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祖队长和他的助手听完了报告后,一起抓着头皮苦笑了,他们的引诱之法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
这个世上还真有不想要大功劳的地方官员……当然,他们后来才明白馆陶城的特殊情况。
本地人充当本地官员,他们更看重的是如何能维持本地的发展,还真少了许多的功利之心,还真不想升官调走。
这也许是一个后来越来越多的特别的现象。
黄祖队长当时只能说:“没事儿,我们冒充他们的人硬吃吧!”
他的助手也只能说:“也好,正好练一练手!”
他们两个到现在都是信心满满的……在馆陶城里,他们安插的细作把所有的情况反复印证了两遍,连府库里有多少白面和陈麦子都打探清楚了。
所有公家的财物他们都会没收!
甚至整个馆陶城里,大约有多少驴车和骡车都估算出来了,这一次抢劫,完全可以把物资全搬走……只要把那些车全都征用了。
接下来,他们换上了先前那些俘虏的衣物,打扮成他们的模样,还装模做样的押着朱都头和他的副手一起走。
朱都头投靠流求卫队的事情,眼下还是完全保密,除了黄祖队几个核心人员,没有其他人知道……主动带上那个副手,是他要求的,他说那个家伙是馆陶地方官的远房亲戚,以后好间接当个挡箭牌。
朱都头到底是主动写了一份真正的投名状,声称自己愿意入伙流求特工队。
好吧,黄祖队长和他的助手只好捏着鼻子答应了,收下这份特殊的保证书。
他们一行一百多人,堂堂正正地向着馆陶城走去。
当时,孔家村里的人亲眼目睹那些人离开,那个老村长早都被放回了村子。
看到大队人马出发后,那几个老家伙又偷偷聚在了一起。
他们做什么事情流求特工队并不管他们……只要不妨碍自己的工作就行。
现在的玉米正是灌浆的时候,天气反而干旱起来,村里的青壮年们忙了起来,大人们不分男女,连小孩子都上田浇水了。
当时那些老家伙们反而轻松下来,他们开始密谋了。
这件事情不能这样下去……他们必须要撇清和这样人等的关系,要不然孔家村危矣……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名不正,则言不顺,岂能与无义之人混为一体?!”
“……我等首先告官,方能还了清白大义……无它法!”
好吧,最后,老村长不得不偷偷找来了他的儿子。
他的儿子被老家伙们的决定吓到了。
流求海盗们……也不管他们是不是了,他们礼尚往来,把送给他们的礼物等价还了,而且自己被抢的财物还了自己,借用了一些族里的空房,也给了房费,用人做活儿,还给工钱……他们并不扰民,何必去举告他们?!
老村长则说,他们还要赚了馆陶城,事情大矣……已经不是一村之事,此事以后追究下来会要了全村子的命!
老村长的儿子本来想说,如果真如他们所说,他们不好说就打不过鞑靼人!万一以后我们告密之事事发了呢?!
老村长冷静地说:“不怕……他们并不胡乱杀人,而且,你暂时先不以孔家村人的身份告密,若是他们败了,被追究到孔家村,我等再提及此事;若是他们将来胜了,也不知道是谁告的密……”
老村长的儿子服气了,老家伙们的主意比较周密,进退有度,左右逢源!
流求特工队现在没有办法对村子里的村民进行严密的监视。
山区里的玉米田地不可能是成片成区的规模,常常是东一块,西一块,最小的田地,甚至连只能种上几十株玉米大小的田地都有!
他们浇水时也是四散而出,常常有村民数日不得归家。
看着他们的生活,流求特工队队员们也常常感叹民生不易……他们只要付出辛苦,连在这样的山区都能存活下来!
在队员们的眼里,那些人的日子真够艰难了,但是村民们自己都还觉得不错。
这是一群多么好的百姓……若是能把他们逼造反了,那得是多么大的邪恶力量!
流求特工队员们有时也告诉那些村民们说,他们若是在流求岛,哪怕只付出现在一成的劳累程度,也能过上比现在好的生活,哪怕是山东地区呢?!
为何不搬迁离开……何必在这里受苦受难?!
孔家村的村民听完后,往往愣了一下,先是畅往的想像了一会儿,然后摇着头,口中喃喃地说,这里是我等的祖地呢……
祖地?
流求特工队员们听了后想笑,在哪个地方能过上好日子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吧……祖地不祖地的,有个甚关系?!
就算是你们祖先几百年前就来这里了,只能说明他们没有眼光,和你们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好吧,双方的思路不在一个层面,互相无法理解。
老村长的儿子同样也向着馆陶城跑去。
独行者速最快,老村长的儿子一个人超近道前行……等着到达馆陶城时,确实比那帮子冒充者们快了半天!
他顾不得休息,找地方借了笔墨,匆匆写了告密信,把流求海盗赚城的机密之事告发了,而且还在信后加了些诗句,以便以后可以认证是自己写的密信。
老村长的儿子塞了些钱钞给门房,然后便匆匆离开了馆陶城这个是非之地。
他在城外的一个小山包处藏了起来,偷偷观察告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