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多名犯罪分子都被统一带到了“文来”河口,并且统一得到了安置……他们中受伤的人员也都得到了队医的医治。
啃狗问王德发家主:“他们为什么会和我们吃一样的饭?”
王德发家主说:“在这里做两样的饭菜,其实成本更高……这里不同于流求,合适的劳力更少。”
鸡米问王德发家主:“他们为什么会和我们穿一样的衣服?”
王德发家主说:“从这里的海贸上看,运输棉麻布的利润更大,所以麻布反而是性价比最低了……他们只能穿上和我们一样的衣服。”
啃狗说道:“他们好像在恨我们……”
王德发家主拍着他的肩膀赞赏地说:“好孩子,你能感觉到别人的情绪……没有事儿,他们还没有从劳动中得到更大的收获,不急着改变他们。”
鸡米说道:“如果我们使用了短火铳,他们会更怕我们……不如去别的部落再抓一些劳力吧!”
王德发家主摇着头说:“不占公理的事情我们不要去做,让别人恐惧早晚也会让我们受伤。
我们可以用购买的方法来解决劳力短缺的问题……只要用流求币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这是实情。
渤泥国在这个时空已经不是蛮荒之地,渤泥人也不是野人……但是这里的劳动力技能远远比不上大宋。
这里的人太过于懒散,勤劳劲儿连日本、高丽和东非黑人、欧洲白人和阿拉伯人都比不上。
王德发家主千挑万选才找出一百个左右比较适用的劳力……他索性还得学张国安岛主,必须购买奴隶。
由于流求岛对劳力近似无穷尽的需求,他们已经把奴隶市场的奴隶价格抬的很高了。
连东非地区的小部落头人都可能知道,杀俘虏是一种很傻逼的行为,不如用来换成铁器或者好商品。
当然更不用说天竺地区的土王们了……奴隶的来源更加扩大化了。
王德发家主有时候都想不明白,他们自己是保护了人还是伤害了人……但是眼下真顾及不了,因为实在是太需要。
从世界其它地方去流求岛的海船基本上都要在渤泥国停留一下,做点生意,补给一下,为最后半个月的航程做准备。
所以,王德发家主就安排人去码头等待,如果有奴隶船来这里,就要先进行挑选,可以直接用流求币算账,也可以拿着信物去流求岛算账,还可以用本地的产品,总之,结算办法很多。
渤泥国其实不能算一个国,其实就是一个大部落和若干小部落的联盟,人口数量对于整个地区来说,远远不够多。
但是,这里竟然能和琉球国一样,几乎全面接受了流求币,而且在与大宋的钱钞之间还会顺畅地变换,一点儿亏也不吃。
虽然大宋的文化在这里得到推崇,但是最近几年,特别是海上贸易的忽然兴起,让他们同时也接受了流求岛的影响。
渤泥国王子高兴地接受了流求岛主张国安的邀请,他本来就特别想去大宋“游学”,如果还能顺道去流求岛玩一玩,这是很快乐的事情。
流求岛的张国安岛主在渤泥国建起了一个适用于商贸住多用途的商站,从建成的那天起,他们就主动按照渤泥国的规定,上交半成的税物,同时,还遵守这里的各种要求和风俗。
大宋商人,本来在这个时空的名声就很好,流求商站的做法,更让他们受到当地政府和人们的欢迎。
商站有组织,有期限而且固定的需求,让渤泥国充分发展起来了。
以椰子干为例,常年收购,让这里几百户人家都专心去加工,而且从没有愁卖过,富裕起来是很容易的。
在渤泥国国王麻不里颂差看来,他的国民们远远要比以前更加“勤劳”了,更加富裕了,不少的人都穿上了袜子和鞋子。
而他自己王宫的收入也变多了,钱库里堆满了铜钱和摆成一叠一叠的流求币与大宋钱钞。
他对自己的儿子,渤泥国王子安达说:“我们的钱财从东方来,从西方来,但是最终都要从大海上来……你想想,我们最缺少什么?”
渤泥国王子安达说:“我们已经不缺少武器,也不缺少士兵;百姓也不缺少粮食,也不缺少衣物……也许我们缺少人口?”
渤泥国有了更高的收入后,他们第一步就购买了流求岛出产的武器,特别是他们的刀、枪、弓箭,还有他们的皮甲……在这个地方,没有人能穿着板甲和索子甲,真会热死人的。
他们反而对火绳枪不算感举趣,原因很简单,火药容易受潮,远没有弓箭可靠。
虽然只有几百人的武装力量,但是他们都了解周边势力……他们不是北方隔海相望的蒲甘国的对手,但是自保已经绰绰有余,至少不用害怕西方隔海相望的查耶卡旺国了。
渤泥国国王麻不里颂差听完他的话后笑了,说:“我原先也这样认为的……后来流求张国安岛主的真诚相邀让我改变了很多,我的儿子,你想想看,流求岛什么最多?”
“是海盐吗?”
“我的儿子,是船,巨大的船!你多带一些工匠去吧,我打听过,请不起他们的工匠,不如派人去和他们学造船吧。
你好好想一想,蒲甘国国王阿隆悉都的做法吧……”
渤泥国王子安达豁然开朗。
蒲甘国国王阿隆悉都在位时,他四处招募工匠,打造海船和海港,很快就使勃生成为通往海外各国的重要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