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得知一个更为“惊人”的事情——苏大小姐,要定居于此!
“人多力量大,你们两个弱女子,住这——么大的房子,多不安全呀!”
“我一个人住,还嫌小呢!”萧婷不以为然的说。
“随意,别缠着我就好!”我无所谓的说。
“姗——”苏蓓嗲声嗲气叫着,走过来勾着我的脖子,“不要这样嘛……大家一起互相照应,多好呀!”
我没理会他,瞄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才五点,便问萧婷:“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苏蓓抢答说:“最近店里没什么生意,反正有小方啊!我们萧大美人,需要休息!”
“婷!”我走过去说:“你放心,以后‘他’不会再缠着你们了!”
事后我问过老太太,她说那人当年的死亡时间,是子时,阴气极重,所以才会化为厉鬼。之所以这么久才报复,是因为安智第二天便投了案——相传鬼魂有二惧,一是屠夫、刽子手一类的人,他们煞气重,非猛鬼不敢近身。二是文人官府一类,他们心中有正气。当然,这是古代时期,放在现在,他们不做亏心事则罢了,否则更易招惹“是非”。但监狱这样的地方,不但有正气,还有死刑犯的煞气,所以这些年那鬼才不敢轻易造次。如今“他”已被老太太超度,再也不会出现了。
苏蓓提议出去吃饭,我接到薛辰的电话,没有一同去。我跟他约在附近的咖啡厅,临窗而坐。
“你看看这个,还有这个!”薛辰将一张照片,跟几张纸递过去。
照片不过八寸,年代久远,又是黑白的,有些模糊不清。从穿着来看,是几个战友的合影。我拿老王头年轻时候的照片对比,发现其中一个确实就是老王头,至于其他几个人……
“这个人……”我注意有一个身材魁梧,面貌俊朗的人看着似曾相识,犹疑的说:“他要是戴眼镜,跟李皓是不是有几分像?”
薛辰投来赞同的目光,指着那几张纸片说:“上面写了洪家村,古棺洞,老何渡头,这些都对的上,尤其是这张……”他翻出一张同其它纸张不同的一页,“何三见台,就是砚台,老李板指,阿贵弯子,应该是手镯,最后这个欧阳伞。”
“老王头就是阿贵!”我惊诧不已,“那这些是他记录的?
“他本名是王贵忠,从笔迹看不像一个人写的,而且这张明显是个白字先生。不过……”薛辰有些疑惑的说:“这里写了溶洞地窖,还有……这个字应该是洪宅,五个人,这些跟李老说的有些出入!”
“这里写的‘他回来了,拿走了……砚台?’,老王头认为是何三回来放火,害自己受了伤,才会这么怨恨他?”
薛辰沉吟说:“也许他知道一些李老不知道的事,又或者……”
“又或则李老有隐瞒!”
薛辰不置可否:“既然镯子是一对,我们有必要找到另一只的下落……”
“田秀会是因为这个镯子才……”我将话头止住,心里有些慎得慌——如果阿贵、何三,都已经遭遇不测,那欧阳一家,会躲过一劫吗?
“林珊!”
“嗯?”
薛辰盯着木盒问:“你有没有觉得,老王头让我们注意这个盒子,就是在暗示这件事!”
我脑袋突然发麻,愣愣的问:“铜铃是他给我的,这是巧合,还是……”我忍不住握紧拳头低声一吼,情绪悲愤起来,“为什么偏偏是我!”
薛辰伸手握住桌面上紧握的拳头,安慰说:“冷静点!事到如今,你还没接受吗?”
我哀怨的瞪着他:“接受归接受,还不许我抱怨两句啊!”
“行!”薛辰迅速松开了手,好奇的问:“那你接下来怎么做?”
“我饿了,自然是去吃饭啊!”我抱怨说:“中午就没怎么吃好!”
“行!”薛辰点点头,“我就不陪你了,还有点事!”
嘁,好像谁稀罕他陪似的,我起身走出咖啡厅,打算直接回家煮面吃。走了几步,薛辰追了上来,我没好气的说:“不是有事吗?”
“嗯!顺路!”薛辰语气愉悦的说。
我加快步伐往前走去,看见一个很可爱的女孩走过来。
“帅哥,真巧!”女孩走上前招呼说。
我困惑的瞄了一眼身后的薛辰,只见他脸上浮现一丝尴尬的笑容。
“她就是你上次等的人啊?”女孩朝我看了一眼,眼里带着一丝别样的情绪。
“等我?”我再次看向薛辰。
薛辰耸耸肩,说:“我有事,先走了!”说完撇下我,先行一步。
我自然也没有继续停留的理由,女孩却开口说:“你住那个小区吧,我就在对面那家花店上班!”
我被迫跟她闲聊了两句,得知她叫小文,让我有空去关照生意。说来也奇怪,当天晚上我就做了一个关于鲜花的梦——花丛中,一个女人缓缓向我走来。我起初以为她是小文,可她走得越近,我越看不清她的脸,只是记得她手里拿着一枝花,一枝红色的……荷花!
上午我约了小雪在李家见面,一来我本就要去李家确认老王头的事,二来我想看看李老看见那方砚台会是什么反应。
我到李家的时候,小雪还没来。张玉芬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不久,声音还有些沙哑。
“老爷子在书房,你过去吧!”张玉芬说。
“嗯!”我安慰了她两句,正想去书房,李皓突然拉着我,来到了后院。