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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流寇们开始渡河后撤之时,李啸军刚刚将战场全部打扫完毕。
总共缴获普通盔甲近5000件,刀剑枪盾无算,另从战死与被俘的流寇身上。共获得7万多两银子。
李啸对只缴获这么点盔甲也不感到奇怪。因为这将近2万5千人数的被斩杀或俘获的流寇中,基本上都为新附军,这些人,罗汝才本来就是打算让他们当炮灰的。所以没有给他们配备好的盔甲,大数分新附军只是给了把刀剑枪盾了事。
所缴获的近5000件盔甲,基本上是从后面押阵的流寇步军处所得,这些步军,已被罗汝才当成仅次于老营军的亲信看待。是故都配有盔甲。
只不过,现在的虎啸军战兵,除了装备有顶级的共析调质钢甲外,最不济也是上品熟铁打制的一流甲胄,个个眼光都高得很,就是辅兵,也都穿了以前缴获的精良盔甲,比这些普通盔甲可是好太多。所以他们对这批近5000件的缴获盔甲,那是根本瞧不上眼。李啸打算,等会把这些盔甲分发给徐州卫与任城卫的军兵们。毕竟他们装备实在太差,很多人连最普通的鸳鸯战袄都没有。
李啸让镇抚队记录军功,因现在外出作战,军兵携带银两不便,故准备到时回雄唐卫后,再下颁赏赐。
战死的军兵,被李啸率全军将士致哀火化,骨灰装入骨灰盒中,到时运回马耆山忠烈陵园安葬,同时入祀忠烈祠。享受日日的香火花果祭祀。
而受伤的军兵,则被兖州知府尼澄率领的运输队抬着担架送到临时由许多间大空房建成的医疗所治疗。除了虎啸军自已的医疗队外,做事精细的尼澄,还把兖州城所有的朗中医生全部组织到医疗所来帮忙。以尽可能解决医疗队人手短缺的问题。
而城外那横地的流寇尸首,李啸亦安排人统归于一处,一并火化。毕竟现在炎天暑热,这些尸体如不及时处理,一旦发臭,估计能把全城军兵百姓都薰死。而且还有爆发大规模瘟疫的危险。
这些流寇尸体,李啸没有让人斩去首级。流寇的首级太不值钱,要多达五十六具才能换来半阶官位,而且颇被兵部官员轻视,官位与赏赐也迟迟难至。所以无论是虎啸军,还是徐州卫或任城卫的军兵,都没有兴趣去砍这遍地流寇首级。
在忙完了虎啸军的相关事宜后,作为兖州防卫总指挥的李啸,带着一众亲兵,立即去南门与东门处检查战后情况。
此时,徐州卫与任城卫的战死的军兵亦已各自处理完毕,受伤的军兵则与虎啸军的士兵一样,被紧急送到医疗所救治。
望着南门与东门已明显稀疏的两卫战兵,看着两名在自已面前垂头丧气的指挥使刘知俊与冯嚣,李啸感觉心下沉重而揪紧。
这一仗,尽管南门与东门要面对的敌人,相比敌兵重点进攻的西门来说,压力要小得多。但是,他们所遭受的损害,却是达到了惊人的地步。
徐州卫死伤一千多人,已过三分之一!
任城卫死伤同样达到近千人,竟然将近过半!
“非是大人的铁骑来得及时,我任城卫,恐怕就要丢了东门了。”冯器的脸上,庆幸与感激交织在一起。
刘知俊长久没有说话,终于长叹一声,向李啸拱手说道:“刘某亦谢过李指挥使的骑兵救阵及时,方使我南门不至于陷入敌手。”
李啸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他用一种亲热的语气说道:“两位大人,现在我们都在为守卫兖州而战,何分彼此。现在李啸与二位,乃是同气连枝,同生共死,不必再多说客气话了。”
冯器脸带惭愧之色说道:“李大人,现在我任城卫伤亡近半,战力已残,敌兵若下次再来相攻,定难守住啊。”
听冯嚣这般诉苦,刘知俊也感叹地说道:“我徐州卫部,亦已损失过了三分之一的兵将,下次的南门防守,怕是更加吃紧。”
李啸皱了皱眉,平静答道:“二位指挥使莫要心急,兵力不足之问题,我会想办法解决。务必要把南门与东门牢牢守护好。“
“冯某谢李大人。”冯嚣眼中腾起亮色,大声向李啸致谢。
刘知俊也向李啸拱了拱手,算是致谢。
随后,李啸前去看望了伤兵,勉励他们好好治伤,争取早日回归部队。见兖州的最高指挥亲自前来探望,医疗所中的所有伤兵都极其振奋,纷纷表态要早日养好伤再回来杀敌。
李啸回到西门城墙之处时,鲁王铢寿鋐带着泰兴王朱寿镛、郡王朱以派、巡抚李懋芳、知府尼澄,以及一众侍卫,带着大批牛酒前来劳军。
朱寿鋐一见到李啸过来,立刻满脸堆笑道:“李指挥使打得好仗,击杀俘获敌兵近3万,真真大功卓著,英雄了得,孤王甚是佩服!今天特从我鲁王府带来牛酒劳军,请李指挥使笑纳。”
朱寿鋐刚说完,一旁的知府尼澄急急补充:“李大人,这些皆是鲁王殿下从自家鲁王宫中拿出之物,非是从仓库所取。”
李啸笑道:“那李某就代全军将士感谢鲁王殿下盛情。”
朱寿鋐笑道:“这些须牛酒不算什么,待我兖州彻底击退流寇之后,孤王还会另有重赏。还望各位守城军士奋力杀敌,为国立功!”
朱寿鋐这番话一说完,立刻被连绵而起的“万胜!”之声,给彻底淹没。
在一片欢欣的氛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