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爷子挥挥手让佣人退出去,然后大大咧咧地坐到了椰棕垫软椅上,说:“十九郎,这么多年不回家乡,只与家里通书信,你不想老夫,还不想你娘亲吗?!”
刚吸完极乐草,梁萧白现在还有飘的感觉,但是他努力保持清醒,跪下叩头说:“不孝子十九郎拜见父亲大人!”
“起来吧,十九郎------我知道你是一个要强的孩子,想闯出一番事业回家------”
嗯!
梁萧白看着父亲花白的胡须,心中一下子就涌出一股暖流。
“可恨孩儿总不成功!”
“呵呵,这些年来你以为我只给你钱钞,没有关心过你?”
“家里有十个哥哥,八个姐姐------他们做官经商,个个都比我能干------”
“十九郎,如此,你便以为家里人不牵挂你?!”
梁萧白的眼泪掉了下来,也许是极乐草让他精神变脆弱了?!
“孩子,我知道你这几年的经历------你交往的人,我也都派人了解过了,整个梁家的人没有不牵挂你的,你几个哥哥一直要让你回常州,都是我拦下了------十九郎,你受苦了。”
梁萧白哇的一声哭出来了,他一下扑到了爹爹的怀抱中,虽然爹爹仍是瘦小,但是他却感到一种安全和温暖。
梁老爷子叹着气,轻轻拍拍他肥厚的后背。
再高大肥壮的儿子在自己的面前还是个小孩子啊。
这是一幅温馨的父子相见的场面------男人的父子之情也许比母女之情更细腻和动情。
父子两人一起吃了饭,还喝了点葡萄酒。
梁老爷子神秘地说:“十九郎------你这些年交往的男女,我都十分了解,且听我说上几句。”
梁萧白尴尬地笑了笑,无言以对。
“不要再理会那个潘学忠了------其人老家在温州某村,听闻此人言语粗鄙,狼顾蛇行,贪利忘义,行事不端,想必将来会不惜犯法而取财------”
“啊-------”梁萧白揉了下鼻子说,“爹爹,言过了吧------”
梁老爷子眼色马上凌厉起来,说:“老夫一生阅人无数,从未曾看错过!你快快与他就此断交,否则今后必将受他所累!!”
梁萧白呆了一下,勉强点点头。
梁老爷子眼色柔和了起来,说:“听闻你喜欢上一个小娘子?呵呵,那人不错,人品好,医术也好------十九郎你年少多金,也算fēng_liú倜傥,如何敌不过那个叫明月的穷写手呢?”
梁萧白脸红了,大声说:“爹爹,你都是从哪里听到的胡说?!”
“呵呵,在流求岛还有花钱钞做不到的事情?!”
“爹爹啊,你怎么能花钱让别人监视我?!”
梁老爷子正色地说:“不是监视,而是照顾!梁家的人,哪一个我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好吧,随爹爹做了-------钱钞是万能的?可是钱钞能买来爱情?”
梁萧白一口喝尽了葡萄酒,又让人拿来啤酒。
“爱情?!”
梁老爷子怪声怪气地学说了这个词,说:“十九郎,那些风花雪月的连载,你看太多了吧------男欢女爱,天经地义之事;两情相悦,人性使然罢了------如何不能用钱钞买来?!”
“啊呀------”梁萧白不由得不感叹了,爹爹老了,他哪里知道里的那种爱情啊,那是神圣的,甜美的,让人可以为之而死的情感------不是能花钱钞买到的!
梁萧白叹了口气,低声说:“爹爹,爱情只能是爱神赐与的,与钱钞无关------”
“爱神?!呵呵,它能是财神的对手?!这可是老夫生平第一次听到过------十九郎,你才来流求岛几年,怎么,怎么能变这样笨了!”
啊啊啊------梁萧白再不想与爹爹谈论此事了,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代沟,老人家们是理解不了爱情的。
梁萧白直接说:“爹爹,我就留在流求岛发展吧,没有做出一番事业来,不想回到常州城。”
梁老爷子笑了说:“不用你回去了,我已经把梁家的主业放到这里了,哈哈哈!”
“为何?那家里的产业呢?”
“十九郎,你大哥,二哥,五哥和七哥这一次也都来了,准备在此地也建几处产业------家乡的产业,那些商铺和十几个作坊就让你另几个哥哥看管吧。
大宋的税赋年年增加------梁家家大业大,不得不重新开花分叶。”
“好啊,不如把家里的棉麻纱厂都搬过来吧。”
“不妥,这里的人工费远比常州高,就算税低一些也不合适-------”
“爹爹,这个我知道,可以用机械设备啊,那个能省很多劳力!”
梁老爷子苦笑了一下,说:“整个梁家上下对机---械设备一事都不明白,开办作坊最忌讳不懂行,你回家族帮忙吧,此事以后再说!”
“啊呀,这个有何懂行不懂行,几个技术员可以顶上一大帮子人用了------那我梁家现在准备做什么?!”
梁老爷子神秘地笑笑,说:“正想和你商量一下,梁家要开始建房子卖,就建那种流求式房屋来卖,你看如何?”
梁萧白脑子转了一下,马上大喜道:“好生意呢------现在八道河房价天天上涨,我看早晚要超过临安城,如果从常州抽调一批泥水匠过来,好生意啊。”
“梁家还囤积了一批水泥、砖瓦和木料,购买土地的钱钞也根本不用贷款------而且梁家在常州城也办起了水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