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张战生叫停了那个厂长的抽打,但是,他却现,那个女孩子仍然是在用仇恨的眼神看他。
此次参观结束后,所有的孩子们都意志低落。
天啊,还有人在过着这样的日子!
不是每一个人的童年都会快乐-------
王玄斌中队长又尴尬又恼火,却又不知道如何泄。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很沉默。
王玄斌中队长感叹道:“我小时候经常挨饿------那时哪里有这般高产的水稻良种?更没有玉米、土豆和地瓜这样的神种,若不是国王亲自带来,这天下还不知道会饿死多少人!
王子殿下,你知道高丽人叫我们的这些种子为什么吗?”
王子张战生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是不是天下的畜力纺纱厂都是这家厂子一样?”
“天赐种!许多高丽人经常摸着他们儿子的脑袋说,这是流求张岛主赐与我家的------其它的畜力纺纱厂条件可能还比不上他家。
只有这样,他们的棉纱才能如同日本所出的棉纱一样便宜,才能在流求岛上卖出好价钱。”
王子张战生皱着眉头说:“那我身上穿着棉衣岂不是用他们的棉纱织成?!”
王玄斌中队长咽了口唾沫,说:“高丽国和日本国所出的棉纱,只不过占了将近一成罢了,大宋有三成,我们自己出产了六成-------而且他们出产的棉纱质量差,要么结实但粗细不均匀,要么精细但是不结实,只是用来加工一些低级棉布,所以,你们身上的棉衣绝不是用他们的棉纱织成!”
王子张战生似乎松了一口气,但是他接着说:“我回去就告诉爹爹和娘亲,不让他们买高丽国的棉纱!------没有了那样的工厂,那些人就不会受苦了!”
王玄斌中队长当时就挠头了,我的娘啊,若是真这样,金正植非得找我来哭求不可!
高丽国的棉纱百分之九十出口到流求岛,若是停了他们的出口,他们拿不出流求钱钞来买急需品,弄不好得几家合伙买一盒火柴------当然,这是夸张了一些!
王玄斌中队长慢慢地想,慢慢地说:“高丽国国内现在以穿麻布,最多穿棉麻布衣为主,如果不买他们的棉纱了,他们的厂子就会倒闭,原先还能挣些工钱的工人,一分钱也挣不到了,会饿死的!
------我刚参军时,穿着麻布衣,整天务工务农还军训!
------那时候吃的也不好,哪里有肉?整天就吃海鱼和喝汤!
------大米饭都是少有的,啃那种大饼子,很难吃的!
你看,现在好了,从里到外都是优质棉布衣,想吃啥样的肉就吃啥样的肉------当年,你要是看我受苦可怜-------我哪里会有现在的生活?!”
“噢------”王子张战生似乎恍然大悟,说,“那他们受过苦后,是不是也会有好生活呢?”
“当然了!”
王玄斌中队长必须担保这一点,他肯定地说:
“如果他们厂子挣到钱了,然后还不给工人涨工钱,那些长大的工人不就都会跑到我们流求岛来打工了吗?!哪里还会有工人给他们干?!
王子殿下,你知道的,我们流求岛招工人都报销船票的,没有人敢拦住我们招聘------”
王子张战生小声嘟囔了一句:“愿天下人都穿上棉布衣,都穿上好鞋------”
王玄斌中队长听到了后,笑了一下,心想,小子,就凭你这句话,你将来登基时,我第一个誓效忠你!
孩子们的欢乐也来的快,一群半空飞过的野鸡让他们暴喜了。
“野鸡,野鸡!”
他们刚要去追逐,王玄斌中队长喝止了,他随手掏出五轮手枪,“啪!”“啪!”“啪!”,五枪打去,结果掉下三只来。
他的脸色有些红,十几天没有练,手感就差了。
但是孩子们哪里管枪法,他们快乐地奔跑过去捡野鸡呢。
王玄斌中队长吹了口枪口,插回五轮枪,一会儿再让人买上几十只鸡,今晚吃鸡,大吉大利!
第二天早晨,孩子们到底是走了,他们到了码头,登上船的那一刻,王玄斌中队长轻松无比,差点唱起歌来!
傅啸尘队长向他敬了个军礼,表示感谢。
他谦虚地回了礼,双方再见了。
王玄斌中队长看着他最后上船,心想,求你们了,可别再来了。
大商联邦帝国的第二代们还没有抵达八道河港,国王张安国就接到了他们这次冬令营的全文报告。
他非常满意,这一次远比上次的夏令营更有组织度和目的性。
回到家后,他把报告递给了王后安静。
“这个小子非常不错,我觉得别的都可以学习,这一份善良太难得了,实在是天赐我也!”
知识和技能永远只是工具,善良却永远是人性的光辉!
王后安静看完了后也高兴,说:“孩子真不错------以后的夏令营和冬令营都这样做,尽量明年就在全岛推广开。”
王后安静也是一个对钱钞无感的人------眼下的教育经费已经全面国家化,不再由他们的财产来支出了。
王后要求明年推广开,这又会让分管教育的杨友行头痛了,他又得去找主管财政的古剑山大臣商量。
如果明年全岛上的小学都推广两营,这笔费用可不低!
还是沈千千有办法,她说:“你呀,笨呢!不会学学我们的国王,他弄的那个退伍军人信托基金,不仅挣钱,还有人向那里捐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