原本他们想以粮食,主要是大米的价格为衡量,实行粮本位,但是,整个大宋出产的大米太多了,其产量远超流求岛,一但一些老狗看明白了他们的运作方式,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让人恶心的事情,不行的,粮本位太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操纵。
棉布呢?也是同样的问题,大宋棉布出产的总产量,很快就超越了自己,尽管他们是近现代化的生产加工方式。
最后,他们老老实实确定以贵重金属为本位。
只不过,他们同这个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